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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浩中:“.......” 馮浩中:“你放屁!” 第6章 生死之門(六) “別沖動別沖動?!?/br> 劉成抱住了氣沖沖要過去和林鏡干架的墨鏡哥。 黃毛現在已經可以一個人獨立睡覺了,困乎乎拖拉著出來:“又怎么了?” 他們醒了,村長自然也醒了,平時那張別人欠他八百萬的臉現在更加臭,從二樓走下來,無視祠堂里的一群人。 把門打開。 門外是一個二十歲的青年,看到村長的一刻,瞬間崩潰跪在地上,語無倫次哭嚎:“村長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我錯了,我爸真的瘋了,他真的瘋了?!?/br> 大家走過去才發現。 青年的手里拿著根繩子,順著繩子看過去,是一個半蹲在地上的老人,老人手被捆著,嘴巴被膠帶。身上一件不知道多久沒換洗的臟的發黑的衣服,蓬頭垢面,眼睛混濁,麻木怨毒地看著他們。 青年眼神里全是恐懼,神神叨叨,把繩子交給村長,嘴唇說話都在打顫:“他今天白天消失了,我還以為他又試圖偷跑逃下山,沒想到他就藏在我房間的床底下。半夜的時候,踮著腳走路,爬上床來想要掐死我。我睜開眼就是他的臉?!?/br> 青年悔不當初:“我把他帶來了,村長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br> 村長冷著臉,接過繩子,對他的哭嚎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只罵了句:“趕緊給我滾?!?/br> 青年一秒也不想在這里呆,屁滾尿流的跑了。 現在所有的視線都到了那個老人身上。 老人蹲在地上,像犬類一般,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村長走過去,一下子撕開了他嘴上的膠帶。 “咳、咳——”憋了半天的老人劇烈咳嗽好久,像是要把內臟都咳出來,聽的人神經抽痛?!安恍⒆?.....不孝子......”老人氣得手指顫抖,癲狂地罵出來。聲音破碎沙啞,像是破洞的窗紙。他像是得了分裂癥,一下子麻木怨毒,一下子怒不可遏。眼神在死寂和憤怒中不斷交替:““不孝子,咳咳,畜牲!” 村長不耐煩地打斷他:“到我這了,就老實點?!?/br> 老人似乎一下子意識到了什么,蒼老滿是皺紋的臉上一片絕望,他雙目渙散,失魂落魄地喃喃:“我沒死,我真的沒死。我沒死......” 村長摳了摳耳朵,他用繩子在老人脖子上直接套了好幾圈,然后跟遛狗似的,把人往二樓帶。 在旁邊圍觀的一群人都懵了,兩個妹子緊握著手,臉色蒼白。 村長看他們,混濁的眼珠子滿是譏諷和警告:“回去睡覺,你們還有五天?!?/br> 還有五天,像是個死亡的倒計時。 眾人沉默不言。 林鏡在一樓,漫不經心道:“我算是知道村長這二樓都藏著些什么了?!?/br> 黃毛嚇傻了,暈暈乎乎:“二樓全是人?!?/br> 林鏡回頭看他一眼,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當初聽錯的那句話。所長,有疤的男人,說不定真有八個男人。 第二天的時候,村長一天沒下樓。 按照計劃,一群人決定去西坡的那個森林看看。 馮浩中已經去過一次,提醒他們:“霧真的很大,我怕我們到時候在里面迷路,沿途都先做點標記吧?!?/br> 劉成跟著附和:“對,而且最好大家站在一起?!?/br> 幾個人在前面討論著拿什么做標記。 林層外面都是些正常喬木,往里面走,樹的身軀就開始變得巨大,胸徑從原來的幾十厘米到后面一米,遮天蔽日。潮綠色的青苔爬上裸露在土地外的虬根,地上是腐木和蘑菇,細密的螞蟻和白蟲穿行其間。 光線暗下來,朦朦朧朧就像升起了一點霧。 林鏡走在最后面,和他一起慢悠悠走的是徐挽之。 “徐挽之?!边@算是他第一次認認真真喊他的名字。 “恩?”徐挽之應了聲。森林的光線和霧都被草木映出薄薄的綠色,黑衣高挑的青年漫不經心抬眸,和這陰森爛漫又旖麗的山川詭異地有了一點共通的感覺。 林鏡心里掠過一絲疑惑,面上卻是故作輕松的:“你是不是和我一樣,都是被迫進游戲的?!?/br> 徐挽之:“算是?!?/br> 林鏡:“那怪不得了,你好像對輸贏不是很看重?!?/br> “輸贏?”徐挽之輕聲重復這兩個字,唇角帶了點似有若無的譏笑,扯了點弧度又下去。他摸了下腕上的佛珠,眼眸淡漠又認真,卻是問林鏡:“你想贏嗎?” 當然想啊。 林鏡很誠實:“想,我在現實里倒了大霉,需要連勝那么個一百場?!?/br> 他進游戲的時候沒看積分榜,但是進前十,兩千分應該是要的。 他又道:“你進游戲難道不想贏?那你進來干什么的?!?/br> 徐挽之語氣平淡:“進來看戲?!?/br> 林鏡:“啥?” 徐挽之笑了下:“進來體驗一下游戲?!?/br> 《永生者》作為一款國民游戲,以及最公正的考核機器,參加游戲的玩家,要么和他一樣為了提升精神力等級,要么把這當成通關游戲純娛樂。 徐挽之大概率是后者. 馮浩中說的沒錯,越往深處走,森林的霧氣越重。 在里面溫度也降了下來,霧白茫茫的,濃得幾乎要成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