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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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舟搖頭,不想耽誤工作:“我躺會兒就行?!?/br> 江絮聞言將他上半身撈到懷里,然后把襯衫扣子一顆顆解開,顧輕舟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干嘛?” 江絮低著頭,神情認真,聞言頭也不抬的反問道:“脫衣服能干嘛?” 他解開最后一顆扣子,然后重新將扣眼對齊,將剛才錯亂的順序重新整理好,顧輕舟面對面坐在他身上,埋頭道:“不想上班……” 江絮聞言動作一頓,直接氣樂了:“你精分啊,到底上不上班,不上班就進去睡覺?!?/br> 顧輕舟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摸索著看了眼手機:“下個星期就團建了,出去旅游,這幾天得把工作收一下尾,算了,上班吧?!?/br> 他說完,嘆口氣起身,又見江絮坐在沙發上沒動,伸手拉了拉他道:“跟我一起上班?!?/br> 江絮被他拉著起身,頗有種以前被逼著上學的感覺,他從身后攬住顧輕舟,下巴擱在他肩上,故意拉長了聲音道:“不上行不行?!?/br> 顧輕舟反手攥住他的衣領:“不行,陪我一起?!?/br> 江絮瞥了他一眼:“小氣鬼?!?/br> 顧輕舟在玄關處換鞋,背靠著墻,單手在口袋里摸鑰匙,聞言意有所指的道:“小氣鬼可不會給你發工資?!?/br> 江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不分白天黑夜的給你打工就苦了,還不發工資?你小心我造反?!?/br> 顧輕舟心想自己什么時候讓江絮晚上加過班,淡淡挑眉:“不分白天黑夜?” 江絮穿好鞋出門,經過顧輕舟身旁時順手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在床上不都是老子出力氣嗎?” “……” 顧輕舟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江絮在說什么,又見他拍了自己一下,手里的鑰匙差點掉地上,他心想這種時候就不該搭江絮的話,只好裝作沒聽見,鎖好門和他一起坐電梯下樓。 自打顧輕舟調任到海城來后,江絮這段時間請的假快趕上過去一年的量了,回到公司后,李思傲頗為稀奇的看了他一眼,開口第一句話卻是:“怎么,你大爺又病了?” 江絮這次有正當理由,他把李思傲的轉椅踢了一下,迫使對方轉了個圈面對著自己:“你大爺才病了?!?/br> 方洽護犢子永遠沖在第一線,聞言把視線從電腦上抽離,撇嘴道:“江絮,你大爺沒生病你老請什么假,不知道的以為你打算辭職不干了呢?!?/br> 江絮摸了摸自己的辦公桌,很干凈,沒有灰,看得出有人每天打掃過,笑嘻嘻拍了拍手掌心道:“為什么非得我大爺生病才能請假,我媽生病就不能請假嗎?” 免得兩個人進公司被懷疑,顧輕舟刻意和江絮錯開,慢了幾分鐘,結果剛進辦公室就聽見他們大爺長大爺短的,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方洽說八卦的時候都會習慣性避開領導,見顧輕舟來,下意識閉了嘴,只打了個招呼:“顧經理早?!?/br> 顧輕舟點了點頭:“早?!?/br> 又不著痕跡看了眼江絮,這才走進辦公室。 李思傲見他進去,伸手搗了搗江絮:“阿姨怎么了?沒出事兒吧?” 江絮說:“沒什么事,就是前段時間摔了一跤,腿腳不好?!?/br> 下個星期公司團建旅游,方洽正在網上買東西,聞言擱下手機也看了過來:“那可得注意,老人家骨頭脆,可經不起摔,我媽以前也摔過,貼了老中醫的藥好多了,改天我找我媽讓她寄點過來,你讓阿姨試試?!?/br> 江絮笑著點頭,抬手比了個ok:“到底是快結婚的人了,越來越賢惠?!?/br> 方洽瞪了他一眼,竟破天荒紅了臉:“你少瞎說,八字還沒一撇呢!” 李思傲聞言看向她,摳了摳筆蓋子,沒說話,有些可憐巴巴的。 江絮支著下巴,翹著二郎腿道:“嘖,家長都見了,還八字沒一撇呢,結婚得趁早,以后吃胖了身材走樣,拍婚紗照都不好看?!?/br> 他說完這句話,視線掠過辦公桌,似乎要透過玻璃窗后的百葉簾看看顧輕舟在做什么,可惜只能看見一片朦朧不清的碎影,旁邊的一盆芭蕉葉已經長出了新芽,葉色翠綠。 方洽怒了:“你說誰身材走樣?” 大抵是戀愛生活太幸福,方洽臉龐rou眼可見的比以前圓潤了不少,偏偏管不住嘴,江絮這話可算踩到她痛腳了。 江絮十分光棍的指了指李思傲:“我說他?!?/br> 因為哄女朋友日益消瘦的李思傲:“……” 第55章 他已經不用再強求什么 五六月的氣溫已經漸漸回暖, 但偶爾還是會下一場大雨,顧輕舟預定了五天的公司團建旅游活動,出發這天, 太陽高懸, 萬里無云, 和煦的陽光傾瀉在身上,是難得的閑適。 顧輕舟顯然沒有參加過這種活動, 只是在網上報了一個價格最貴的旅游團,衣食住行全部由導游安排, 租了三輛商務大巴,前往郊外的度假區山莊。 難得的帶薪休假,眾人顯然都很興奮,方洽穿著一件民族風長裙,擠到后座和樊佳佳她們一起聊天,還沒發車就已經開始自拍了。 李思傲原本想和她坐一起,見狀只得歇了念頭,又見江絮一個人坐在前排, 伸手拍了他一下:“哎,我跟你一起……” 話未說完, 顧輕舟便從前門上來了, 他一身黑白撞色運動裝,戴著一頂棒球帽 ,陰影遮住大半張臉,只能瞥見棱角分明的下頜,有別于平常西裝革履的嚴肅模樣, 乍看有些像剛出校門的大學生, 只是氣質依舊冷淡。 李思傲打眼一看, 差點沒認出來他,就那么怔神的一瞬間功夫,顧輕舟就已經坐在了江絮身旁,他只好轉而坐在后面。 江絮動作懶散的翹著二郎腿,向后倒入椅背,笑嘻嘻看了眼李思傲,又看向顧輕舟,低聲問道:“睡醒了?” 早上兩個人是分開出門的。 顧輕舟雙手抱臂,原本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聞言伸手抬了抬帽檐,指節修長,黑色的t恤將皮膚襯得通透冷白,對比分明。 他沒有說話,只是用腿碰了碰江絮的膝蓋,透著一股無聲的親昵。 窗外陽光熹微,透過玻璃照射進來,有些晃眼,江絮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抬手壓了壓顧輕舟的帽檐:“睡吧,還有大半天路程?!?/br> 顧輕舟習慣性想靠在他肩上,但想起周圍還有別人,只好作罷:“算了,免得晚上睡不著?!?/br> 江絮支著頭笑,片刻后又斂去了唇角弧度,言行舉止依舊像個小流氓:“睡不著可以做點別的?!?/br> 顧輕舟聞言不自覺調整了一下坐姿,身上某處還是不大舒服,感覺怪異,他十指交握,拇指繞了繞,并不看江絮,移開視線道:“睡不著你就加班畫圖?!?/br> 江絮帶了件薄外套,隨手搭在膝上,借著外套的遮掩扣住了顧輕舟的手,然后緩緩攥緊,撓了撓他的手心:“你除了工作還知不知道點別的?!?/br> 車上有些吵鬧,眾人的聊天聲絡繹不絕,不知是誰在車廂內分發零食,一包薯片從后面扔過來,直接砸到了顧輕舟懷里,他下意識低頭,又往后看了眼,卻不知道是誰扔的。 江絮直接拿過他手里的薯片,撕開后又放到他懷里:“吃吧?!?/br> 顧輕舟其實很少吃這種零食,不過江絮挺愛的,上學的時候滿抽屜都是薯片,顧輕舟沒少給他買,能維持住身材也是奇跡。 薯片是原味的,吃起來還不錯,顧輕舟嘗了一片,又喂給江絮一片,忽然想起這是公共場合,就收回了手,轉而把包裝袋遞給他:“味道還可以?!?/br> 江絮卻略微俯身,直接咬住了他手里的薯片,這才重新坐直身體,一邊吃一邊看向他,挑眉時,笑起來的樣子帶著些肆無忌憚。 顧輕舟見狀微頓,無意識摩挲了一下指尖,又看了眼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才收回視線。 他們坐在一起,窗外景物飛逝,在肩頭打落下綽約的光影,相牽的手卻掩在衣服暗處,見不得光,也許不僅僅限于江母,還有旁人。 顧輕舟低頭看了眼,似乎要透過淺色的外套窺見什么,卻只剩徒然。他動了動指尖,有時候會替江絮感到委屈。 一個張揚肆意的人,卻要小心翼翼守著一段見不得光的感情。 大巴在公路上飛馳,塵埃跳動間,穿過無數橫斜的光影,因為明確要走的方向和終點,一路無阻,趕在黃昏時抵達了下榻酒店。 天邊是絢麗的火燒云,太陽在落山前,竭力將最后一絲余暉投向四周,紅霞絢麗,周圍的景物就像泛黃的照片,籠在層不真切的光暈下,像兒時逐漸褪色的記憶。 方洽走下大巴時,不禁感慨了一句:“真漂亮,只有在郊外才能看見這樣的風景了,在城里天一黑,連星星都沒幾顆?!?/br> 江絮從行李存放處找到自己和顧輕舟的箱子,從車上拎下來,顧輕舟伸手想接,他隨便遞了一個較輕的過去,反正兩個人衣服都是混著裝的,拎哪個都一樣。 跟車的女導游一路上早就和眾人打成一片,下車時領著她們往民宿酒店走,一名走一面道:“一會兒進去的時候麻煩大家先登一下記,每個人會分到相應的房間,晚上七點我們準備了晚餐,就在一樓大廳,今天吃飽喝足后,明天就開始我們的團建行程,希望大家好好休息,養足精神?!?/br> 顧輕舟沒參加過這種活動,他下車的時候,白色運動鞋沾了些許褐色泥漿,低頭看了眼,潔癖發作有些不太舒服,又見民宿酒店旁不遠處有一片大型活動場地,用鐵絲網圍了起來,里面的一些設施都只在電視上見過。 顧輕舟在路邊蹭掉鞋底泥土,不自覺壓了壓帽檐,側目看向江絮:“我怎么感覺像軍訓一樣?!?/br> 江絮想起以前團建爬人墻的活動,神情有些微妙,含糊其辭道:“差不多吧?!?/br> 顧輕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定的房間都是雙人間,走到酒店前臺登記的時候,都是女生和女生兩兩搭配,男的就隨緣了,都是糙老爺們,跟誰睡都一樣。 李思傲和江絮玩的好,習慣性就想找他:“我倆湊一間房算了?!?/br> 江絮拒絕了:“別,我嫌棄?!?/br> 李思傲瞪眼:“你嫌棄我什么,我不嫌棄你就不錯了?!?/br> 江絮說:“我嫌棄你說夢話,磨牙,打呼嚕?!?/br> 顧輕舟拎著行李箱走在前面,停在樓梯拐角處等他,江絮說完就跟了上去,然后對氣得跳腳的李思傲笑嘻嘻比了個中指。 顧輕舟問:“他剛才和你說什么?” 江絮單手插兜,吊兒郎當:“他說想和我睡覺唄?!?/br> 顧輕舟聞言腳步倏的頓住,睨了他一眼,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李思傲只是單純的拼房,這才繼續往房間走,冷冷勾唇對江絮道:“你敢和別人睡試試?!?/br> 江絮打開手機看了眼,準備玩游戲,故意嘆口氣道:“哎呦,那可晚了,我早和李思傲睡過了?!?/br> 公司前幾年團建,他都是和李思傲那貨拼的房。 江絮不知死活的在雷區瘋狂蹦迪,顧輕舟竟難得沒有發作,走到房間開門,然后把行李箱放到角落,江絮跟著進去,還沒等說話,肩上忽然傳來一股大力,猝不及防被他抵在了門上,門把手下壓又彈起,咔嚓一聲鎖上了。 顧輕舟沒插房卡,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江絮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干嘛?” 他打開手機屏幕,桌面是一片藍色的海,微弱的熒光將顧輕舟俊挺分明的五官照得分明,覆上層淺淺的藍,眼眸漆黑,怪看起來有一種怪誕而詭秘的俊美。 顧輕舟按住他肩膀的手微微用力,睨著他道:“江絮,你故意的?!?/br> 江絮問:“故意什么?” 顧輕舟聲音低沉,平靜陳述事實:“你故意惹我生氣?!?/br> 江絮并不否認,他見顧輕舟因為生氣而微微抿唇,莫名覺得對方像一只跳腳的奶貓,雖然這兩種生物并沒有什么相似性,但就是控制不住的聯想在一起。 江絮樂不可支的道:“要不你氣回來?” 顧輕舟至今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讓江絮生氣,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想了想,反問道:“要不扣你兩個月工資?” “……” 江絮指了指自己的嘴,沒好氣道:“你還不如咬老子一口呢?!?/br> 顧輕舟摟住他的脖子,不滿問道:“錢比我重要是不是?” 江絮可能覺得他腦子進了水,屈指敲了兩下:“這種智障問題以后少問?!?/br> 說完抽出顧輕舟手里的房卡,插到卡槽里,房間通了電,白熾燈依次亮起,晃得二人下意識閉了閉眼。 江絮想進房,結果被顧輕舟攥住衣領拉了回去:“你說誰智障?” 江絮心想除了你還有誰,顧輕舟就是個二傻子,這么多年也沒變過,他長臂摟住顧輕舟腰身,帶著人往房間走,卻見臥室床上用玫瑰花瓣擺了一圈愛心,方向一轉,直接擁著人倒在了上面。 床墊彈性好,二人躺上去的時候還彈了兩下,花瓣散落一身,江絮隨手夾起一片看了看,給顧輕舟看:“哎,還挺浪漫的,不會是情侶套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