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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璆鳴就算再遲鈍也看得出莫不晚心中帶氣,但莫不晚絕口不提,陳璆鳴也不知該怎么開口。兩人就這樣別扭著回到了大理寺,見他二人回來,沉吟幾人馬上迎了上去,一邊向堂中走一邊問道 “怎么樣?”邊澤川道 “問他?!蹦煌韥G下這一句道 大家伙都看了看默不作聲的陳璆鳴,而這時莫不晚已經走進堂中坐下,喝了杯茶又道:“我說了半天說累了不行么?” “璆鳴,怎么回事???”沉吟問道 陳璆鳴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后,眾人都驚詫了許久,肅卿難以置信道:“我親手埋的人啊,他沒死的話我埋的是誰???” 沉吟上次便覺得陳璆鳴和溫寒說不清道不明,所以在這件事上是極偏袒莫不晚的,她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滿心不高興的弟弟,道:“幸好有不晚臨危不亂,不然又不知那溫寒要起什么妖風?!?/br> “不晚這張牌出的是好,算是釜底抽薪、占得先機了?!边厺纱ㄒ舱J同道 肅卿似乎還沉浸在埋人事件的問題上,陳璆鳴自然也知道莫不晚是立了大功,也知道他生自己的氣,陳璆鳴輕嘆了一下,側頭看向莫不晚道:“在大殿上時,我不是有意不幫你說話的?!?/br> 見他解釋,莫不晚也不是耍小性子的人,他正言道:“我沒有這么想過,我生氣是因為你一見到溫寒就沒了主張,從前是現在還是,那你之前在我面前表現的那副對他事不關己的樣子是不是都是裝的???” 陳璆鳴見他誤會馬上緊張起來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每次面對他、想要拆穿他識破他的時候就總能想起從前...” 莫不晚早便知道是這樣,用一種拜托的語氣道:“陳少主,你哪兒來的那么多少年心性???平日里也就算了,今天可是在陛下面前對質,不是他死就是你活的時候你還要顧及舊情么?” 陳璆鳴本就理虧,自然也不會再跟他爭辯,低頭不語了片刻后道:“其實說到對質,你今日在陛下和天后面前未免太過氣勢逼人了,我擔心” 莫不晚本來已經消了些氣,聽到此處后不免驚詫的打斷道:“我太過逼人?你是嫌我對溫寒下手重了?陳璆鳴,我是為了誰???你過分了吧!” 聽他這么一說,就連陳璆鳴都愣了一下,他原本當然不是莫不晚所說的這個意思,剛想解釋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肅卿倒是緩回神來道 “男人是和女人不一樣,但總歸也有一樣的地方,不晚吃醋也正常,那翠煙也喜歡你,你看少主不是一樣吃醋么?” 莫不晚胸中已是郁結,暗聲氣道:“肅卿你可以了,喜歡翠煙倒是有可能,其余的,都是莫須有的事?!?/br> 陳璆鳴原本想繼續哄他的話被莫不晚這么一句全然打散了,莫不晚這話就如同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不會喜歡陳璆鳴了。 大家就這么僵持了半天,還是陳璆鳴開口道:“我方才的話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 終于有一次是換莫不晚先揮身而去,看著他奪門而出的背影,沉吟起身道:“璆鳴你真的是...我說你什么好?” 邊澤川平靜道:“他第一次面圣就經歷了這么大的事,做的已經夠好了你還要說他的錯處,是有些不該,再說...他也沒有什么錯處?!?/br> 陳璆鳴重重嘆了一聲道:“我哪里是責備他的意思,我是擔心帝后覺得他太過凌厲出挑,來日針對于他??!” 知道陳璆鳴原本的意思后,沉吟支吾了一下道:“那...那你去告訴他??!” 陳璆鳴看著門外他方才決然離去的背影道:“他誤會我和溫寒的關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我怎么說,他也不會信了?!?/br> “那怎么辦?我去幫你說?!背烈鬓D身道 陳璆鳴搖了下頭道:“罷了,我總能證明的?!?/br> 而第二天朝堂之中,徐慶自知大禍臨頭卻也是想好了說辭,什么當初做法只是為了祭請河神,平復災患是虛,以安民心才是真,又句句為當年抵御水患的將士歌功頌德,一副全然不提及自己的大義凜然之態。 當李治問起那琉璃盞中到底是何物的時候,徐慶索性就將所有的臟水都潑到了此案中唯一的已死之人——柳成義身上,道 “陛下,柳成義的父親乃是廢后王氏的舅舅,當年臣奉旨賑災之時,柳成義便將此盞獻于了臣,那琉璃盞一看便絕非凡品,臣不敢以一己之欲而私藏,再加上此盞在臣的營帳中存了數月都絕無異樣,所以臣才將其獻于陛下賞玩??!可現在看來,柳氏簡直是包藏禍心,企圖借臣之手謀害陛下??!” 徐慶句句血淚,儼然一副受盡陷害的無辜忠臣模樣,李治在朝堂之上只道了句:“事既已平,便先如此吧,徐卿且退下吧?!?/br> 李治雖說有些庸碌,但好在還不算昏聵,昨日殿上徐慶那一通言辭并沒有攪亂他對事情的判斷,大明宮鬧妖之事非同小可,不但關乎他自己的性命,更是關乎國運。再加上他向來信任狄仁杰,他手下人做事想來不會有誤,所以思量一夜后,他便下了一道暗查工部尚書徐慶的圣旨給陳璆鳴。 “暗查?為什么是暗查?”第二天邊澤川看過圣旨后不解道 “可能陛下心中還有疑慮吧,若是我們有什么紕漏,那豈不是涼了忠臣之心?!标惌G鳴收起圣旨道 “說白了還是不信任咱們唄?!泵C卿啃著蘋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