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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管不顧地將裴越川推倒在床上,撩著對方的衣服壓了上去,吻得急不可耐。 …… 癥狀消解過后,薛延累得癱在床上,懶得動彈。 做了很長時間,他胃里依舊空空如也。 裴越川正裸著上身,背對著在他的衣柜里翻找著尺碼合適的衣服。然而薛延本就比他稍矮一些,高中時候的短袖尺寸更是不可能合身了。 薛延盯著Alpha肌rou線條極利落漂亮的背部看了會兒,說:“我餓了?!?/br> “想吃什么?” 裴越川搜索無果,關上了柜子,轉過身問他。 “隨便?!?/br> 他確實是不知道家里還有什么能吃?,F在又是凌晨三四點,薛延像是故意為難Alpha一樣,耷著眼無理道:“做.愛過后需要補充體力?!?/br> 裴越川彎著眼笑了:“看來我還沒把你喂飽?!?/br> “閉嘴?!?/br> 想起剛剛從床上到陽臺,薛延回回都沒忍住哭了出來,丟臉得一批。這會兒完事了,臉皮也薄了好幾倍。 裴越川顯然就是有備而來。箭在弦上,薛延也是第一次嘗試,什么都不懂,沒想到Alpha還能冷靜地拿出必需物品,幾乎是事無巨細地引導他。 Alpha沒再逗他了,彎著身將床邊的塑料袋拎起來,“還有粽子,我親手裹的,吃嗎?” 薛延猛地想起白天的時候,裴越川回復他的那句話。 他讓他等著。他會帶粽子給他吃。 那時候薛延只當是對方隨口說的一句玩笑話。隔著一千多公里的遙遠梧市,他完全不敢想象裴越川真的能夠像是瞬移一般,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可這一切又像是生日前夜在公路上的奇遇。裴越川似乎總是在他最脆弱、最艱難、最需要他的時刻,將他從不堪又混沌的泥沼里打撈出來。 予他足夠抵御一切的安全感、踏實感。讓他知道,他并不是毫無退路。 薛延忽然想起小時候在電腦課上玩過的植物大戰僵尸。他排布植物的方式向來不講策略,只憑心情??粗愣股涫猪樠哿?,就多種點,看著堅果墻長得憨,就一株也不擺放。 幸好在草坪邊緣還有最后一道防線,是一排能碾壓所有僵尸的小推車。管他是巨人僵尸還是舞者僵尸,只要觸及到小推車,統統都死無全尸。 薛延想,裴越川大概就是他草坪最后的小推車。無論他排布的植物有多么不合理,對方都不會讓僵尸輕易進他的房子吃他的腦漿。 只不過游戲里的小推車只能使用一次。而他的Alpha,他可以永遠擁有。 薛延眼里似是有螢火閃爍,比方才濕了眼時還要動人。 他點頭,湊近了攔腰摟住裴越川,說:“吃完粽子,我還要吃你?!?/br> 薛延的發情期足足持續了三天,在老房子里也足足待了三天。 期間,白星在假期最后一天的晚上打電話給薛延。兩人明明約好在機場碰頭,薛延卻莫名其妙一直失聯到值機之前。 好不容易打通了電話,對面竟然是裴越川的聲音。 白星驚得險些下巴脫臼,抓狂道:“裴、裴神……???不是!薛延他、他他他……” “我幫薛延請假了,今天不回?!?/br> 電話里,Alpha的聲音帶著些懶散的沙啞,一聽便知道兩人剛發生過什么快樂賽神仙的事。 白星當場裂開在原地,愣了好久也沒回過神,差點錯過夜班的飛機。 發情期結束過后,兩人便買了機票趕回帝都。即將七月份了,臨著期末,再請假估計都快錯過結課考試了。 走的時候,薛延總算是看到了白星的消息。從最早催他來機場,到喊他趕緊看八中的貼吧,他一條也沒顧得上回復。 薛延一頭霧水,在白星分享過來的鏈接里順藤摸瓜,才發現原來是蘇曜被取消了今天的高考成績,直接被拘留了。而且極有可能因為涉及ABO性別犯罪而判重刑。 [★]:我靠?。?!他是不是端午那幾天來sao擾你了???他高二那時候做的事全被翻出來了,當時靠他們家那點背景還能勉強壓下去,這回卻完全沒幾把用了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腚子上?。?! 薛延想起發情當天的中午,還在巷子附近碰到了蘇曜。這才一個星期不到,對方竟然就被繩之以法了。 他看了眼替他整理著背包的裴越川,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干了點別的沒跟我說?” 裴越川:“除了干你我還能干誰?” 薛延有點上火:“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br> 他懷疑蘇曜那事兒可能是裴越川的手筆。蘇曜那人,逍遙法外好幾年了,怎么短短這幾天就突然東窗事發。偏偏這時候,裴越川來了。 “我過來的那天晚上碰上他了?!?/br> 裴越川說得輕描淡寫:“看他不順眼,我把那個Alpha打暈了綁在巷口的槐樹下面了?!?/br> 薛延忍不住聽笑了:“怎么不順眼了?” 說來也是蹊蹺。裴越川有意調查過薛延高中時候的事兒,畢竟能把一個Alpha打得腺體破裂這種傷害程度,不可能還安然無恙繼續上學。 于是他發現,那件事鬧到最后扭轉為薛延的正當防衛。而那個名為蘇曜的Alpha受到極大的A值反噬,違法給Beta注射Omega誘導藥物的行為,也被定性為Alpha精神不穩定的過失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