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啟：“……好長?！?/br>
    “啊……”柏沁撓撓頭，“一說話就是收不住哈，主要是想表達清楚一點?！?/br>
    “柏沁?！鼻匕矄⒄f，“……我不是不回答你，因為很多想法早就在我的心里成型了?！?/br>
    柏沁的心狂跳起來：“什么?！?/br>
    “我……”秦安啟看著他，嘴開開合合了幾次，柏沁的脖子越伸越長，期待那想要的答案：“你……？”

    秦安啟垂下肩膀，向前繼續走：“我已經想過一段時間了，你是我……很特別的存在。但你說的對，我們面前的問題不是同性或是父母家人，其實是對彼此不夠了解?！?/br>
    “如果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被去掉，或許會后退，也或許會更近一步?！鼻匕矄⒌?。

    柏沁的關注點都在他前面那段話：“你剛說什么？”

    他激動地指著自己：“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啊秦安啟？??？”

    “……”秦安啟撇過臉，耳尖通紅，“我沒說這句話?！?/br>
    “我的天?！卑厍呒拥匾谠乇?，聲音把空無一人的山谷填滿，“秦安啟喜歡我?。?！”

    秦安啟低聲喊道：“你給我住口?！?/br>
    他說罷，一個人快步向前走去。柏沁伸著手給他打傘，邊快步跟上去：“你臉皮好薄啊，你別跑啊哎不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下雨呢！別淋濕了！”

    “你臉皮厚？”秦安啟轉頭瞪他，“你臉皮厚現在才說？”

    “……”柏沁一下噎住。

    兩人你追我趕了一陣子，步入了山道的林區，沒有陽光的暴曬，終于有微風和逐漸清爽。柏沁和秦安啟肩膀靠著，腳步慢下來。

    秦安啟手上一熱，柏沁的手牽起了他的手。

    他捏著他的指尖，慢慢得寸進尺，十指交纏，是做夢一般的場景。

    秦安啟的手不大，包在手心正好，捏起來柔軟，柏沁一只手捏不夠，另一只也上了手。

    “……”秦安啟看了他一眼，“說好我考慮好之前和我保持距離呢？”

    “??？我以為你答應了呢?！卑厍唠p手摸著他的手說。

    “我想好好談戀愛?！鼻匕矄⒄f，“談有結果的戀愛?！?/br>
    “我也是啊，我都這把年紀了，再折騰幾次真的折騰不起?！卑厍甙褌闶樟?，騰起一只手，接住樹林上稀稀落落還在從葉片上滴落的雨滴，“但是你看，這山里水里樹林里，誰認識我們??？沒人認識就沒現實問題，那些事情就留著回到現實以后再想吧?！?/br>
    柏沁握緊手：“我想再牽你一會，誰知道你回去之后就想通什么不要我了?！?/br>
    “我到底在你眼里是什么樣的啊……”秦安啟嘆了口氣，“而且這話你已經說過一遍了?！?/br>
    “??？什么話?！卑厍叩?。

    秦安啟沒說話。

    “什么已經說過一遍了？”柏沁又追問道。

    “你自己想?！鼻匕矄⑾蛩且粋瓤苛艘恍?。

    本來以為下山的路很長。

    他們倆慢慢走著，卻發現已經看見了山腳的路牌。柏沁看了眼時間，十點半。

    “到了啊?！卑厍哂悬c失落，低聲道。

    “嗯……”秦安啟也應了一聲。

    兩個人誰都沒松開彼此的手，也都好想把這段路變得更長一些。

    柏沁和秦安啟聊得開心，都忘了打開手機看一眼，上面全是蹦出的消息。柏沁打開一條，看見他們的大組里在問下午出門劃船的事兒。

    有個叫“辦公室噪音制造所”的群聊里，有人在問柏沁人在哪里，中午和不和他們一起吃午飯。

    ——木白木白木白老大你人呢？

    ——老大騎行去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