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頁
高手過招,總是特別耗時。 直到城墻上方傳來一陣驚呼,看守城門的守衛斷斷續續地喊著‘國師’倆字,謝璟深才抽空抬頭往上看了一眼。 不看還好,這一看,看得他額頭青筋直跳。 白行歌竟然把掛在自己身上的麻繩捆在石墻一角,然后借著垂落的繩子想從上面爬下。 謝璟深也顧不上和黎星宸的打斗了,大概是著急著想結束這一切,便不再藏拙,讓黎星宸生生吃了他一腳。 “嘶——謝璟深可真是太狗了,也不知道收點力?!崩栊清啡嗔巳嘧约何⑽l疼的胸膛退到一旁。 說歸說,但其實傷得也不重,謝璟深還是留情了的。 就是邊上原本吃著花生酥圍觀的季君浩不知道,以為他受了重傷,著急得花生酥也不吃了,小跑到他面前撇嘴問:“星宸,你受傷了?很痛嗎?他們說呼呼會好一些,你要不要我幫你?” 黎星宸目光微動,然后垂眸一笑,掩去了傷得不重的事實,意味深長說:“好啊,等回去了你幫我?!?/br> 另一邊,謝璟深看著將自己掛在城墻中央的白行歌,怕他摔下來的心都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他輕功一躍,踏著墻上去抱住了他,然后才又旋身落地。 看著懷里笑得沒心沒肺的男人,謝璟深都不知道在這種大喜日子該不該與他置氣:“你可真讓人不省心?!?/br> 白行歌笑吟吟地勾住他:“看,你抓住我了,快帶我走吧?!?/br> 謝璟深低笑了一聲。 氣是不可能氣的。 不過幾日不見,就萬分想念。 謝璟深最終還是成功把人給帶走了,并且不知道自己接的人把朔國皇宮里的人給嚇出一身冷汗。 而遠離城門的皇宮里,季君澤收到白行歌安全離開的消息后,便到宮中地牢,見了被關押在牢獄里的季君延。 他穿著一身囚服,很是狼狽,也很安靜。 像是在等待死亡的囚鳥。 季君澤只過來和他說句話:“行歌今日大婚,和謝璟深?!?/br> 季君延屈膝坐在角落,目光落在牢獄一角,沒有看他,也沒有回答。 就是那雙眼睛再無半點光彩。 臨走前,季君澤又道:“當年我勸過你,你卻仍是一意孤行?!?/br> “你后悔嗎?” 季君延沒有應答。 · 從朔國把白行歌帶回靖國花了好些天,待他們回到謝璟深位于靖國的慶王府時,府上的人早已把王府布置好了。外面掛滿了紅彩與燈籠,一派喜氣。 謝璟深大婚,王府自然要設宴招待,免不了要喝酒應酬。 但謝璟深酒量好,以溫隨風為首的人還企圖把他灌得醉醺醺,最好讓他躺床上就睡,戲謔地想壞他洞房花燭夜。 結果謝璟深沒被他們灌醉,倒是他們一群人把自己喝得趴在桌上不起。 溫隨風還說了他一句:“教主你可真不是人……” 謝璟深沒有回答他們,因為他還想回房去做更加不是人的事。 白行歌在房里等候他許久了,謝璟深回來時,見到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個紅蓋頭樂呵呵地給自己蓋上了,卻又在他走到床邊時,故意自己伸手摘下鬧他,漂亮的狐貍眼彎出了極為好看的弧度。 謝璟深被人灌了那么多酒,難免有些醉意,可意識卻還有些清醒。 他看著坐在床邊的白行歌,看著他臉上真心實意,好看得讓人舍不得眨眼的笑容,思緒忽然有片刻的恍惚。 然后淺淺勾著唇角笑了。 他彎腰撫了撫白行歌的后頸,帶著幾分強烈的暗示,低頭吻住了他。 和他當初在鬼船上見到的幻境一模一樣,包括大床,也是他按照自己記憶中見到的模樣讓人設計的。 原來這樣的笑容,真的屬于他。 白行歌被他順勢壓倒,微微掙扎了幾下,將他推開些許后說:“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謝璟深輕輕咬了咬他的脖子,聲音伴著酒氣:“想喝我以后天天陪你喝,現在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辦?!?/br> 白行歌愕然,氣笑道:“這重要的事我們都辦那么多次了!不行,我那么疲憊地陪你走了這些過場,最后的步驟一定要完成?!?/br> 謝璟深與他對視了片刻,才妥協著將他放開:“好,都依你?!?/br> 等一起喝完了酒,白行歌酒杯都還沒來得及放回桌子,又被人給按在了床。 他情不自禁伸手虛虛摸了摸謝璟深的眼睛,輕笑:“你喝了好多,渾身酒味?!?/br> 謝璟深抱住了他,難得跟他抱怨:“嗯,隨風他們想灌醉我?!?/br> 頓了頓,他又道:“但,是我把他們給灌醉了?!?/br> 白行歌嘴邊的笑容又深了深:“那你真厲害?!?/br> 謝璟深垂眸,眸光溫柔地看著他:“這句話,等會兒多說幾次?!?/br> 白行歌愣了片刻才理解過來他這句話的深意,正有些哭笑不得,又被他欺身壓著親得迷迷糊糊。 有別于之前的那些時候,大概謝璟深今天是真的很高興與滿足,反而沒有急著要了他,光是前戲就將他折磨得潰不成軍。 從扯開他衣服的腰帶開始,他都用著嘴,以有些澀·情又緩慢繾綣的速度將他衣服褪去,然后一步一步戲弄著他,遲遲沒有進入。 白行歌第一次被他這么溫柔地折磨著,生理淚水在他進來之前就先盈滿眼眶。有身后那藍蓮印記在,光是親吻和撫·慰就足以讓他繳·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