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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惜的還是當初那個誘導劑沒能把你變成Omega, 要不然……” 話還沒說完,薛延直接扯著對方的頭往墻上一撞。 Alpha疼得面目扭曲,嗓音極力壓抑著痛苦的□□般,依舊保持著游刃有余的微笑與挑釁:“我會永遠愛你, 直到你永遠屬于我?!?/br> 薛延將滿臉是血的Alpha扔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愿意施舍給對方般,冷著臉繞過這團蛆蟲往巷口走。 蘇曜連滾帶爬地掙扎起來, 從背后拉住薛延的胳膊,又被對方毫不留情地反折住手臂。 “你有病吧蘇曜?” 薛延忍無可忍, “被我打過癮了就快滾,我還急著回去午睡?!?/br> 他實在聽不下去對方令他作嘔的告白與威脅。只是他現在是個瀕臨發情期的Omega,在不確定這個Alpha的腺體是否已經恢復正常的情況下, 薛延不想繼續逗留。 然而蘇曜似乎是毫無底線般繼續道:“你要走?那我就去你家里,從你臥室的陽臺爬上去,等你睡著了我再……” 薛延一拳砸過去:“變態?!?/br> 這個Alpha超出常人的偏激與瘋狂,薛延是見過的。 蘇曜曾經是A值高達90%的頂級Alpha,然而過高的A值給他帶來的還有劇烈的精神不穩定與性格、心理方面缺陷。 從初中追到高中,對方幾乎是使盡了一切卑鄙又下三濫的招數來得到薛延,不擇手段。 事情終止在高二那年。在蘇曜企圖給他注射Omega誘導劑再對他進行強行標記之后,薛延直接撕爛了Alpha的腺體。 于是直到高中畢業,他才終于清凈了兩年。而蘇曜的腺體受損嚴重,住院治療,在薛延的生活里蒸發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卻沒想到這會兒對方依舊死心不改,還能卷土重來。 薛延根本不想理睬這種瘋子。他轉身就走,而背后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的Alpha卻忽然盯著他的背影笑了。 “你是Omega了?” 還沒有走到巷子的盡頭,薛延聽見了身后興奮到顫抖的聲音,渾身驟然發冷。 “薛延,你竟然長腺體了?” 蘇曜用盡全身的力氣扶著墻爬起來,一步一步靠近他,臉上的神情猙獰如惡鬼:“是不是我的誘導劑起作用了?薛延,你注定是我的了……” 薛延轉過身,被氣笑了:“對,我現在是Omega,而且我已經被別的Alpha標記過了。需要我告訴你嗎?我不僅被他標記,我還跟他擁抱、接吻、做.愛?!?/br> “薛延!” 果不其然,蘇曜氣得渾身發抖,赤紅了眼嫉妒得發狂:“你是我的?。?!” 薛延冷笑了一聲:“瘋子?!?/br> 這次對方沒再追上來。薛延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鎖門鎖窗。 陽臺是延出的一截,沒有任何防護物。他只好舍棄了這一方用來通風的涼爽,將通往外面的老式門徹底鎖死了。 蘇曜知道他是個Omega之后,絕對不可能再善罷甘休。對方盡管腺體失常,可再不濟也是個頂級Alpha。薛延不清楚剛剛在巷子里聞見的一點點刺鼻的油漆味是不是對方的信息素,保險起見,他必須做好防范措施。 完全密封的房間里熱得如同蒸籠。薛延開了電風扇,夾雜著悶熱的風攪拌著渾濁的空氣。他拉上房間厚實遮光的棉布窗簾,全然杜絕了所有光線。 室內暗了下來,才漸漸產生一種陰涼的錯覺。 他換了衣服,沖了把涼水澡。流水順著他濺了點血痕的手指上淋過,氣味被沖散得更為明顯,薛延才后知后覺發現,原來蘇曜的味道真的是難聞的油漆味。 難怪之前在巷子里,他的情緒輕易就能被Alpha點燃。對方隱約泄出來的信息素比油膩的話語更令他作嘔,薛延完全抑制不住心底的燥氣與怒火。 從腺體成熟、能聞到其他Alpha的氣味至今,無論是路書的咖啡味,還是蘇曜的油漆味,統統都令他不適到極點。 原來不是所有的Alpha都如裴越川一樣好聞。 后頸被毛糙的炎熱扎得一刺一刺的疼。薛延將臉埋進枕頭里,內心仿佛突然撕扯開了一個黑洞般的裂口,空虛又無措。 他開始瘋狂的想念著裴越川。 下午的時間冗長又難熬,薛延又是被后頸的灼燒感給痛醒的。 窗簾緊拉,只能透過貼著花花綠綠遮光紙的陽臺門,辨別當前是白天還是黑夜。 渾身乏力。這種近乎溺斃般的失重與窒息,仿佛被數尺高的熱浪海嘯挾卷著身體猛然上升、下沉,又狠狠拍在岸上,而他毫無反抗之力。 薛延艱難起身,倒了杯水潤潤嗓子。 他摸索著手機,企圖分散注意力,查看著未讀消息。 其中大部分都是來自白星。 置頂的裴越川只回復了他一句話—— [983926]:等著,我帶粽子給你吃。 薛延眼眶都燒得厲害,盯著那段錯過的消息看了半晌,眼尾竟然忍不住一濕。 一定是熱的。薛延揉了下眼,視線出現了短暫的模糊。他的手指與臉頰的溫度都高得發燙。 他重新躺回床上,貼近手機,摁下語音鍵:“……好?!?/br> 發完,他又難捱地壓著側臉,強迫性的進入睡眠中。 這么睡睡醒醒不知道折騰了幾回,外面的天終于黑了下來。 最后一次醒來的時候,他徹底失去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