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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晝,我方才一氣之上失了控?!笔╈承πΓ骸叭缯J錯,可以后不許再這么說了?!?/br> 他有些語無倫次,想到什么就說什么:“阿晝還沒回我,與我一起過這輩子好不好?” 罕見的,這是施斐這些年來頭一次像個毛頭小子般,不知道該如何辦,可這卻是帶著甜的手足無措。 施晝先前的被吻出的情動徹底褪去,反復張口數次,才道:“什么時候的事?” 他心中五味陳雜,這么多年,施晝只當施斐是一位可以依賴信任的哥哥,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哥哥居然生了這種心思。 施晝震驚之下又難免懷疑,這是施斐在騙他,想誘的他乖乖交出手上的東西,后面聽見施斐的話后,他就信了。 這是真的,施斐喜歡他。 施晝敢保證,這是施斐難得的失態。 “記不清了?!笔╈晨匆娧矍凹t的不行的耳垂,竭力克制著自己想去玩弄的念頭:“許是在阿晝每次叫我三哥的時候罷?!?/br> 施晝怔了下,深吸口氣,想直起身,卻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在臀下,火熱的。 他身子一僵,迫不及待就想從這人身上下來。 施斐被他亂動的動作弄的“嘶”了聲,他不愿放人走,便牢牢摟抱住人。 “放我下來?!笔凈龅牟恍?。 “阿晝別動了,讓三哥再抱回?!笔╈畴[忍道。 施晝掙不開,只得停下,小心翼翼的避開那物什:“施斐?!?/br> 他這般叫著人:“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兄弟?!?/br> “同父的親兄弟,這是□□?!笔儑@氣道:“放開我,施斐?!?/br> “那又如何?”施斐反問。 什么那又如何?捅出來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被老祖宗唾棄的!被天下百姓嘲笑皇家的!此等大逆不道、罔顧倫常一事,怎么叫那又如何? 這里風氣的確開放,斷袖之癖不會有人異議也不會有人瞧不起,但重點是□□。 施晝眉間緊蹙:“你知曉會有什么后果,況且施斐,我根本就不喜歡你?!?/br> “我只當你是三哥,這點永不會變?!笔円蛔忠痪涞?。 施斐只覺得字字句句都化為一把鋒利的刀子,刀刀戳心,痛的他喘不來氣。 半響,施斐才道:“阿晝,你知曉的,我是個喜歡強求的人,你哄哄三哥……也好?!?/br> 施晝煩躁的很:“我不會騙你?!?/br> “你強求就強求罷,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不會騙你?!笔冎坏溃骸翱词悄銚尾蛔?,還是我先倒下?!?/br> 不管怎樣,無論如何,施晝都不會跟自己的親哥哥在一起。 施斐靜默好久,才出聲道:“好,好?!?/br> 他面上勉強掛著笑,自嘲:“你啊,就是仗著……” 我心疼你,我舍不得傷你,我喜歡你。 阿晝怎么能這么威脅三哥呢? 三哥實在是……太難受了。 施斐松開手,任由施晝從他懷里離去。 施晝松了一口氣,這人理智還在就好,說不怕是不可能的,只是在賭,賭施斐會放過他。 畢竟是這么多年來,兄弟里最疼他的三哥,縱使現下他看清了施斐心中的野心,也盡管施斐將他囚在這,但施晝就是敢賭。 施斐臨走時。 施晝出聲問:“你什么時候放我走?” 施斐怔了下,道:“再等等?!?/br> 施晝挑了下眉,語氣淡淡:“等什么?等你登上皇位,還是等你將外邊的人殺絕了?抑或是等我喜歡你?” 施斐眼神復雜:“若你真會,那三哥就等?!?/br> 他指的是施晝說的最后一句。 施晝忙道:“不會,說笑的?!?/br> 那得等到何年馬月?而且那種喜歡也不是真的喜歡,施晝心說。 “那起碼讓我能去院子里罷?再把窗子打開,悶的我要死了?!笔兇蛑塘?。 施斐近乎沒考慮多久就應下:“好,你想要什么都與我說?!?/br> 施晝猶疑不決良久,才道:“施斐,忘了今日的事罷,你還是我的三哥?!?/br> “否則到了陌路人那天,總歸你我都不好受?!笔儑@聲。 施斐笑容匿去:“三哥說過了,不許再在我面前這般說?!?/br> “我不會忘,我與阿晝更不會成為陌路人?!笔╈痴f罷,打開門離去。 只留下施晝一人在房里,他坐在榻上怔然良久,半響才長長嘆了口氣。 這算什么事??? 衛瑾是,施斐也是,這些人是中了什么毒,現在發病了嗎? 簡直荒唐的過了頭。 施晝腦子里亂亂的,想了一通。 —— “第三日了,還沒有查到消息?”華蓉征一臉愁容,疲憊不堪,但語氣冷的凍人。 “他派了禁衛軍守了十幾個宮殿,已排查兩個?!苯葏R報。 “進效為何如此之慢?”華蓉征皺著眉,驀然抬眸定定看著江奕:“江奕,我知你不甘,可他終究是你親弟弟?!?/br> 華蓉征在提醒,提醒江奕別故意不救施晝。 江奕面上未有任何情感波動,語氣沉重:“我沒有不甘?!?/br> 片刻后,華蓉征嘆了聲:“你沒有就好?!?/br> 話音未落,就有一個侍女闖了進來:“娘娘!” 華蓉征將茶盞放在桌上:“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