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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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她不哭了,哭累了,眼睛腫得像桃子,直打嗝。沈淵庭取了藥,一點點抹在她的膝頭。 她輕輕倒吸涼氣,小聲道:“疼…侯爺輕些?!?/br> 最后,抹完了藥。她的腿暫時動不得。那么漂亮的兩條腿,似乎因為膝頭,如同白玉染瑕。 沈淵庭不想叫別人瞧見她這個可憐樣子,便沒喚人來照顧。他盯著寶儀的雙腿,眼底逐漸深沉。 傅寶儀推測,沈淵庭的心里應該是有那么一絲絲她的位置,否則也不會自己親自給她抹藥。今天見識過那個老瘋婆子的厲害,傅寶儀暗下決心,她一定要抱緊沈淵庭這條大腿!否則父親還沒出來,她已經被折磨瘋了。 沈淵庭要走,傅寶儀就可憐兮兮的抓住他的手,說她害怕。她強硬的把沈淵庭扯在自己身邊躺著,像只長蟲一樣沒臉沒皮的鉆進沈淵庭的懷里,黏著他不放,一邊啜泣:“臣妾在家里從來沒罰過跪。姑母罰臣妾,臣妾不怨別人,只怨自己不爭氣,不討姑母歡喜。臣妾一定改?!?/br> 傅寶儀身上的淡香,一直往沈淵庭鼻子里鉆。他覺得女子今日有些不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好像話格外的多。 他好像也沒那么厭惡。 他喉頭又動了動,低頭看了她一眼。兩只哭腫了的眼睛已經腫的不能再腫,眼皮子都成粉紅色了。 傅寶儀繼續喋喋不休,她甚至微仰著腦袋,柔軟濕濡的唇畔若有若無擦過他的后頭,最后停在他的下巴上,輕輕親了一下。 傅寶儀道:“侯爺能帶寶儀回來,妾身感激不盡。要不然,妾身的腿都要廢了?!?/br> 沈淵庭聲音硬梆梆:“讓你受了委屈?!?/br> 很快,沈淵庭的呼吸急促起來。 傅寶儀唇還未離開,嫩若無骨的手挑開他的腰帶,鉆了進去。 丫鬟房里,玉珠躺在床上,一邊擦眼淚,和綠芝訴苦:“jiejie,您不知道老夫人有多兇狠。奴婢與夫人足足被罰了半天的跪。老天才知道,夫人可是什么錯都沒有犯??!” 綠芝替玉珠抹藥。她嘆了口氣:“夫人可憐,你也可憐?!?/br> 綠芝挑開簾子,向側殿望去,微微疑惑,侯爺怎么在里頭呆了那么久都未出來?都快用晚膳的時候了。 她也沒多想,拎著籃子到小廚房吩咐廚子,多做些滋養身子的藥膳。 傅寶儀發現,每一次做這事,尤其是她用手撫摸的時候,沈淵庭難以自持,甚至一副興奮的不能再興奮的樣子,十分像一只求愛撫的大狼狗。 那好,她就多摸一摸他,順順毛。 傅寶儀很懷疑,她能夠留在他身邊有個救父親的機會,完全是為了這事。如果她沒有做這事的資本,沒準沈淵庭早把她從府里打發走了。 簾子被風微卷,窗戶都關著,沒有點燈。影影綽綽的兩人身影,隱藏在簾子下,氣息炙熱勾人,耐人尋味。 最后,又像沒骨頭鉆進沈淵庭懷里。她聲音不穩,尾音撩人:“妾身還想求侯爺,明日時把妾身帶到軍營中去可好?妾身保證什么都不碰,也不亂跑。不在府里呆著,于妾身,于姑母都好…” 沈淵庭想都沒想,拒絕。 軍營中不可有女子,這是規矩。 傅寶儀怏怏不樂,盯著自己殘破的腿從沈淵庭懷里爬出來,語氣幽怨:“那妾身自己找姑母去領罪,再跪一晚上。跪死算了…” 沈淵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嫌棄:“你又發什么瘋?” 第32章 傅寶儀委屈巴巴的:“侯爺嫌棄臣妾煩也是正常, 可臣妾留在家里不能出去,也是礙姑母的眼。若姑母再讓妾身跪半天,這腿還不如不要!” 說完, 她晃了晃沈淵庭的胳膊:“爺,您看我難道不覺得可憐么?” 是挺可憐的。 但規矩就是規矩,無可動搖。 真是鐵石心腸。 傅寶儀抿唇, 接著信誓旦旦的保證:“爺早上把妾身帶出府,就和姑母說軍營里要軍醫, 妾身到了軍營里, 絕對不會多生事。出了府,侯爺便能隨便找輛馬車,把妾身打發走便行了…” 她老是這么無骨熊一樣的攀著他搖晃, 嘴里還嘮叨個不停。沈淵庭實在是煩了,叫她閉嘴,明天送她出府便是。 傅寶儀眼睛一亮, 吸了吸鼻子:“謝侯爺!” 總算不用留在那老巫婆身邊了。傅寶儀心里卸下了千金重的擔子。而后又哼哼唧唧說自己腿疼,要從沈淵庭身上滑下去。 沈淵庭起了疑心。他問:“你那么殷勤往藥房里跑做什么?候府是管不飽你的飯?” 傅寶儀滑下去的動作僵了僵。 她垂下眼簾。 她那么殷勤的往藥房跑,是因為寶儀想要早些查出那些人與袁府千絲萬縷的聯系, 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還父親一個清白。 父親有了清白,她便不用以父親的命為要挾, 被困在這暗不見天日的候府里。 縱然富貴,但她不喜歡。她不喜下人之間嫉妒爭斗, 也不喜看不起她的嚴厲姑母。也不想每天低聲下氣的, 去討男子歡心。 傅寶儀并不想把她去藥房的目的告訴沈淵庭。 因為她總覺得他沒安什么好心。 傅寶儀笑了笑:“妾身懂些醫術,在府里呆的無聊。索性治病救人,也算是為侯爺積德?!?/br> 很明顯, 攝政王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但沈淵庭暫時不能想出什么不讓她出去的理由。他挑眉道:“你老老實實,府里上下自然會讓你隨便出入。也會敬你三分?!?/br> 敬三分有什么用,還不只是個賤妾而已。以后他娶了正妃娶了側妃,再添幾房小妾,到時候她人老珠黃,哪里還有她求生的地兒??? 傅寶儀扯著唇笑了笑:“多謝侯爺?!?/br> 她不說話了,哼哼唧唧著腿疼不想吃飯,一個人在床上睡下。馬上要睡著的時候又被沈淵庭搖醒。他掀開她的被子,目光要多嫌棄有多嫌棄:“起來吃了飯再睡!你太瘦了。抱著難受?!?/br> 傅寶儀萬分艱難的拖著病體從床上坐起來。 誰稀罕他抱??? 再說,說的那么冠冕堂皇,他抱過她嗎?什么時候都是自己過足了癮,再把她往旁邊一扔。 說完,由玉珠喂飯,一口一口白米飯,銀牙咬碎。 燈火幽幽。寶儀長發垂肩,面龐白皙,眼睛黑亮。她給了玉珠一盤治腿的膏藥:“今兒個也連累了你罰了跪。等你回去,把這藥膏抹在腿上,明天就能好?!?/br> 玉珠感激:“謝夫人?!?/br> 傅寶儀微笑,心里想,她在這府里,最喜歡的人就是玉珠了。那么忠心,討人喜歡的緊。 第二天天蒙蒙亮,沈淵庭早就收拾妥當。他身材高大強壯,穿錦蘭九轉蛟龍官袍,玉冠高豎,英俊面龐略顯寡淡。 傅寶儀腿上抹了她的藥,好了很多。她戴上兜帽,跟在沈淵庭身后,向沈氏行禮后出府。 沈氏雖然生氣,但在沈淵庭面前不好多做阻攔,只能咬著牙瞪著眼瞧著傅寶儀從府里離開。 門口早早備下一輛馬車。仆人擺上腳蹬。 沈氏在背后盯著,那兩道目光簡直要在寶儀背上戳個洞。傅寶儀實在不明白,這個見了不到兩面的長輩為何那么厭惡她。傅寶儀如芒在背,她腿縫兒里又隱隱作痛了。上馬車時,一個不小心,歪了歪身子。沈淵庭扶了她把:“小心些?!?/br> 傅寶儀朝他一笑,福了福身:“多謝侯爺?!?/br> 沈淵庭打馬去軍營。傅寶儀知道無論她再怎么求,沈淵庭是不可能把她帶到軍營里的。但是能出府去藥房,她已經很感激,哪里會想那么多? 藥房照舊人來人往,傅寶儀剛下馬車,小徒弟就從屋里向外奔來,眼睛噌亮噌亮的:“夫人您來了?” 傅寶儀將簾挑開。她問:“今兒藥房有什么不好治的病么?” 小徒弟想了想,一拍腦袋:“夫人!小的還想和您說來著,剛剛不知道從哪里來了個外邦人,得了咯血癥!眼看著肚里的血都流干了?!?/br> 傅寶儀略一思索,咯血癥?她疾步往病房走去,咯血癥進來不多見,只在戰亂時,人們吃不飽飯的時候才會多發。 往常,咯血癥無藥可醫。病人只能腹痛吐血而死。 小徒弟跟在傅寶儀身后,說:“就是他!” 只見病床上躺著個五大三粗的男子,穿著服飾繁雜,面色蠟黃滿臉卷胡子,還不時從嘴角流出鮮血,狀似痛苦至極,嘴里呢喃著這里聽不懂的語言。 這異邦人是一個人來的,掌柜的沒辦法看他一個人倒在門口礙事,就找人把他抬了進來??烧乒裣刖?,也沒辦法救,因為咯血癥簡直無藥可醫。 傅寶儀想了想。她有紫蘭石斛,正好能在這個人身上試試。如果有效,最好。但若是無效,她也沒辦法了。 傅寶儀挑簾,將病人從榻上扶起,左右兩只手腕各施銀針,先暫且止住一直向外噴涌的血。她朝玉珠道:“你先回府,把我的那株紫蘭石斛粉拿過來。記得挑幾株品相好的?!?/br> 玉珠看人命關天馬虎不得,便立即回去,取了藥回來。 掌柜盯著那株石斛,十分不相信:“夫人,您竟然有這種奇藥?可這歷年少見,您是怎么得來的?” “比較巧。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备祵殐x眉頭緊鎖,將一半粉末倒進寬口大碗,以熱水燙之。一股奇異的藥香味道霎時間彌漫在病房中。 幾個老醫士打量:“石斛有奇效,尤其是止血之術。我行醫這么多年,只在做徒弟的時候見過一次?!?/br> “不知這位夫人從何處尋得此良藥??熳屵@異族人服下,或許會止咯血之癥?!?/br> 在眾人目光中,傅寶儀捏住異族人鼻子,將熱藥灌進去。那人咳嗽一陣,血倒是小些了,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老醫士又在那人喉上施銀針,止住一半咳嗽,不必叫他咳嗽傷了喉嚨。 “看樣子,這命是保住了。其余恢復如何,就要看此人造化?!?/br> 玉珠扶著寶儀胳膊自病房出來。她納悶:“夫人,值得用那么貴的藥救這么個外邦人么?咱們連他是從哪里來的都不知道。而且他肯定沒錢?!?/br> “咱們府上有那么多,給他一株也無妨?!备祵殐x偷偷朝玉珠笑了下,壓低聲音:“其實我也是想在他身上試一試,這藥有沒有效果。若是有效果,就賣出去,給你賣四階巷子的糖果子吃,如何?” 玉珠懂了,眼睛滴溜圓:“那便最好了!” 傅寶儀回到面診處,剛要坐下,發現自己的桌上有張紙條。 她的心一緊,四下打量并沒有人注意她,才把紙條打開。 上面寫“馬前街青水樓,與老鴇見面,中途有一陌生男子?!?/br> 陌生男子是不是袁家人? 傅寶儀初步猜想,袁家人為了籠絡監察部左尹使梁正,給他下了絆子,送一美妾到他府上。 那美妾腹中懷有孩子,梁正不能拒絕。 所以,袁府有了梁正的把柄,也可以利用他,陷害了父親。 傅寶儀指尖捏著紙條,將那紙條放在蠟燭上,火光逐漸吞噬,變成灰燼,青煙轉瞬無影無蹤。 她整理兜帽,若無其事:“下一位?!?/br> 傅寶儀問:“您有什么病癥要問?” 來的人說了他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