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啟不當模特可惜了”這種想法又一次在他的腦內蹦出。

    “好玩兒嗎？”柏沁邊拿著手機修圖邊問。

    秦安啟垂下手，捏在手里，臉上都是溫柔：“很漂亮?！?/br>
    “你真的很喜歡小動物啊?！卑厍呓舆^來，提在自己手上，“我來拿吧?！?/br>
    秦安啟湊過去看他拍的照片，看了一會道：“……為什么忽然給我拍照？”

    “能為什么呀，當然是因為你好看呀?！卑厍咝χ４媪艘幌?，然后設成了自己的手機桌面。

    他切掉了大部分的臉，留下了一些光影，用手機p出了噪點效果，乍一看不過就是一張普通的桌面，仔細看才能看見一些秦安啟的精致輪廓。借此隱藏了心里的那些無法向別人解釋的喜歡和心動。

    “……”秦安啟過了一會道，“我沒有你的照片?！?/br>
    秦安啟的桌面至今還是系統桌面，什么都沒有的荒蕪一片。甚至連娛樂的app都很少，只有幾個常用的溝通軟件。

    柏沁道：“有你還敢放嗎？”

    “這沒什么?！鼻匕矄⒌?，“……我有你打籃球的……”

    “可我朋友圈是一個月可見，你早就不能下載了?！卑厍唠S口道。

    “我保存了?！鼻匕矄⒌吐曊f。

    柏沁反應了三秒，笑著把人摟進了懷里，甜得要爆炸。

    那是當時他們倆還沒在一起，柏沁去打籃球之后和個公孔雀一樣在朋友圈“開屏”留下給秦安啟看的。

    “你存了？”柏沁道，“你居然存啦！”

    “……嗯?！鼻匕矄@然有些不好意思。

    “好啦，那張太明顯了，就別放在桌面上了?！卑厍吆薏坏卯斀钟H親他，“你藏在手機里，把老公藏好了嗷！”

    秦安啟：“……”

    柏沁道：“再走兩條街，穿過一個商場，就是我大學了?！?/br>
    “好近?！鼻匕矄⒌?。

    “是啊，所以我就是在這片兒玩大的?！卑厍哒f，“所以之后我買房就想買一個遠離這邊的地方，當然沒錢也是一部分原因……重要的是，我在這一小片的區域里好像生活能看得見頭，我以前就覺得出去走走也挺好?！?/br>
    他笑起來：“不過我出去走走就是走出了這個區，哈哈哈哈，不像你……真的走了好遠?！?/br>
    柏沁挨著他：“辛苦啦?！?/br>
    秦安啟不懂為什么忽然轉變到了他身上：“……不辛苦?！?/br>
    “大學也算是一個我比較重要的時候吧?！卑厍哒f，“我是美術生，其實和一些美術生一樣，就是為了考大學才開始學藝術的?！?/br>
    秦安啟有點不理解道：“考大學……和學藝術的關系是什么？”

    “因為我成績不怎么樣，偏科特別嚴重，可以用低一點的分數上大學嘛?！卑厍哒f，“后來第一次接觸畫畫，老師說我還挺有天賦的?！?/br>
    柏沁看著地面：“上了大學才感覺是我人生的開始，總覺得自己終于開始知道應試教育和獨立創作的不同，系統地學習后像打通任督二脈一樣，能夠沉浸其中了?！?/br>
    秦安啟點點頭，他很喜歡聽柏沁說這些，聽得也很認真：“因為可以專注?！?/br>
    “對?！卑厍哒f，“少了高考或者其他的壓力，能夠更專注作品中去了?！?/br>
    秦安啟沉思半晌：“高考對于你而言……是什么樣的？”

    “嗯？”柏沁回眼看他。

    “我沒有經歷過這個過程?！鼻匕矄⒌?。

    “很痛苦很壓抑，但也很開心很難忘?！卑厍呦肓讼?，“或許和你小時候第一次去異國他鄉求學時候的感覺一樣……痛苦本身無法相交，但他所帶來的感覺或許會有那么點相似？”

    秦安啟微微舒展眉頭：“或許?！?/br>
    “但你現在有我啦?！卑厍吣笞∷氖滞?，“就算真的有痛苦的事，我沒辦法分擔，但你至少可以來我懷里哭一哭??？”

    “……”秦安啟看了他一眼，“不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