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頁
大婚之日的前一天,白行歌的宮殿又送來了一大批聘禮,多得數不清,錢財多得足以買下一整座城。 其中光是嫁衣就有好幾套。白行歌原本并不在意,反正他并非真心想嫁人,但季君延在外面卻催著讓他去試試衣服合不合身,讓他去挑喜歡的,明日換上。白行歌被他催得煩,而且季君延還說換好喜歡的就出來讓他看一眼,只好拿著那堆衣服,不怎么高興地去了內殿。 白行歌隨意一挑,換上了一件大袖上繡著白色鳳凰的嫁衣。衣服是特制的男子款式,白色的鳳凰在大紅色的衣袍上顯得栩栩如生,倒是意外地與他氣質特別相襯。衣襟領口處以銀色的絲線繡上淡雅的花紋,高雅而不失大方。 嫁衣的設計非常繁瑣,而且共有好幾層,最外面那層只是繡著些許金絲線的紅色薄紗。光是換好這么一套就花了他老半天的時間,嫌麻煩的他直接在心里決定等下就直接穿著它出去就好。 白行歌站在銅鏡之前,臉上的潮紅和他身上的大紅嫁衣格外相襯。額前的薄汗打濕了他的頭發,他眼神有幾分朦朧地盯著鏡中的自己心想,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他卻一點也不開心。 他閉上眼睛想了一下,若明日與他行那什么儀式的人是謝璟深—— 呼吸瞬間變得有些重,他微微睜開了眼,眼底下泛起了一片濕潤。身上某一處的反應變化已經回答了他心里所想的問題,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等會兒還得頂著這副身子去見季君延,他臉色一白,努力保持清醒從包袱里找到針灸用的針,狠了狠心往自己身上扎去。 刺痛至少能讓他稍微提一提神,不被體內蠢蠢欲動的毒影響。 有一說一,合歡毒在愛人就在自己身邊時是個好東西。因為不必要的原因分開時,就會變成一種折磨。 白行歌委屈地哼唧了一聲,翻身上了床又把自己埋在被窩里,試圖尋找一種安全感,也想借機會控制自己體內的毒??墒侵x璟深這個人就像是另一個和混雜在一起的毒似的,越是想要避開,就越是往他腦袋里崩。 身體被難耐的感覺折磨得幾近崩潰,白行歌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怕季君延見他遲遲不出來要親自過來催他,想了想,最后還是咬牙,紅著臉打算先自己解決一次,稍微緩解毒的發作之后再說。 他微閉著眼把大半個身體蜷縮在被子里,模樣看起來竟有些脆弱得讓人心疼。 即將到達巔峰時,他的身子猛地被人從背后緊緊抱住。他驚慌地睜開了眼睛,還來不及出聲回頭,嘴就被抱住他的人用手緊緊捂住了。而對方的另一只手還滑到了衣服之下的某一處,覆上他因為受到驚嚇僵住且有些發軟的手,抓著他繼續動作。 白行歌劇烈地掙扎著,直到聽見貼近自己的人低笑著在他耳邊說:“大白天的,國師大人就如此難耐,在房里做這樣的事?” 熟悉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有些致命,幾乎是在聲音落下,讓他意識到對方身份的瞬間,白行歌身體輕輕一顫后軟下。他微微發紅的雙眼變得有些失神,只能在被對方捂住了嘴的情況下用力喘息,連日來承受的委屈忽然想要爆發,眼里的濕潤被撞出眼眶,悄悄從他眼角滑落。 身后的人不知道在他看不見的情況下又搗弄了什么,過了片刻,他才聽見那人用著有些喑啞的聲音和他說:“國師大人真厲害,弄了我一手,我都吃干凈了?!?/br> 白行歌臉頰的溫度飛速上升,他掙扎著終于掙脫對方的手并翻了個身,在見到那張精致得熟悉的面孔時,他羞惱道:“謝璟深,你怎么一見面就……”就沒點正經話。 似是讀懂了他內心的想法,謝璟深低頭在他嘴邊碰了碰后和他說:“那我接下來可能還要對國師大人做更不正經的事?!?/br> 體內之毒的饑渴顯然無法靠那點抒發得到緩解,白行歌不知道謝璟深用了什么手段偷溜了進來,但他記得季君延還在外面,里他這內殿的小房間相隔不遠。先不說季君延可能會因為他在房里太久過來查探情況,季君延還是個有功夫底子的人,聽力不弱,萬一不小心鬧出什么動靜,怕是會被他發現。 他抓住謝璟深的手和他說了自己的擔憂,但面上的潮紅卻越變得越發艷麗。 謝璟深聽完后竟淺淺彎了一下嘴角和他說:“是差點忘了國師大人的未婚夫還在外面。不過,這樣背著未婚夫在房里和別人偷情,國師大人不覺得會更加刺激嗎?” 白行歌:“……”謝璟深肯定是為了大婚的事生氣了,而且還氣得不輕。 “你穿嫁衣的樣子真好看?!敝x璟深的聲音沉沉的,特別勾人,和他深沉的墨眸一樣,“不想被發現,就別太大聲?!?/br> 白行歌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換上的嫁衣,謝璟深會成為第一個把它脫下的人。而且從他那一層一層跟拆禮物那般剝開,調|情般的模樣來看,他忽然有些明白為什么這些衣服要弄得那么繁瑣,厚重了。 不曉得謝璟深是不是真的被季君延給氣昏了頭,今日找上門來,簡直戲精上身。 仿佛化身成了偷溜進新人房間的大流氓,將他按在散開的大紅嫁衣上,為了不讓他發出太大的聲音而捂住他的嘴,還垂眸盯著他問:“未婚夫在外面認真辦公,國師大人卻在房里偷偷和我玩不正經的游戲?!?/br> “你明天要穿的嫁衣被你弄臟了,國師大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