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修羅場文走事業線_分節閱讀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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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個男配的虐戀與爭搶中糾纏了半本書,卻依然是朵楚楚可憐的菟絲花。 商珩翻閱到一半,猜到結局八成是嫁入豪門做了金絲雀,徹底沒了興致,吐槽了一句戀愛腦使人失智,便將書束之高閣。 萬萬沒想到,一覺醒來,他就從27歲的金融經理人,變成了22歲的同名男主角。 在陌生的街巷淋了一個鐘頭的雨,他才不得不勉強接受了這個荒誕的事實。 按照書中劇情,幾天前,催債公司的流氓上門要債時,男主的養父母帶著弟弟慌亂地躲起來,把男主推出去抵債,在路邊被欺凌得奄奄一息,恰好撞上了顧氏集團長公子顧凜的車。 顧凜紆尊降貴,從那輛銀色保時捷里下來,隨手替男主解了圍。 “……那時他趴在滿是泥土和灰塵的地上,仰頭望著顧凜,盛大的陽光下,豐神俊朗的顧凜猶如高山朔雪,冷淡肅立,商珩怔怔望著對方,心跳如擂鼓?!?/br> 不知怎么,商珩腦海中忽然想起出原文的描述語句,他啞然失笑,忍不住搖了搖頭。 隨后又是一段俗套的劇情,顧凜看中了男主似曾相識的臉,以替男主還賭債為條件,買他三年。 書中男主除了臉外,沒有什么特別的長處,唯獨在長年累月的家務活中,練就了不俗的廚藝。 劇情正進行到主角為見顧凜,順便表示謝意,給他送親手做的冰淇淋蛋糕,不料路上被一輛超速的轎車撞壞了自行車后輪。 車被撞掉了一片漆,小腿一大塊淤青,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他艱難推著車抵達時,已遲到了十分鐘。 為了懲罰他的“恃寵而驕”,于是商珩被冷落在大雨中,晾了一個小時。 手邊沒有傘,商珩將蛋糕盒擱在靠著墻根的自行車后座上。 他抬頭瞥一眼會所樓上的窗戶,雖然從外面看不見里面,但他知道,那里有人正看著自己。 坐視他的狼狽,欣賞他的卑微,為他天真的“癡心”而發笑。 商珩眨了眨雨水沾濕的睫毛,慢悠悠收回目光,淋漓的雨聲中,他平靜地思索著自己的處境。 他既不想賣身,也不想莫名背一屁股不屬于他的債。 更不想一廂情愿的卑微單相思。 怎么辦呢? ※※※ 又等了一刻鐘,會所大門終于大發慈悲地打開,有侍者彬彬有禮朝他欠身,請他上樓。 商珩抱起裝有蛋糕的保鮮盒,隨侍者進入這間低調奢華的會所大廳。 大堂內,淺黃色大理石墻面搭配棗紅珊瑚木,懸掛有四副落地式古文聯畫,蓮花型水晶吊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暈,光線柔中有靜,四處彰顯著典雅的質感。 來往的客人不多,卻都是衣著光鮮的上流人士,談話的聲音都被舒緩的鋼琴曲襯得優雅得體。 于是,穿著襯衫和廉價牛仔褲的商珩,像一個不合時宜的擅闖者,顯得格外突兀。 褲腳和鞋底于雨中飽飲了泥水,在光潔的大理石地磚一步一個黑腳印,惹來廳堂其他客人隱晦厭惡的目光。 商珩對此熟視無睹,被撞青的小腿麻麻地泛著疼,他的步伐沉重且緩慢,旁若無人地穿梭在不善的視線里,跟隨侍者來到二樓。 走廊盡頭是一間小型宴會廳,上佳的隔音材料完美隔絕了紅酒派對的喧囂,奢華的水晶燈下觥籌交錯。 酒桌上擺滿了羅曼尼康帝、拉圖等價值連城的名酒,三三兩兩光彩靚麗的男女,踩著薩克斯的長調相擁慢舞。 靠落地窗的黑色長沙發,疏疏落落坐著幾個西裝革履的青年,正端著高腳杯談笑私語,瞥見商珩的到來,玩味和審視的目光立刻朝他投來,肆無忌憚將他從頭打量到腳。 “就是他嗎?顧少的新寵,叫商什么來著?”說話的青年名叫樊勇,手中把玩著一對鉑金骰子,上下拋飛,故意將新寵兩個字咬得極重。 著紅色小禮服的卷發女子倚在他身邊,厭惡地瞥一眼商珩,她是夏氏的小女兒。 夏梨皺了皺眉:“什么新寵,不過是路邊死乞白賴賴上顧少的玩意,臟死了,這地毯不能要了?!?/br> 商珩對這些不加掩飾的惡語付諸一笑。 他抬眼,落地窗前佇立著一襲修長的身影,簡約的高定西裝,身材勻稱挺拔,即便在一眾上流圈精英中,也格外引人矚目。 顧凜單手插兜,另一只手微微旋轉著杯中紅酒,目光深邃,筆直地凝視著窗外不知名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