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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喝醉了?!?/br> “沒有?!?/br> 蘭斯洛特輕輕笑著,扶住他的腰,低頭親吻男孩子的眼睛:“我們回去休息?” “可是、婚禮、還沒結束???” “無所謂?!蹦跻呀洶讶藬r腰抱起,張開了背后黑色的羽翼“讓他們繼續慶祝吧?!?/br> 混著紅酒甜香的風吹拂過臉畔,讓西爾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攬住蘭斯洛特,輕聲問:“我沉不沉?” “不沉,像抱著只小羊?!?/br> 西爾便一抖一抖地笑起來,柔軟的頭發蹭著蘭斯洛特頸間皮膚:“可是我沒有長角啊?!?/br> 他迷迷糊糊地嘀咕:“管家先生,你說,如果小羊睡不著,它們也會數人類嗎?” 蘭斯洛特想了想說:“應該不,數人類會做噩夢?!?/br> “那如果狐貍睡不著呢?數什么?” 降落在宮殿外,羽翼合攏,蘭斯洛特抱著男孩子穩而快速地穿過走道:“別的狐貍不知道,我一般不數東西?!?/br> 進入房間,西爾被放在床上,歪了歪腦袋:“那你睡不著干什么?” “干.你?!?/br> “???” “我是說?!碧m斯洛特坐在床頭,把西爾抱到自己腿上“我們狐貍睡不著,一般都數自己的尾巴毛?!?/br> 西爾眨了眨眼,看見一條柔軟蓬松的雪白尾巴探出來,伸到自己面前晃了晃,又繞到后邊去了。 他追著尾巴轉過身,背對著坐在蘭斯洛特腿上,伸手一抓,揪住了毛茸茸的大尾巴。 “一根、兩根、三根……”西爾認認真真地掰著尾巴毛數,身后的男人卻將手環過來,解開了他衣襟的紐扣。 等醉得暈暈乎乎的男孩子反應過來,已經被剝光了。 耳垂被叼住細細舔舐,酒意guntang,混合著某種異樣的感受,從耳根蔓延到足底。 他揪著那蓬尾巴,腦??瞻琢艘凰?,睜大眼睛茫然地問:“不是數尾巴毛嗎?” “你數?!蹦腥藦谋澈髶砩蟻?。 “那你干什么?” 蘭斯洛特低著眼簾,親吻他泛紅的耳廓:“干.你?!?/br> 西爾微微掙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嘟囔:“你別弄,我數到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憋柡?欲的聲音低低笑起來“那你從頭再數一遍?” “啊——”抓著尾巴的手指驟然揪緊。 “嗯、唔……”男孩子喘息著往前拱起背,又被身后人安撫地輕輕啄吻著,整個癱軟下來,緊繃的指尖微微顫栗,泛出誘人的淡紅色。 “慢慢數?!毙揲L的手指輕輕撥弄著,蘭斯洛特伏在西爾頸邊,饜足般閉上眼“我不走,就在這里?!?/br> “就在這里面等你數完,好不好?” “嗚——你輕點?!蔽鳡枱o措地抓住背后環來的手,斷斷續續問“那、那要是、我數不完呢?” 身后的人便笑:“那我就不出去了?!?/br> “?????” 慶典結束后,德洛麗絲帶著撿來的小孩回到納撒尼爾都城。 離學院不遠的位置前不久落成一座神廟,早早定下了開放日期,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開放當天洛斯拉的君主并沒有出現。 儀式由原納撒尼爾的國王、王后代為cao辦。 與洛斯拉原有的圣堂不同,這座神廟供奉的并非光明女神,那神像肩頭棲息著烏鴉,身上許多部位都纏著繃帶,讓人難以分辨原貌。 德洛麗絲稍不留神,小孩兒就從她手里溜走,第一個沖進神廟,朝陌生的神明拜了拜,姿態虔誠。 她微微一愣。 想起很久以前,另一個男孩子也曾這樣,虔誠地跪伏在自己的神像前。 那時她自詡年長,看慣了世間生死輪回,總以大jiejie的身份自居,格瑞澤爾從不肯如她的愿。 那小孩在別人面前總是溫和害羞的模樣,但每當自己給他梳起金色的長辮,套上裙子,就會紅著臉暴跳如雷,再三強調自己是男子漢,可以保護她的男子漢。 伊莎貝拉不和別扭的小孩一般計較,總是笑著答應:“好好好?!?/br> 但格瑞澤爾不知怎么更生氣了,板著臉不肯理她。 她教他魔法、傳授他知識,帶他游歷各地,看著他長大,從話都說不清的小不點,長成留著金色長發,秀氣精致的少年,而她永葆青春,看上去和他一般大。 格瑞澤爾成年那天,剪掉續了十幾年的長發。 還因此和伊莎貝拉吵了一架,幾個月沒有搭理對方。 后來他主動求和,但那時伊莎貝拉已經身陷囹圄,沒有時間同他交流。 再后來,是她羽化那天。 格瑞澤爾不知從哪里聽見了風聲,跋山涉水趕來,終于見到她最后一面。 “伊莎貝拉——”他滿身泥濘,大聲呼喊著什么,但她漸漸聽不清了,意識模糊地消散在風中。 “德洛麗絲jiejie?!敝赡鄣穆曇舭阉龁净噩F實。 德洛麗絲微微低頭,看見小孩兒扯著自己的衣角,指了指神廟另一端:“梅洛蒂jiejie找你?!?/br> 梅洛蒂今天盤著長發,穿一襲紅色露背禮服,正站在神像后方的出口處。 德洛麗絲走上前。 “姐妹,我今天要去巨龍遺跡?!泵仿宓俨蛔栽诘乩砹死砣箶[,小聲問“你可以陪我嗎?我心里沒底?!?/br> “噗?!钡侣妍惤z笑出聲“你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