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成了團寵太子_分節閱讀_43
柳岐控訴道:“你怎么能突然這樣,太孟浪了!” 褚琰故作稀奇:“我親我的王妃有何不對?” 兩人同床共枕久了,肢體接觸難免多了些,褚琰還經常于睡前醒后親他額頭,但他總覺得那種親額頭帶了點哄孩子的成分,和吻在手背上是不一樣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一整只手都快廢掉了。 偏偏褚琰今日格外起勁,拉著那只手折騰半天,又揉又捏,明明也不算出格,卻讓柳岐莫名地覺得不好意思。 他看了褚琰半天,有些奇怪道:“你好像不太高興?” 褚琰終于一頓,放過了他那只手:“有嗎?我看起來不高興嗎?” “乍一看是挺高興了,你剛才笑的次數好多,可是總覺得……”柳岐歪了歪腦袋,“不太發自內心,像掩飾一樣的?!?/br> 褚琰確實有些被原身記憶中的情緒感染,他回憶往事,努力共情的時候,不免為那個消散的靈魂感到了一絲悲哀。 但也不算多么難過,只是有些提不起興致,乃至只想逗逗他的小王妃解悶。 意識到這一點,他反而松手,認真地看著柳岐,審視自己的內心,最終確定:也不全是解悶,柳岐對他來說果真是有些特別的,看著他就能心情好些。 “我被禁足了?!瘪溢f,“這一個月內不必上朝,休沐也不會外出?!?/br> 他本是告訴柳岐一下,卻見話音一落,柳岐就睜大了眼睛,一臉喜色:“真的???那你可以陪我了?” 褚琰一頓,把打算取消自己的休沐的話咽了回去,點點頭。 柳岐頗為高興:“后山桃花剛開的時候我就想讓你陪我一起賞花釀花酒,可你平時就忙,休沐日要入宮陪陛下娘娘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幸好現在還沒過了好時候,咱們挑個日子去看看嘛,我一個人去很無聊的?!?/br> 褚琰一邊答應,一邊意識到柳岐已經很久沒有出府了。 剛住過來時不出府是因課業滿當,現在則是因為有了陰影,過往朋友的態度叫他覺得自己孑然一身,熟悉的京城突然變得陌生起來,唯有在王府里能安心些。 褚琰有些懊悔之前沒發現這一點,長久下去,柳岐只會愈發貪戀王府的自在,不敢外出??勺约河纸俗?,一時也不好帶柳岐出去,但若讓柳岐自己出去,他恐怕也不愿意,否則以小少爺原本的性格早就出去浪了。 再一想,其實自己也是個不合格的丈夫,他以為自己每日陪柳岐一個時辰就足夠了,但他從沒考慮過柳岐在想什么。 他試著問:“若是直接辦一個桃花宴,叫幾個人品好的大臣一同來赴宴呢?可以趁機邀請你父母兄長一同過來?!?/br> 柳岐神色一僵,半晌后訥訥地說:“也可以啊……人多熱鬧一些……” 褚琰明了,笑道:“還是算了,忽然想到,與我家王妃二人漫步桃花林是件極有樂趣的事,旁人在場可就敗壞雅致了?!?/br> 柳岐紅著臉咳了一聲,小聲嘀咕:“怎么回事,不會是腦殼砸壞了吧?!?/br> 也是奇怪了,旁人喊他王妃他都覺得不太舒服,要讓下人喊“柳公子”,可從褚琰嘴里說出來就不會討厭,反倒……覺得怪好聽的。 安王被關了禁閉,有心人立刻把這事與朱勝有被除宗之事聯系在了一起。他們只知朱勝有被除宗,卻不知曉具體原因,少有的從朱府打聽到一點內情,也不敢繼續外傳。 畢竟朱勝有那話著實太難聽了,他這不止是在侮辱王爺,更是在打皇帝的臉??! 不過倒也有些摸不準皇帝的意思,既然皇帝要為安王做主,怎么回頭又把他禁足了? 褚琰倒是很滿意這次禁足,他是一個認定目標就相當自律的人,并能從習武和功課中找出一點樂趣,關禁閉也不妨礙他繼續努力,外加可以陪柳岐,于是在王府里沒心沒肺地快樂著。 直到某日一個戲班子拿著信函涌入了王府。 褚琰看完信默默合上,那信上的確有皇帝的私印,所以他父皇給他請了一堆戲班子,讓戲班子自己找上門來。 褚琰不好拒絕父皇的“好意”,把人放進來,象征性地讓他們搭了個戲臺,聽著吵吵鬧鬧的聲音發愁——好吵。 就連他自認為鬧市中也看得進去書的,都有些專心不下來。 戲班子連著來了三天,又換了批伶人舞娘,褚琰終于忍受不住,令伶人舞娘在空院子里演奏,自己把柳岐抓回去讀書。 再往后,說書的、各地的廚子、新鮮的小物件流水一樣地往王府里進進出出,終于在第六天后,被人上奏曰:“安王禁足期間府內日夜笙歌,驚擾四鄰,貪圖享樂,不思其過?!?/br> 皇帝在朝堂上安撫那位大臣,避重就輕地說:“吾兒孩子脾氣,圖個熱鬧新鮮,愛卿多包容?!?/br> 大臣:“……” 皇帝一臉愁容:“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說來,朕險些忘了安王還在禁足,罷了罷了,便解了他的禁足,日后叫他去戲班子里聽戲,莫要驚擾鄰里?!?/br> 眾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