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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年前我與逍兄被伏么?那次我二人就是在通往皇宮的安福門與那妖邪過的手,再加上今日我們也是在前往皇城的路上被伏擊,還有師姐破王氏案的那次,雖說合理但怎么次次都和皇宮有密不可分的關系呢?說起來,這些妖物到底是直指皇城中的人,還是他們本就是皇城中的人?!蹦煌碓桨l肯定的猜測道 邊澤川思索了片刻后道:“這幾個月以來,我們緝妖司其實一直沒有斷了對朝堂官僚的暗查,但因為種種掣肘再加上我們行事不便,確實沒有任何收獲,除非...”邊澤川進一步看向他道:“是我們查不到的人?!?/br> “皇室內眷?!蹦煌淼?/br> 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一同走出了溫室殿,在通往后殿的甬道上,邊澤川低聲道:“既有此猜想,還需回去商議,我們夜巡一遍過后就走吧?!?/br> “嗯?!蹦煌砘秀敝g覺得似是有一道暗影,立刻警覺道:“有人!” 而就在這風起之間,一重熒光微閃,這些潛藏在這夜幕之下的魔靈終于按耐不住嗜血的本性,沉重的步伐由遠及近的從四處傳來,本是戍守皇宮的輕甲侍衛突然都如同變異一般的變成了四肢僵硬、陰瞳血口的尸魔。 “又是那個鐵勒人作祟!”莫不晚怒喊道:“出來!” 這月黑風高之下并沒有任何人回應,而這些不知幾數的尸魔卻已然越逼越近。 沉吟在巡視之間感到了來自于皇城處的異樣,正奔向皇宮之時,驟然聽到了一聲猿鳴,沉吟驚然回身望去,數月不見大妖,像此刻這般的妖氣已經足夠令她調動久而未覺的戰意。只見這無月的黑幕之下猛然竄出一只巨大的猿猱,它剝瓦而上,并不尖利的前爪卻力大無窮,所踏之地皆為塌陷之痕,沉吟定睛一看低語道 “蠱猿?!?/br> 這隱匿于深山,幾乎從未在人界出現過的上古之獸突然目露猩紅之光,隨著它仰天啼鳴那鋸齒獠牙也在這無盡黑夜中發出森森白光,沉吟未帶任何猶豫,眨眼之間便先攻了過去,長扇靈光直向蠱猿的要害逼去,而那蠱猿卻似乎毫無畏懼,奔躍之時迎光而上,沉吟這道七成功力的金光打到它堅石般的胸口上后卻只不深不淺的劃出了一道傷痕。 這彈指間沉吟瞥見它的傷口中滲出的并不是血液而是說不清的流光,同時沉吟也意識到了這從未見過的兇獸所帶有的靈力正是與她相克的靈金,隨即而來的打斗中,沉吟意識到在相克的情況下與這等品階的妖獸爭斗下去她很快就會處于下風,只見她轉攻為守,開始不與這蠱猿作任何正面的爭斗,而是快速飛躍于它龐大身體的左右,用長扇驅使靈力依次攻打它的幾處xue位,很快那蠱猿便如同剎時間被抽走了所有氣力一般,轟然倒在了地面上,而沉吟在此時機里凌空躍上,抖開長扇道 “風卷殘云,萬象歸一!” 與此同時,在東山未歸的肅卿一樣遭到了伏擊,眼前這身備虎紋、白毛紅尾的靈獸已然如發狂般的向他襲來,肅卿騰空翻過躲開它的攻擊后驚詫道:“鹿蜀?你是鹿蜀?” 鹿蜀是隱于杻陽之山上的上古靈獸,即便是肅卿的師父也只在傳聞中聽到過它,因從未見其禍亂過人界,故而肅卿并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戾氣駭人的妖獸竟是鹿蜀。 那鹿蜀揚起前蹄鳴叫一聲后,這東山之上的草植樹木仿佛都如同擁有生命般的開始肆意延展,肅卿驟然感覺到了源于木屬性的克制,他抽出萬煉妖筋將朝他包圍而來的枝杈全部束在一起,蓄力飛身向后再將其一把扯斷。 而那鹿蜀仍不甘示弱,就是這時已經帶著附于全身的靈木妖氣向肅卿沖了過來,肅卿一抖那散發著栗栗寒光的妖筋迎面而上,鹿蜀本身的戰斗能力并不強,只是其cao控源源不斷的樹靈使肅卿覺得分身乏術,就在這不斷的纏斗之間肅卿終于抓住機會將鹿蜀引入了他先前設置好的靈障之處,肅卿穿過那道無形的屏障,而鹿蜀緊追卻以全力撞擊到了靈障上從而重重的彈落回了地面,肅卿正欲將其捆起來時卻見鹿蜀哀鳴了一聲,隨后竟在肅卿的眼前逐漸淡化,最后竟變成透明的形體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緝妖司中,陳璆鳴坐在堂中的正位之上,眼前的灰蒙卻并不能讓他喪失與生俱來的敏銳,一陣陰風席地而過,他拿起手邊的茶盞斟了一口,猝然抬眼目光落到那已然立于院中的黑衣人身上道 “終于,要開戰了么?!?/br> 第75章 后發制人 皇城之中,所有侍衛魔化群起而上,邊澤川以水遁相護,使莫不晚能夠孤身斬殺于亂尸之間,這如浸墨般的夜空始終毫無光亮,天際中閃映的皆是幾人的靈力之光,終而莫不晚橫斬一片尸魔之后將赤閻拋于空中,而后躍身接住直|插|進了青磚之中,這厚重的石磚被赤閻震出道道裂痕,那些正準備一擁而上的尸魔瞬間被這血紅的靈力灼燒,發出了痛苦了哀叫,莫不晚凝眸而視道 “烈焰焚原,震古長爍” 皇宮中的尸魔化成了細沫的灰燼,莫不晚和邊澤川意識到了敵人其他幾個人也一定被伏,來不及處理戰局就奔回了緝妖司,遙見緝妖司上空閃過的橙光,莫不晚便知道陳璆鳴也遭到了襲擊。 等他二人飛速趕回時見陳璆鳴孤身一人持劍站在院中,周圍全是尸魔的殘骸,契布思cao控尸魔企圖圍殺陳璆鳴,而此時他已經白衣染血,灰霧的瞳孔中仍散出讓人膽寒的兇光,陳璆鳴聽見有人進來,如風聲鶴唳般的猝然側目,莫不晚立刻撲過去道:“璆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