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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鐘后,凱文撥了一通視訊電話過去。 藍斯這次倒是接了起來,可他在他那邊將視頻切換成音頻模式,畫面一片漆黑。 “……你怎么了?”藍斯干凈柔軟的聲線搔刮過耳膜,那一剎那凱文委屈得像條被拋棄的金毛幼犬。 不過凱文迅速調整好情緒,若無其事道:“我睡不著,我……” 他話還沒說完,藍斯軟軟地嗚咽了一聲,那聲調很柔媚、很勾人,凱文豎起耳朵,努力從其中分析出了一絲可憐與嗔怒并將它們擴大一百倍。與此同時,那邊傳來一陣Alpha沙啞的呻吟,說實話,那聽起來更像是疼的,可它割斷了凱文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 凱文眼珠赤紅,一躍而起。 他要擰斷那個咸魚味下流胚的**?。?! …… 哥哥的臥室門沒鎖,凱文嘭地踹門而入。 這次,與兩種濃烈信息素混融的,還有一股腥甜的鐵銹味兒。 是血。 藍斯的臥房沒開燈,月色朦朧,銀粉般將藍斯籠罩于內。 凱文一怔,險些吼出聲。 藍斯上身穿了一件漿洗平整的白襯衫,一絲不茍,潔凈挺括,扣子一路扣到下頜,還系著一枚黑領結,莊正得體得隨時可以套上一件晚禮服參加宴會。 可他的下半身…… 兩條修長的大腿自藍斯襯衫下擺滑出來,它們泛著瑩潤的、銀絲般的柔光,透出一種與藍斯清瘦身材稍顯違和的色氣和rou感。 那是一雙白色的絲襪,緊繃著,滑順地裹在藍斯腿上,兩條吊襪帶將絲襪上沿扯得微微變形。 藍斯跨坐在一個Alpha身上,手上拿著一把鑲滿寶石的匕首,那是凱文某一年送給他的白色情人節禮物。 那個Alpha口中塞著一團襪子,此時已陷入昏迷,大量血漿滲透了他身下的床墊,并沿著光滑的絲綢床單淌到地板上。 凱文僅僅瞥了一眼,甚至沒來得及看清藍斯的表情,就像被誰揍了一拳般猛地別過頭,耳膜鼓起“嗡——”的一聲蜂鳴。 上唇一陣溫熱。 他流鼻血了。 第02章 凱文狼狽不堪,用手背在鼻端胡亂抹了兩下,耳膜的蜂鳴一波強勝一波,腦子里像是被塞進一臺攪拌機,將思維攪成一團團死結。 一陣渾渾噩噩,凱文杵在藍斯床前。 藍斯的臥房很寬敞,從門口到床前有一段路,凱文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過來的。他關節滯澀,如提線木偶,神識恍惚,腦內一片沉重的空白。 不知過去多久,凱文回過神。 他先注意到的是那個Alpha,一個身材剽悍、肌rou緊實的青年,色度較凱文稍差的蓬亂金發沾滿血污。他的胸口有十幾道深可見骨的刀傷,血流如注,胸前皮膚被劃得糟爛一團,好在結實的肋骨護住了他的重要臟器,藍斯似乎沒打算讓他傷重不治。 ——醫療艙救得回來,此事尚可挽回。 這個事實比一百針鎮靜劑還有效,凱文喉結滾動,溢出一聲沙啞的、獲救般的呻吟:“啊……” 進門之前,凱文狂怒得想把這下流胚的生.殖器擰下來懟進他的喉管,可現在他只希望他好好活著,至少別死于藍斯的匕首。 凱文躬身,攬住那Alpha的背和腿,小心地把他抬起來。 忽然,他意識到藍斯的坐姿不知什么時候改變了。 凱文闖入時,藍斯高傲又輕浮地跨坐在那個倒霉Alpha的腰上,姿態如同女王,仿佛在宣稱他掌控著有關性事與凌虐的一切權利。 可此時,藍斯活像被誰當胸推了一把,跌坐在浸飽污血的天鵝絨軟墊上。他用雙手撐住身后床墊,雙腿狼狽地大開著,嗔怒而矜持地抿著嘴唇,那神態仿佛是在譴責一位親熱程度超出了戀愛進度的、急色失態的男友。 幾道相當明顯的、令人頭皮發麻的唾液痕跡掛在他兩條大腿內側,浸得白絲緊繃而半透,像是被人掰著腿來來回回舔弄過。 凱文忍不住朝藍斯腿間掠去一眼,明知不合時宜,他卻仍妒恨得牙酸——這顯然是那個咸魚味兒的下流胚干的! 那幾道痕跡濕潤得在月色下泛著光,水淋淋的,令凱文惡心,那么多唾液,是他媽得了狂犬病嗎?! 他暴躁得險些把正托在手臂上的混賬Alpha狠狠摜到地上! 可他不能,他無權索取別人的性命,凱文的面部肌rou惡狠狠地抽搐,萬般不情愿地抱著血人似的Alpha狂奔向醫療室。 這一路上沒人,他幾分鐘前還去取過安眠藥。 那Alpha順利地進入了治療艙,透過玻璃罩,凱文看到幾束柔潤的掃描光線在Alpha周身游走,顯示屏上彈出一長串綠瑩瑩的數字,生命體征穩定,治療開始…… 智能機械臂向艙體內注入各式藥物溶液與細胞再生因子,見那Alpha呼吸平穩,金發下的蒼白面頰重新泛起血色,凱文在今晚接連沸騰過幾輪的腦漿緩緩降溫,找回了一部分思考能力。 他不敢想象藍斯犯下謀殺重罪后事情會滑向怎樣的深淵,僅僅一個存在于思想中的可能性就使凱文戰栗得像條嚴冬時節的流浪狗。 ——他會無視律法與正義,包庇藍斯,與罪惡感糾纏斗爭,日日夜夜活在窩藏重刑犯的精神折磨中? ——還是親手將他最柔軟的那一小片心尖兒、他的同胞兄弟、他異體同生的另一半送上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