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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晚被他逗得一笑,雙手環在他腰間靠在他胸前,故意撅嘴道:“璆鳴,這話說的...好像我們只能在一起一年了一樣?!?/br> 見他這般的無辜語氣,陳璆鳴心里頓時如融雪般化成一片,緊抱了他一下道:“怎么會,你是我陳家的人,自然要永遠和我在一起?!?/br> 第二天一早,陳晚闊和莫望生趕回了長安,見陳府沒人,兩人便估摸著幾個小輩都在緝妖司,等到了緝妖司見四下一片寂靜,不用說就知道他們定是還沒有起身,莫望生運上一口氣剛要一聲大喝將他們喊醒,卻被陳璆鳴一把攔住道 “莫兄,年節之下,無妨,讓孩子們多睡一會吧?!?/br> 莫望生也只好收住這口丹田之氣,道:“即便是年節也不可疲怠,你我自從十年前追妖傷了內丹便再無法御靈,如今天下人都只靠他們幾個,教我安能松懈一刻?” “話雖如此,可好在他們幾個十分得力,這個年紀能達到這樣的階品,已經十分不易了?!标愅黹煹?/br> 兩個人走到后園,這一路走來緝妖司雖和從前不大一樣但總歸是府司制式,也沒引人十分注目,可走到這后園之后兩人發覺這花團錦簇之間的冬意竟不像是該有的樣子。 正在兩人有些訝異之時,紫竹端著水盆走了過來,抬頭撞見后愣了一下道:“兩位...是...怎么進來的?可是找我家大人?” 陳晚闊和莫望生各自皺了皺眉,陳晚闊道:“你是何時來的婢女?本掌司為何先前從未見過你?” 紫竹聽后便知這是陳璆鳴的父親,馬上放下水盆行禮道:“奴婢不知是掌司大人,奴婢確實...剛來不久?!?/br> “罷了,起來吧,你們少主呢?”陳晚闊問道 “少主和莫大人還未起身,邊大人已經起來了,奴婢去叫吧?!弊现竦皖^道 “什么誰?”莫望生眉眼近乎揪到了一起問道 紫竹隱隱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什么,立馬改口道:“是...除邊大人以外,幾位大人都未起...” 陳晚闊自然聽的出這是改了口,臉色發白道:“叫澤川先到前廳見我?!?/br>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莫望生也只得跟了過去,莫望生雖從前暗示過自己的兒子最好還是不要動這樣的念頭,莫不晚也向他保證過絕無此意,可他心里卻隱約覺得這事遲早還是要發生,眼下見陳晚闊氣息不勻、沉默不言,一時也不知該與他說些什么。 紫竹向邊澤川一字不落的講了這事,邊澤川草草的梳洗了一下便去了前廳,見到坐在廳里的陳晚闊和莫望生后,微微躬身施禮道:“見過掌司、教習?!?/br> “澤川啊,坐吧?!标愅黹熋媛冻钊莸?/br> 邊澤川看了一眼莫望生,可莫望生也并沒有和他有任何眼神交流,兩個長輩都像是刻意躲避別人的目光,倒有點...羞于見人的意思。 邊澤川一時猜不出他們的心思,只得坐在側位上干笑了笑道:“掌司和教習一路辛苦,洛都那邊...都還好吧?” “嗯,都好?!标愅黹燁D了頓,還是選擇看向邊澤川道:“澤川啊,我問你件事,你如實告訴我與教習即可?!?/br> “掌司請講?!?/br> “璆鳴與不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掌司就是掌司,直白的時候便半點不再含糊,這次倒換成邊澤川一時語塞起來,道:“這個...說起來,恐怕有些一言難盡啊...哈哈哈?!?/br> 邊澤川臉上掛著僵住的笑意,可看著陳晚闊和莫望生一齊對向他的眼神和那滿是陰霧的臉便知道,這才叫真正的一言難盡。 陳晚闊見他為難,索性道:“我也不與你問這些了,你只告訴我,他們倆這從頭到尾可是認真的?” 邊澤川聽到這話便即可正言道:“璆鳴和不晚自幼承襲于掌司和教習,自然不是那種輕浮放浪之人,我敢向掌司與教習擔保,他們行止皆出自真心,斷沒有一分輕靡?!?/br> 聽到這話陳晚闊和莫望生的臉色才稍稍轉變了些,邊澤川趁熱打鐵道:“掌司,我們這一路發生了許多事,璆鳴和不晚當真是十分不易,你們不妨給他們個機會?!?/br> 若是是旁人陳晚闊定是會棒打鴛鴦,可偏是自己至交的兒子,莫不晚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尤其是在他入緝妖司后所有改變陳晚闊和莫望生皆看在眼里,事已至此,陳晚闊嘆了一聲道:“讓他們不必急著去見我,等璆鳴想好了,讓他自己來找我說?!?/br> 第72章 一年為期 大家的起床順序,由邊澤川開始的蓬萊一派,再到穹吉的草原一派,最末墊底的則是莫不晚,陳璆鳴雖說醒了但也仍任由莫不晚枕著自己的胳膊,直到莫不晚醒來。逍讓和沉吟自然是先聽說了陳晚闊到來之事,想想都捏一把汗道 “掌司沒發火大約是壓著,教習也沒發火?” 邊澤川看著她也覺得有些異于尋常,道:“相反的,我看著還是教習心緒平和些?!?/br> “這兩個人當真心大,還不起...”沉吟朝著他們房間看了看道 “待陳少主醒了,還是先不要提及此事,讓我先為他診脈吧,否則我擔心他心緒不寧,影響我診出的結果?!卞凶尩?/br> “好?!边厺纱c頭道 逍讓忽然間想起什么,道:“對了,師兄先前可替陳少主看過?這樣我也好參照一下?!?/br> “看過,單從尋常的脈象并不能看出什么,用靈力潛入血脈里也只能探出輕微的弱視之癥,與璆鳴本身的癥狀都大相徑庭?!边厺纱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