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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延又坐回小馬扎上。 一邊的穆磊明顯感受到了nongnong的火.藥味。他掃了眼天降的湯霽,差點掐著人中昏厥:“我感受到了,這也是個頂A,cao了,薛延引來的都是些什么人?!?/br> “這不上次跟薛延在食堂約飯的那A嗎?” 不止鄭亦凡認出來了,裴越川也認出來了。 而且看上去薛延跟這個Alpha的關系似乎還挺不錯的。裴越川沉著眼看著薛延,淡淡道:“薛延,你過來?!?/br> Alpha眉眼間清淡如霜,氣場驟冷。薛延也不好忤逆了剛剛為他砸錢的金主,便起身跟過去,又對湯霽使了個眼色:“你坐啊,我等會過來?!?/br> 湯霽聽話地坐到了薛延的小馬扎上,輕車熟路抓了一把瓜子。 這一連貫毫不見外的動作,看得裴越川不悅地撩了下眼皮,唇角輕輕壓了壓。Alpha像宣示主權般攬住薛延的肩膀,傾身在他耳邊道:“去那邊說?!?/br> 對方的雪松氣息仿佛含住他耳朵的溫熱口腔,薛延霎時間就被酥得軟了腿,直往裴越川懷里跌。 “說話就說話,放什么信息素?!?/br> 薛延重心不穩地攥著Alpha的小臂,從后面的角度看,清瘦挺拔的少年仿佛被Alpha裹進懷里一般。 白星就算糞坑蝶泳也想不到這兩人能有什么東西,而一旁的湯霽卻是一口嚼碎了瓜子,輕輕瞇了瞇眼。 沒聞錯的話,跟薛延一起離開的那個Alpha,就是他當時在205聞到的薛延身上的味兒。 * 裴越川沒帶著薛延走多遠,在商業街邊上的小樹林停了。 小樹林挨著東湖,正值萬物復蘇的初春,岸邊一排垂柳比雨后春筍生長得還要旺盛。 快到飯點了,這會兒小樹林里空無一人,連旁邊的柳樹小道也靜悄悄的。 薛延還以為裴越川要跟他說什么大事,站定后他跟Alpha拉開距離,好整以暇看著對方。 結果裴越川也不說話。漆黑冷淡的眼眸如鷹隼般緊緊鎖住他,漂亮色淡的薄唇下壓,神色冷得像結了霜。 不知道哪里又惹了這個狗A爸爸,薛延率先打破沉寂,“不說話?不說話我走了?!?/br> 薛延正要轉身,忽然間猝不及防被Alpha捉住了手腕。 少年的腕骨清瘦潔凈,握在手里是骨骼分明的充盈感。裴越川拉住薛延,低低道:“你后面的標記淺了?!?/br> 不淺才不正常。距離上次臨時標記差不多都過去一個月了,要是還有那么深的牙印,薛延真該懷疑裴越川是不是狗了。 Alpha卻垂眸看他,眼里仿佛蓄滿了晦澀暗涌的風暴。 薛延沒明白裴越川的意思,蹙著眉回他:“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br> 一想起這個他求來的臨時標記,薛延就沒來由的煩躁。 他抽出手腕,卻沒想到Alpha的力道大得如一雙桎梏。薛延揚眉,語氣里多了幾分挑釁:“裴越川,你又想挨打了?” 裴越川還是沒放手,湊近了些,淡淡道:“沒人喜歡挨打?!?/br> “那你還不放?!?/br> 薛延差點被狗A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氣笑了。 他猜裴越川大概是覺得他一個莫名其妙混在AB男寢的Omega好欺負,總是三番兩次對他動手動腳的。 還沒發作,薛延忽然見對方從口袋里拿出一小管藥劑遞給他。 “早上在禮堂跟陳北學長聊了會兒,這是他們新研發的Omega抑制劑,試用裝的?!?/br> Z大知名校友陳北的鼎鼎大名薛延也聽過。陳北是當初ABO研究醫學系最優秀的學生,在Z大博士畢業后成立了自己的ABO性別研究所,算是這個領域頂尖的大牛了。 薛延看著這一小瓶晶瑩剔透的試劑,頓時如鯁在喉,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用”。 但他不太敢收。 不知道裴越川出于什么目的,要送他這么珍貴的一瓶試劑。薛延總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錯覺。 裴越川卻將試劑瓶直接塞進薛延的衛衣帽子里,“不想被我咬就用上。我問過了,對腺體未成熟的Omega沒有副作用,可以用?!?/br> 想起薛延粉嫩漂亮的后頸腺體,Alpha輕輕滾了滾喉結,眸底染了層暗色:“如果不愿意用,找我幫忙也可以?!?/br> 薛延揪著衛衣帽子將試劑瓶掏了出來,還給裴越川,“你想得美吧,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等會我把那五千再轉給你,不玩了?!?/br> Omega扯得衛衣帽子和衣領都凌亂了,露出一大片白得晃眼的漂亮鎖骨。裴越川摁住他的肩膀,攥住小小的試劑瓶,又哄他:“不用還,我沒跟你玩?!?/br> 薛延一雙貓瞳睜得圓溜溜的,莫名顯得有些乖張又可憐,“那你到底想干嘛,上次A型隔斷劑那事是我不對?!?/br> 他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最近一遇上裴越川,事情都變得又棘手又尷尬,他總是覺得對于Alpha這種睚眥必報的生物,被他薛延陰了一把,肯定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尤其是裴越川這種老色A,又狗又陰險。 薛延又說:“要不我倆決斗?公平公正打一架,你別用信息素壓我?!?/br> “我沒用信息素?!?/br> 裴越川沒有回答他前面的問題,倒是挑了后面一個重點:“是你對我的信息素太敏感了?!?/br> 第22章 咬了兩次 ——信息素敏感。 聽見對方說得這么冠冕堂皇,薛延差點就沒忍住一拳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