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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辭:“那我應該…” 他想了想,笑道:“叫你荊前輩成么?” “行啊,占便宜了,”荊舟也笑,“我如何稱呼你好?” 郁辭認真的苦惱了一下:“我…自己也不是很確定?!?/br> 荊舟笑得坦蕩蕩的,陰霾褪去,臉上的病容頓時煙消云散:“那我只能擅作主張的稱你郁公子了?!?/br> “好?!庇艮o又紅了臉,倉促的轉過身去。 荊舟看得一清二楚。 他只是心里替對方不值,畢竟郁辭對他的好感,是系統強加的。 他甚至想這系統不要也罷,尋個機會砸爛得了,不然害人又害己。 草藥在罐子里咕嚕咕嚕響個不停。 荊舟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郁公子,你可知祝衍此時身在何處?” 他這兩日頭腦發昏,竟一直沒意識到從未聽郁辭提到過兇獸祝衍,傳言祝衍和鬼主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 郁辭皺了皺眉,搖頭:“我也一直很奇怪這件事?!?/br> 他頓了頓,繼續道:“從血謠宮的典籍里我倒是看到過不少祝衍的記載,可自從穿到這副身體后,從未見過祝衍?!?/br> “什么?!”荊舟詫異,如果祝衍不在血謠宮,那么人界幾次興風作浪的,難道真是兇獸祝衍?! “我確定,祝衍不在鬼域?!庇艮o很肯定的說道。 第38章 歸來 荊舟認為,自己和祝衍實在太沒緣分了,幾次三番明明差點能打個照面,可總是錯過。 上元夜燈會他莫名其妙斷了片,錯過;白水鎮那次自己又身在千里之外的巫南國,錯過;如今到了祝衍的老巢血謠宮,卻被告知一年多前祝衍已經消失了。 也差不多是同一時刻,荊舟意識到祁決夢話里的阿衍前輩,或許就是…! 祝衍。 荊舟扶額,原來祁決的白月光是一位上古兇獸。 心情極度復雜。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情敵竟是兇獸,還是這種活了幾千年的老兇獸。 不過聽聞祝衍化人形是位風華獨絕的風流美男子,雖然世間沒有畫像證明這個傳聞的真實性,但流傳了千年,不可能空xue來風,定有他的道理。 祁決大抵也和他一樣,是個看臉的。 荊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清楚自己長得算是很不錯,就不曉得比起祝衍來差幾分。 算了,想這些有什么用呢?犯不著和兇獸比美。 在郁辭的悉心照料下,被喂了一年毒的荊舟竟在七日內痊愈,一身修為得以保住。 自荊舟提醒以來,郁辭一直在整個鬼域搜索祁決的行蹤,可七日過后一點線索沒有。 就在毫無頭緒之時,鬼主新娶了人界道長作為夫人的流言在整個鬼域傳開了。 那日荊舟被撿回血謠宮的事,鬼界皆知,可他非但沒被鬼主做成修煉原料,還日日住在鬼主的寢宮,鬼主為了給他治療幾乎形影不離的照料。 如果兩人沒有點這啥那啥,說出來誰信?他們鬼主八成是看上這位人類道長,留著暖床了。 這樣的謠言荊舟都能聽得到,郁辭自然更早曉得。 可郁辭非但一點不避嫌,反而來得更勤快。 “我認為,這些流言很有必要,”郁辭分明已經紅了臉,卻還忍住一本正經的分析著,“祁決不是同荊前輩結了道侶嗎?他也知道鬼域除了前輩你,沒有第二個人類修士,我把前輩收入寢宮的消息一旦傳開,他可能會自亂陣腳,說不定就親自找上門來了?!?/br> 荊舟沒想到郁辭還有這等深沉心思,笑:“可以一試,但我能不能作為餌釣到祁決,還真不好說?!?/br> 郁辭看著他沒言語,荊舟繼續道:“他可能只把我當做棋子,如今利用我達到目的回到鬼域,我就失去了價值,他也沒必要為我自亂陣腳?!?/br> 郁辭垂下眸子,不去看荊舟:“那荊前輩呢?” “什么?” “你對祁決現在是…什么打算?” 郁辭猶豫了好久,終于鼓起勇氣把這話問出了口。 荊舟想也不想,直接笑了:“我能有什么打算,順其自然唄?!?/br> 他還能強行將這個小混賬從心里趕出去還是怎么的?他一時半會也沒辦法。 郁辭從他神情言語里大致懂了,神色暗淡了下來:“總之,現在暫時只有這一個法子,就委屈荊前輩忍一忍流言了,不試試怎么知道有沒有用?!?/br> 荊舟知郁辭被系統強行按頭對自己有了好感,雖然此次穿書是為了攻略郁辭治愈厭食癥,可經歷了祁決那一遭,他心里已經有了對方的位置,又見真正的郁辭是張白紙,荊舟實在不愿違心下手。 于是他有一說一,十分直白:“說什么忍,我又沒什么吃虧的,也希望郁公子別往心里去?!?/br> 郁辭驀的抬頭,有些慌張窘迫的看向荊舟。 荊舟朝他溫和又坦蕩的笑笑:“別當真,我不值得?!?/br> 郁辭的臉刷的一下全紅了,紅了又青,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么…明顯的嗎?前輩看出來了?!?/br> 自己的心思被當事人戳破,郁辭坐立不安,絞著手:“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郁辭不知道,荊舟卻清楚得很,這些好感都是強加的,郁辭很無辜,可他也沒辦法解釋。 荊舟只得不在意的笑笑:“對不起什么?又不是丟人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