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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延氣得仰起臉, 張嘴一口咬住Alpha的喉結。 這會兒剛結束沒多久,裴越川就覺得又被薛延撩得起火。進了電梯,還是只有兩人, 渾身都起了汗。他嗓音有些啞了,“這么勾我,還不sao?” 上下滾動的喉結被對方溫熱的小舌舔了下,像是故意的一般。薛延估計是受他傳染,話也說得直白,“就他媽勾你,別跟你薛哥裝清純了,回去繼續努力?!?/br> 這次的發情期持續了將近一個星期。薛延不僅腰酸背痛,嗓子喊得都啞了。 看著裴越川跟沒事人一樣忙里忙外,還賢惠地給他煮面條吃,薛延差點又沒忍住哭了。AO之間的身體差異還真是大,他躺在床上動彈一下都費力,而Alpha卻依然精力旺盛。 好不容易能下床了,薛延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吃著面條。后頸的疼痛程度并不亞于某處,他輕輕摸了下,手指上便沾滿了如泉涌般多得幾乎溢出的雪松味。 薛延皺著眉罵道:“你到底有沒有控制量,不會下次我又發情期推遲吧?!?/br> 這次標記的程度他不敢估計,跟六月份初次正式發情的程度比起來,應該只深不淺。薛延懷疑對方又在他身上失控了但沒說。 裴越川想了想:“不能怪我?!?/br> 薛延:“不怪你怪我?” 裴越川:“怪你太甜美了?!?/br> 薛延差點把面條吃進鼻孔里。 從北境玩一圈回來,又過了一個星期的發情期,都已經是八月中旬了。 再沒一周,就開始陸陸續續返校。要是剛放假那會兒,薛延的實習沒辭,估計這時候也結束了。 梧市的高溫預警居高不下,薛延看了下月底的機票,最后還是作罷了。在裴越川的公寓里又過了幾天快活似神仙的咸魚日子,八月底的時候,兩人就返校了。 因為大二升大三要提前過來準備實習總結,鄭亦凡來得還挺早的,拖著行李跟條死狗一樣扒著門進來,一抬頭就看見幫薛延整理著床鋪的裴越川,別提多賢惠了。 鄭亦凡滿臉恍惚,環顧一圈沒找到薛延:“狗登西,你把我幺兒吃了?!” 薛延剛好從陽臺上進來,春風拂面的,“你來了啊?!?/br> 隔著過道,姜一澤和何羽的床鋪都還是光禿禿沒人收拾的樣子,顯然還沒有返校。鄭亦凡瞅了幾眼,也不大在意,目光又在面前這兩人身上打轉了。 “兩個月沒見,你倆都膩歪成這樣了?!” 裴越川從冰山冷A變成純良暖A也就算了,薛延這么一狠B怎么還渾身散發著股小甜O的氣質。 鄭亦凡有點看不懂了,邊收拾著行李邊念叨:“干脆你倆一起住算了,我要去416跟兄弟萌一起快樂!” 偏偏他隨口說的一句玩笑話,裴越川還確實有點當真的架勢,垂眼問薛延:“你覺得怎么樣?” 鄭亦凡:??? “別吧,距離產生美?!?/br> 雖然薛延的確有那么一點動心,不過想起跟狗A同居的這一個月,回回都毫無節制、屁股開花。開學還得上課呢,他可不想次次睡到日上三竿還直不起腰。 聽到薛延冷酷的拒絕后,鄭亦凡感動極了:“幺兒果然還是舍不得我的?!?/br> 沒想到過了幾天,隔壁兩張床都還是空閑狀態,無人問津。 這天熄了燈躺在床上,薛延拉開床簾看了眼。四人寢忽然只剩兩個人,難免有點冷清。更何況這兩天經常跑去416串寢,那邊一片雞飛狗跳的,而他們這邊慘慘戚戚,對比顯著。 鄭亦凡還側躺著打游戲,忽然聽薛延問:“你們大三還沒開學嗎?” “早開了,都答辯兩天了?!?/br> 薛延納悶了:“何羽跟姜一澤是輟學了嗎?” 一邊醉心游戲的鄭亦凡忽然動作一頓,才吊兒郎當道:“他倆啊,換寢室了?!?/br> “都換了?” “是啊,估計過兩天來收拾殘余了。今早答辯的時候我碰上姜一澤,還問他為什么老是不回寢室呢,我都以為他走讀去了?!?/br> 想起七月份離校的時候,何羽匆匆收拾行李回家的場景,又是眼泛淚光、又是求他保密的,薛延霎時間就猜到個大概了。 估計這兩人之前有一腿,后來姜一澤脫單了,打破了什么奇怪的平衡。那會兒何羽也確實反常,天天泡在自習室不回寢室,應該就有點暴風雨的苗頭了。 更何況之后又意外被薛延撞破了。盡管他不是什么熱衷八卦又碎嘴的人,但同在一個屋檐下這么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確實挺尷尬。換寢實屬情有可原。 薛延便不說話了,放下床簾躺下來玩手機。 不過鄭亦凡倒像是被摁到了什么開關一般,開臥談會的欲望被勾了上來,對著薛延狂聊:“幺兒,你說開學咱們會不會迎來什么好玩的新室友?” 薛延對來不來新室友沒什么興趣:“可能有吧?!?/br> “要不然就咱倆,這寢室跟個冷宮一樣?!?/br> 鄭亦凡就是一人來瘋,喜歡熱鬧,雖然之前寢室里住著兩個畏畏縮縮的Beta也形同虛設的,不過有總比沒有好。說著,他又開始嘆氣,“不過我看了下組織部那些轉專業名單,還有今年新生的寢室分配,好像都沒有多出來能分咱們這里的?!?/br> 提到組織部,薛延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件棘手的事兒沒解決。他問:“開學大概什么時候能改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