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頁
“還真不習慣?!敝x璟深牽住白行歌的手,坐在邊上沉聲說道。 作為飛月樓樓主,睡眠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忙碌的時候,他可以兩三天都沒睡覺,這會兒被迫一直昏睡,可真像是把他那些年卻的覺都一次過給補上了。 白行歌覺得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那挺好,你就該多休息?!?/br> 趕路的日子是平凡而又無聊,季君延那里和季君澤的爭執激烈爆發,自顧不暇,自然暫時沒法來sao擾他們,白行歌倒是趁機又過了一小段閑暇的時光。 俗話說得好,暖飽思yin|欲。白行歌倒是沒有覺得暖飽,可因為謝璟深重傷隨后又總是昏迷不醒,遲遲沒能得到安撫的合歡毒又開始作祟。白行歌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正好是白天,謝璟深就坐在他邊上,安靜地靠在車廂邊緣睡得不知人事。 若不是這毒在此時發作,他都差點忘了自己身上還有這個東西的存在。 或許是因為感受到謝璟深的氣息就在邊上,合歡毒發作的時候,白行歌只覺得身上不斷像是有電流淌過般的雞皮疙瘩冒起,體內的熱流瘋狂翻騰涌動。 他勾住了謝璟深的手指,企圖接著這一點溫暖來驅逐身體的不適。奈何人就這樣安靜乖巧地躺在他邊上,想要忽略都難。這么做不僅沒能安撫住他身體里的毒,反而更勾起了它想要玩鬧的欲|望。 …… 謝璟深是被白行歌溫柔而又帶著些許無措和焦急的親吻給親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只看見那美如畫的人兒正坐在自己身上,跟個妖精似的勾住他脖子,低頭在他嘴邊輕蹭。 當然,醒來的另一個原因,還有源自于身下某處突如其來的刺激。 他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稍微冷靜些許,看起來不至于成為才醒來就要把人吃抹干凈的禽獸后,摸了摸白行歌的額頭,輕聲問:“毒又發作了?” 回應他的是白行歌那幾聲軟綿綿的哼唧聲,聽起來像是埋怨又似是撒嬌。 謝璟深很喜歡只在他面前這般柔軟的白行歌,心里很快又生起逗弄他的心思:“我身上有傷,想要就自己來?!?/br> 他背上的傷確實還沒好全,不過他體質好,恢復得其實挺快,傷口早已結痂,如果真要抱著人在車內玩鬧一番也并非不可。 但白行歌卻是一直記著他身體的傷,所以沒有反駁,當真開始‘自力更生’起來。 謝璟深就這樣默不作聲地扶著坐在他面前的白行歌,看他漠然的神情逐漸被情動染沒,眸光暗沉地看著他自己做好了擴張,準備好后微微提起身子—— 先前謝璟深并不是沒有在馬車上逗弄過白行歌,但到底沒有真的做到最后一步,所以這一次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新奇的體驗。路道顛簸,馬車的晃動是必然,白行歌被刺激得歡樂翻了個倍。 謝璟深在他難耐地仰起脖子時,在他漂亮的脖子、喉結乃至肩膀鎖骨處都咬出了深深的印記。為了不被外面的人發現,他只能極力抿嘴或是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實在忍不住了,他就把頭埋在謝璟深的肩膀,將嗚咽聲壓到最低。 直到后面謝璟深開始掌握主動權,他才意識到自己又被這狗東西給坑騙了。 他就不該被謝璟深表面的脆弱影響,忘了這人強悍的體質,那點傷算什么事兒?更何況這距離他中箭都過了大半個月,往他身上用的都是最好的療傷藥,傷口早已無大礙。 直到結束,白行歌累得蓋著一層衣服,依偎在謝璟深懷里喘息時,才聽見他問:“不解了嗎?你身上的毒?!?/br> 也許是因為剛結束,他的聲音里還帶著情|欲的喑啞,聽得白行歌耳朵發癢。 白行歌沒有回答,然后又聽見他說:“之前你被抓回皇宮的時候,我已經從落月教手里取得合歡毒的解藥?!?/br> 白行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心里突然冒起了些許怒意:“不解?!?/br> “怎么?謝璟深,你這是嫌我太鬧騰,煩擾你了嗎?”他沒忍住坐起身,回頭撫上謝璟深雙頰,帶著嗔怒的目光看向他,“要是不喜歡就直接說,季君延稀罕那么久的機會都沒拿到,我不介意給他……” 謝璟深覺得,按住白行歌死命地親就是堵住他嘴最快的方法,等把人又弄得喘不過氣,他能有機會開口時才將他放開:“沒有,怎么會?我恨不得把你鎖在床上,只天天都能這么跟你鬧?!?/br> 謝璟深說的是實話,要不是擔心白行歌承受不住,他還很可能做出這等禽獸事情來。 “我只是有些擔心,像今日是幸好我醒了過來。我若沒醒,你得怎么辦?”合歡毒對有情人而言是個好東西,但也充滿了不定性。 白行歌沉默了一會兒,語不驚人死不休道:“那我就趁你睡著把你強行給——”后面的話被他壓得很低,貼著謝璟深的耳朵,帶著幾分戲謔的語氣傳了過去。 謝璟深面無表情地在他后腰那朵蓮花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捏得白行歌身體瞬間緊繃,雙腿又有些發軟。后者抬眸瞪了他一眼,才發現謝璟深的耳朵紅透了。 哦?這人也有害羞的時候。 “反正我不解,你自己收著?!卑仔懈璐沽舜鬼?,然后又說,“除非你哪天要離開我,不想和我繼續這段感情,再把解藥給我?!?/br> 謝璟深聽得呼吸一滯,抬手用力捏住他下巴逼迫他看著自己,語氣沉冷:“你想都別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