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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滾了下喉結,眼神熾熱又專注,“下次一起去趟醫院吧?!?/br> 再檢查一下腺體的狀況。 成年后的Omega身體機能都會隨之步入成熟期,自愈能力變強、發情期變長、對Alpha的吸引力更為致命。 水蜜桃味的薛延亦是如此。 薛延的目光驀地閃爍了一下,又冷著臉道:“別轉移話題,你是不是趁我喝多了就……” 話還沒說完,便被對方搶先說了。 “鑰匙。還有你的東西,在枕頭下面,拿了嗎?!?/br> Alpha伸手,掌心里是一把鑰匙。薛延愣了一下,問:“什么鑰匙?” “我家鑰匙?!?/br> 話題莫名其妙就被裴越川帶偏了。薛延盯著那把鑰匙沒敢拿,只是回答說:“枕頭下面我記得?!?/br> 裴越川卻忽然側過身湊近,高大的身影籠罩在他面前,將鑰匙插進了他的短褲兜里。 “沒必要,我又不會去那里住?!?/br> Alpha的氣勢過于逼人,薛延下意識后退一步,抵著對方的手臂,想要將鑰匙還回去。 這相當于與他共享一套公寓,薛延有些承不起這個情。 裴越川撩著眼笑了下,壓低了聲音淡淡道:“沒什么別的意思,只是希望在這里你還有個可以落腳的地方?!?/br> 他知道薛延是從一千多公里之外的梧市而來。那天晚上在新城區邊緣找到對方的時候,裴越川就忽然不可抑制地產生了將這個少年圈養起來的想法。 帝都相當于三個梧市那么大。城市冰冷而繁華,可是薛延只有這么一個。獨行獨立,又不肯與人麇集成群、服軟妥協。 走廊的光線很足,薛延站在原地看著裴越川,眼里仿佛跳躍著粼粼的碎光。他忽然勾住Alpha的脖子吻了過來。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毫無章法的啃咬。薛延胡亂啃著裴越川的唇角,倒有幾分破罐子破摔般的狠勁兒。 裴越川沒推開他,任由著對方仰著臉,在他的嘴唇上胡作非為。 他的Omega不但嘴硬,還牙口很利。咬得他唇角隱約泛疼。 蓋完戳的薛延很快就放開了Alpha??粗鴮Ψ酱浇巧掀屏说男】谧?,還沁著一點點黏濕的鮮紅,薛延彎著眼舔了下唇。 “以牙還牙,我也給你留個記號,就不追究你昨晚干的事兒了?!?/br> “鑰匙我勉強收了,公寓還是你的?!?/br> 看著薛延的背影,裴越川好笑地抹了下被啃得流血的唇角。對方解決問題的方法幼稚得可愛,柔軟的觸覺還殘留在他的唇瓣上。 過了幾天,就是四六級考試了。薛延還算有所準備,提前一個多月開始突擊練習。 鄭亦凡跟他報的是同一批次的六級考試,結果中午呼了個午覺,直接睡到了傍晚。 薛延考完回來的時候,鄭亦凡剛睡眼朦朧地從床上爬起來,摸著手機問:“幺兒幾點了???我還要提前找我干事借聽力耳機去考試……” 外面一片黃昏。薛延看了眼自己的準考證,冷靜道:“我還以為你今年沒報名?!?/br> 鄭亦凡一驚:“你也是六級?!” “剛考完,恭祝鄭總喜提不誠信名單?!?/br> “……” 鄭亦凡六級陪跑了三次,今年別說裸考了,直接就給忘考了。他痛苦捶床:“我恨我自己?!?/br> 見下面的薛延似乎在整理著什么,鄭亦凡又扒著欄桿問:“幺兒考得怎么樣?明年陪爹再來如何?” 最近臨著畢業季,薛延之前投資過的大創攝影工作室剛好在招工。許久沒整活的薛延這才想起來他還有大好的搞錢事業。 他一邊檢查著設備,一邊頭也不抬道:“回來的時候對過主觀題答案了,穩了?!?/br> 鄭亦凡徹底痿了,又窩回床上自暴自棄。 跟工作室那邊談的是二十號左右可以約拍,薛延便提前租了套設備。這次給大四畢業生拍完畢業寫真之后,剛好能將月底端午回家的機票錢賺回來。 盛夏的天氣熱得如浸泡在煮沸的開水里,渾身上下都是耐不住的躁動。羅昕跟同學約了班級畢業照。剛換了服裝出來,迎面便在主教樓下面碰上了裴越川。 她隨口打招呼:“裴師弟下午好!” 裴越川倚在大廳陰涼的柱子邊玩手機,聽到聲音后抬起頭回她:“學姐好?!?/br> 夏日的烈陽跟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球一般,照得人都睜不開眼。偏偏裴越川一身清冽,氤著汗的眉眼都仿佛結霜一般,英俊清朗得叫人挪不開眼。 想到之后讀研還會繼續跟這位頂A學弟待在同一個實驗室里,羅昕又寒暄了幾句:“在這里等人?” “等我男朋友?!?/br> 裴越川彎著唇笑了一下,語氣竟然破天荒得跟炫耀一般。羅昕注意到對方的唇角破了個小口子,結了痂還沒愈合,又忍不住問:“這才幾個星期沒見,師弟你都談戀愛了???” “很早之前就盯上了?!?/br> 裴越川對答如流,“今天剛好一個月?!?/br> 羅昕極力按捺住她的八卦之魂,又一連瞄了Alpha嘴角的傷口好幾眼,直到前面的室友在催她過去了,才恍恍惚惚跟裴越川道了個別。 室友挽著她往集體里鉆,一邊嘀咕著:“你看到沒啊,班長約的那個攝影小哥長得也太好看了?!?/br> 聽見有小帥哥,羅昕立刻雙眼放光往外面掃射,剛好看見他們班長正站在攝像機旁邊,跟著一個淡棕色小卷的漂亮小哥討論拍攝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