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成了團寵太子_分節閱讀_32
陳肅一聽:得,這新王妃怕是連基本的經營常識都沒有。 只好從頭解釋:“王府的內賬平日里由老奴管著,每隔五日要交給唐嬤嬤和愁生公公審核一遍,查其中是否有問題,王府名下莊鋪上的賬也要每隔五日交到府上一回,亦是由唐嬤嬤、愁生公公以及老奴各審一遍。但若是在其他府上,這些賬簿都是直接交到夫人手上審查,無需經過下人再三審看。想來是王爺體恤王妃苦累,才分到我們三人手里。只是您手下的莊鋪畢竟是您的嫁妝,我們也不太好插手……” 柳岐聽出了這位大管家說話客氣,其實哪里是體恤他辛苦,完全是他根本不會看賬簿罷了。 但是柳岐才不會自己給自己攬事,現在這樣三個人各查一遍就挺好,既不用麻煩自己,也能保證不出問題。 他一甩袖子:“有什么不好插手的,你們幫我看看就好了?!?/br> 陳肅仍覺得不靠譜,便把賬簿留下,道是讓唐嬤嬤先行過目,順便與王妃講講這其中的門道。 誰知唐嬤嬤翻了一會兒,便發現有些問題,問題不大,只是把進價虛抬了一些,最大的出入也只有五兩銀子,不仔細看都找不出來。但唐嬤嬤深知柳夫人把這鋪子當作陪嫁,肯定是事先對過賬的,沒問題了才給柳岐。如今鋪子剛轉手便出了問題,豈不是在欺負新主人不懂看賬?倘若王妃不管,那往后這些鋪子就敢一點點往上增,最后昧下幾百兩的銀子也不無可能。 唐嬤嬤就怕王妃紈绔成性不在意這五兩銀子便以為是小事,正琢磨著該怎么往大了說,就見王妃一拍桌子,憤怒地站起來:“豈有此理!這些掌柜看人下菜碟,欺負我不懂行不是?” 唐嬤嬤一喜,連忙稱“是”。 柳岐憤憤道:“明日我就要去這些鋪子上巡視,看他們怎么在小爺面前?;ㄕ??!?/br> 用膳的時候,柳岐便故作憤慨地把這事情一說。 褚琰收回筷子的空閑里抬眼,就見他家王妃諂笑地搓了搓手,心思一目了然:“所以我覺得明天我得親自去看看,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好糊弄的……” 褚琰早有準備地接道:“不許去青樓賭坊,不許鬧市騎馬,不許欺霸百姓,不許甩開侍衛?!?/br> 柳岐一愣,正想辯駁自己沒那個想法。 褚琰:“就算你不拿這個當借口,我也不會把你困在后院,想出門直接叫陳肅備人就是了?!?/br> 柳岐笑起來:“早說嘛~” 恰好次日大朝會,褚琰得了父皇口諭,叫他去上朝。 北齊朝會卯時便要在午門前等著,安王府離皇宮不算近,路上得花半個時辰,這意味著褚琰寅時便要起床。 他站在大殿最前方,接連打哈欠,承興帝時不時瞪他一眼都沒有用,因為他那雙眼睛根本沒怎么睜開過。 于是下朝后,他就被承興帝逮著訓了一頓,一旁的褚銳笑容里的幸災樂禍都要溢出來了。 上朝的皇子不止褚琰一個,老二老三也在其中。 褚赫見承興帝訓夠了,才替他說兩句話:“父皇息怒,太醫前些日子不還說大皇兄的身體需要多多歇息,想來大皇兄即便有心為父皇分憂,也有些無力啊?!?/br> 褚琰淡淡瞥了他一眼。 這位二弟可不是在關心他,而是在說“以后就不要讓大皇兄來上朝了”。 褚琰本來也不太想上朝,時間早不說,路上馬車還顛得不行,到了殿上又要站兩個時辰聽一幫老頭子翻來覆去地打太極就是不說重點,又沒他自己什么事,純屬浪費時間。 他今早也不是真的就有那么困,只是想借機躲掉上朝。 但是褚赫這么一說話倒是提醒他了,他不上朝,那豈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都不清楚?以前皇子們都不上朝,只看折子,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線,現在褚赫和褚銳都要上朝,他不去可就消息落后了。 褚琰想了想,道:“父皇,這上朝時間太早了,兒臣實在是沒有精神?!?/br> 褚赫眼神一亮。 “但兩位弟弟都上朝,我這個做長兄的不去,倒顯得不合規矩了,要不您給兒臣安一把椅子?據說南晉那頭有位王爺腿上殘疾,便是天天坐著輪椅上朝的?!?/br> 承興帝眉頭一豎:“胡說,人家是腿腳不便,你呢?你也有殘疾不成?” 褚琰脫口而出:“我腦殘啊?!?/br> 承興帝:“……” 褚琰輕咳一聲,假裝沒說過剛才那話,循循善誘道:“這椅子兒臣也不白坐,您設一書案,兒臣照實記下朝會上所議之事,如此父皇退朝后也不必費力氣去回想事情,只需看一眼記錄便可。日后若哪位大臣的進諫起了作用,還方便論功行賞,能防著有人冒領功勞?!?/br> “你就是想偷懶吧?!背信d帝冷笑一聲,卻暗暗覺得這法子可行。 褚赫嘴角一僵:“大皇兄,這種法子才更不合規矩,這豈不是顯得父皇偏心于你,叫大臣們如何想呢?” 褚琰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二弟剛才怕是沒聽全,我也并非完全閑著,是要做記錄的,我自知才學不如兩位弟弟,這朝上的議事也插不上話,但寫兩個字還是能行的,這比我白白站在那里聽天書總要好一些吧?再說,父皇仁厚,偏心自己兒子豈非再正常不過,哪家的父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呢?大臣們知道了,也只會贊嘆一句父子真情,又怎會有別的感想?” 褚赫被噎了一下,竟找不出話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