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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參與過我人生里任何大起大落,可忘川河畔見到你眼睛的第一眼開始我的所有愛恨都是為了你?!?/br> 最后一句話他放低了聲音,猶如情人的低語。 卻在林鏡腦海里猶如落下一道震天撼地的雷,思維灰飛煙滅。 楚非歡說:“夫人知道嗎,銀光天蓮其實是有暗香的。我也是在尋找它時,聽聞瓔珞殿里種滿一池,才明白了你身上的味道和那些千紙鶴的味道從何而來。那夜寺廟里,我知道你在,我也清楚天蓮就在骸骨后面??晌也桓乙?,夫人?!?/br> 林鏡有些恍惚,顫抖喊了聲他的名字:“楚非歡” 楚非歡粗糙冰涼的指腹摸上他的唇,微微笑了,眼眸若深潭:“你既然已經決定冷眼旁觀一切,為什么又要出現到我面前來?!?/br> 林鏡心頭泛起密密麻麻的痛來。就在兩人僵持之時,突然一道罡風直直從外刮來,伴隨一聲怒喝—— “楚非歡!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回來?!” 一下子罡風毀天滅地,瞬間將門窗粉碎。蓮池的所有蛇都在暴躁,卻又被陣法壓抑無法逃出。從外面怒氣沖沖闖進一人來。手握拂塵,眉發皆白,青色道袍獵獵,赫然是上官無涯。 “阿卿?!”上官無涯在看到林鏡后,整個人瞪大眼,又見他被楚非歡捏著下巴、逼在池邊的一幕,瞬間炸了,眼睛都發顫發紅?!澳ь^!拿命來!” 手中拂塵在出竅期大能的蓄力下震出金色光芒,籠罩整個血氣繚繞的魔宮。 林鏡衣裙上的瓔珞陣陣作響,遇到致命危險結成法陣,把他整個人籠罩在一層淡淡的白色煙霧里。 剎那之間,春水問情劍瞬間出鞘,化成一個冰藍色的屏障。 楚非歡抓住林鏡的右手,帶著他就要以匿陣離開。 林鏡卻像是從夢中驚醒,一下子后退。楚非歡的力氣比他大很多,林鏡必須用盡全力才能掙開,太過用力,小拇指上的紅線解落,飄到了楚非歡掌心。他的小拇指有半截是重新長出的,于是,那道猙獰的長蟲一樣的疤就漏了出來。 “阿卿!”上官無涯一收拂塵,快速飛過來,站到了他的前面,對著楚非歡怒目而視。 而楚非歡盯著掌心的紅線看了一秒后,便抬眸,一眨不??粗?。 林鏡現在也不知道什么心情。他沾在蓮池邊,風吹的衣裙翻飛,望著他。這次目光帶了點迷茫,可依舊清凌凌。 如春水也如刀,割斷楚非歡的神魂。 跟以前的無數次一樣。 他就在旁邊看著,看著他身邊所有愛恨生死,卻從來不肯參與其中。 楚非歡低聲笑了下,黑袍獵獵,腳下的血陣就要成型,他眼白浮現一點血紅,沙啞而危險地說:“夫人,我說過,沒有這樣的道理?!?/br> “你” 他一下子重新拉住他的手。 林鏡只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靈力覆蓋,緊接著身體被往前一拽,撲到楚非歡懷里,腰被一只冰冷有力的手挽住。一同消散在黑霧繚繞的魔念中。 “阿卿——”剩下上官無涯崩潰地怒吼。 林鏡真是又郁悶又無語。什么垃圾系統,給主角武力值設置的那么高,那還玩個錘子! 匿陣生效后,林鏡被強烈的氣流刺得眼淚又差點要出來。 他真是cao了,這什么狗屁發展。 他隱約看見一點點藍色的微光混雜在楚非歡周圍,覺得格外詭異,但又說不清原因。那藍色的光并不像這個世界的任意一種靈力 匿陣千里。 林鏡反應過來時,腳步已經踩在了柔軟的土地上。 荒山野嶺,草葉攜霜。陰風涼颼颼吹得他手臂發麻,他都被拆穿成這樣了也懶得裝了,左右四顧:“你要帶我去哪里?” 突然感覺腰上的手有了別的動靜,似乎在解他的腰帶。 林鏡差點跳起來,誰料只是楚非歡將他那一側的千紙鶴取了下來。 林鏡:“你有???” 楚非歡:“確實病得不輕?!?/br> 林鏡氣笑了:“行啊楚非歡,小時候半天悶不出一句話,現在倒是挺會懟人?!?/br> 楚非歡看他一眼,不理他,拽著他往前走。 林鏡:“松手,我自己會走?!?/br> 楚非歡:“夫人不跑了嗎?” 林鏡:“我跑個屁!”他跑什么,他拿的是上帝劇本,又不是魔王小嬌妻。 “還有別叫我夫人?!?/br> “那叫什么?” 叫爹。林鏡悶聲說:“叫我名字?!?/br> “你叫什么名字?” 林鏡:“上官晚啊?!?/br> 楚非歡笑了:“阿卿?!?/br> 林鏡:“” 這路崎嶇漆黑,雜枝銳草叢生,跟小時候一樣,不過對林鏡還是一樣艱難。畢竟他只是從一個缺牙跛腿的老乞丐變成了一個身嬌體弱的病秧子。 楚非歡完全可以御劍而行,大概是考慮到他的身體,才選擇走路。 “你到底要去哪里?”林鏡揉著被楚非歡捏紅的手腕,忍不住出聲問。 楚非歡:“不清楚?!?/br> 林鏡瞪大眼睛:“你不會打算帶著我亡命天涯吧。帶上我只會拖累你,你真是自找罪受?!?/br> 楚非歡淡淡道:“亡命天涯也好。你不是很喜歡在我旁邊看著嗎,現在就看個夠吧?!?/br> 林鏡:“”媽的,他居然說不過他了。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