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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姬拔與甄梨海異口同聲道。 “掌柜的不關你事,這菜分明是熱的!這狗東西就是故意找事!”甄梨海罵道。 “掌柜的走開,這菜就是他故意放冷的!這cao.蛋的鬼玩意兒就是故意的!”姬拔回道,砰的一聲把凳子砸在身側的桌子上,嚇得甄梨海一個哆嗦。 二人怒目而視,不肯退讓。 躲在門口看熱鬧的人紛紛找了個合適的位置靜觀其變,有的攤販甚至把自家的瓜子,甜點兜過來售賣。 更有甚者已經買了把小凳子,手里揣著瓜子津津有味地看著里頭。 葉文清不禁感慨,無論在哪從來都不缺看熱鬧的嗑瓜子群眾。 掌柜背上已經冷汗涔涔,再這樣下去,他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為難之際,就與樓梯口的葉文清打了個照面。 “公子?!闭乒裼们缶鹊哪抗饪粗~文清,“能不能幫幫忙?” 葉文清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繼續糾纏在一起的二人:“要我怎么打?” “不是不是?!闭乒駭[擺手,“只需要公子同我一起拉開二人罷了?!?/br> “與您身后的那位公子一起?!闭乒窨粗鈹砍寄顷幊恋哪樕?,又補充了一句。 “走吧?!比~文清剛想說不需要封斂臣,結果封斂臣率先一步開口。 無奈,師兄弟二人只能走下樓。 二人生得本就俊美,葉文清端的是青竹之姿,長身鶴立。封斂臣端的是明月之態,皎皎清澄。 公子如玉,見之難忘。 伴隨著二人出現,原本吵鬧的環境瞬間安靜下來,坐在門口看熱鬧的人連手中的瓜子掉了都未曾察覺。 姬拔也看愣了,甄梨海則趁機從他手心逃脫,遠遠躲在一旁,扶著柱子干嘔。 姬拔回過神,看著手心空空的,眸光似利劍,森冷地指向甄梨海:“你還敢逃?” “廢話!”甄梨海白了他一眼,“老子不逃就沒氣了!” 現在哪里需要人勸架?都已經松開了。 葉文清回過頭看著掌柜,只見掌柜雙手合十,面露懇求。 葉文清無奈,只能上前問道:“人道出門在外,和氣生財,在下葉清,二位方才是為何事大打出手?可否告知在下一二?保不準在下可一替二位疏解疏解?” 世人對品相好的東西寬容度都會高些,是以姬拔看見葉文清,面色也有些緩和,抱拳道:“在下姬拔?!?/br> 我知道。葉文清心道,這名字一聽就忘不了。 “‘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拔?!奔О窝a充了一句。 寓意是不錯,就是讀起來怪怪的。 “姬兄弟?!比~文清拱手道,可話一出口怎么也感覺怪怪的。 “我是甄梨海?!闭缋婧G那耐芭擦藥撞?,縮在封斂臣身后,“‘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梨海?!?/br> 這個名字本來聽著還好,結果這一解釋就古怪了,非常古怪。 葉文清極力克制住腦海里那不合時宜出現的畫面,輕咳一聲:“姬兄弟,甄兄弟。那可否告知在下二位是因何起爭執的么?” “這cao.蛋的狗比東西,昨天搶了我生意說要給我賠禮道歉?!奔О沃钢缋婧?,橫眉怒目,“我大人有大量,就想著不跟他計較了,結果他請我吃的竟是殘羹冷食,全是冷的菜,給豬吃還差不多!一點誠意也沒有,完全就是故意挑釁我!” “胡說八道!”甄梨海氣得臉紅脖子粗,身高上處于弱勢,只能雙手插著腰,抬起下巴,氣勢洶洶地回道,“明明是熱的!你這狗東西就是吃不來好東西,命里注定沒那個福氣!就只能蹲在路邊就著沙石啃著你的破饅頭!” “你!”姬拔被他罵得火冒三丈,掄起拳頭就想越過葉文清朝甄梨海打去,“你他媽的成日胸口碎大石把自己腦子也給碎了是不是?” 姬拔被葉文清給及時攔住了,甄梨海仗著封斂臣在側,朝他做了個鬼臉:“那又怎么樣?總比你昨日玩個噴火把自己頭發燒焦一半的好?!?/br> 甄梨海與姬拔都是鎮上玩雜耍的藝人,經常都會發生點拌嘴,大伙都見怪不怪了,只是沒想到今日竟會動手打起來,這倒有些新鮮。 甄梨海話音剛落,縮在門口的眾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轉向姬拔腦袋上,鬢發不自然地卷曲著,下面還有些焦黃。 大伙了然,還真是燒焦了頭發啊。 “你他媽要不是你玩碎大石的時候石頭砸到老子的手,老子會燒到自己嗎?”別提這事,一提這事姬拔就來氣,就因為昨天燒焦頭發之后,原本看熱鬧的人全跑到甄梨海那邊去了。 “石頭不長眼,我怎么知道!”甄梨海義正言辭道,“你自己不會躲?” “老子嘴里剛噴出酒,火就冒起來了,你他媽讓老子一邊噴酒一邊舉著火躲?”姬拔瞪大眼睛,“你怎么不一邊轉圈一邊碎大石呢?” 大伙被姬拔這話里描述的場面給笑噴了,歡笑聲此起彼伏。 葉文清想忍一下,結果還是沒能忍住,低著頭偷笑。 “所以我不是知道自己理虧來給你賠罪么?”甄梨海話又繞到了最初,“明明是熱菜,你偏偏說冷的?!?/br> 姬拔氣不過,端起桌上的一盤紅燒rou,然后啪的一聲重重擱在桌面,頓時油水四濺,打濕了葉文清的手背。 姬拔把筷子丟到甄梨海手邊:“你他娘的自己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