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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無法僅憑穆昭陽的三言兩語就確認,畢竟這個世界上,擁有和他相似的能力的人不少。 可沒想到穆昭陽聽了他問題后,卻是羞愧地垂下了頭:“不,不知道……” “……”謝璟深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變得比外邊的夜色還要暗沉。 他的弟弟被外面不知道哪兒來的垃圾給糟蹋了,然后他這個蠢弟弟竟然連人家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謝璟深有點心氣不順。 白行歌一時間也有些無語,也突然明白為何穆昭陽長那么大了,謝璟深還放不下他。就沖著他這樣耿直傻乎乎的性子,確實一沒看好,就會不小心被騙走了。 典型的被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穆昭陽覺得自己確實做錯了事,不敢出聲,房里三個人齊齊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最先收拾好心情的人是白行歌,他又重新端起了藥碗,匙子在湯里攪了幾圈后突然開口詢問:“舒服嗎?” “……???”他如此直白的問題倒是把穆昭陽給問傻了,畢竟白行歌在他眼里的形象就是純潔無瑕的存在,他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齷蹉,誤解了白行歌這個疑問句的意思。 白行歌的聲音淡淡的,就連謝璟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和那個男人睡了的時候,什么感覺?” 穆昭陽的臉頓時紅成了猴屁股,明明很不好意思,不知所措地抓了抓頭后還是老實地回答:“就,不是很記得了,但……應該也沒有太糟糕?!?/br> 那就是有舒服到了,白行歌想道,然后又平靜地對他說:“那也不虧?!?/br> 穆昭陽眸光呆滯地看著他,嘴張了張又下意識發出個疑問的音節。白行歌忍著苦澀,把剩下的藥喝完,嘴里被謝璟深喂了顆糖含著后才繼續說:“反正你是個男人,不如女人那般有什么見紅的。若當時的體驗不錯,而對方當真如你形容那般,身材面容都極為上等,便當做自己免費嫖了個能夠滿足自己需求的對象,不好嗎?” 這話聽得謝璟深又想起白行歌那日的氣人言論,惹得他下意識朝他瞥了一眼。 察覺到他視線的白行歌輕咳了一聲,假裝沒有發現,繼續安撫著心情混亂的穆昭陽:“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也沒有什么臟不臟的,只要沒帶什么病,能用就行?!?/br> 穆昭陽的表情變得很是繽紛,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竟能從仙風道骨的國師大人口中聽到這般,理直氣壯的話來。他有點驚訝,甚至還想抬手給他鼓個掌。 因為他覺得白行歌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心情好像也突然變得不郁悶了。 對啊,他一個大男人的,何來糟蹋不糟蹋一說?不就是喝醉了酒,滾了個床嗎?身上也沒少塊rou,根本沒有什么好糾結的! “果然,真不愧是咱們的國師大人,讓你這么安慰,我心情瞬間不再愁云慘霧!”想通了的穆昭陽心情豁然開朗,頓時將那可惡的男人拋到了腦后。 謝璟深的眼皮跳了跳,確認穆昭陽沒有什么其他大事要交代后就把人給轟了出去:“樓里的人都很擔心你,你今個兒回來獨自郁悶也沒和大家打招呼,趕緊去給他們報個平安。白行歌他前陣子受了傷,身體不適得早些休息,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議?!?/br> 穆昭陽回來的時候滿腹心事,直接就回了房間,確實還沒來得及和樓里的人聚一聚。 謝璟深得到他肯定的回復后就把門給關上了,穆昭陽走了幾步才想起,都這個時辰了,他哥也說人家白行歌得休息,那他還留在人家房里做什么? 可能是還有什么重要的事務得談吧,畢竟是合作伙伴。 單純耿直的穆昭陽頭也不回地走了,完全不知道他的哥哥正拉著自己的合作伙伴在做禽獸的事,把人家按在自己腿上,親著人家的嘴,對一顆還未化完的糖玩起了‘你爭我奪’的游戲。 白行歌真能算是謝璟深見過最好看的男子,漂亮得棱角分明,不顯陰柔,眉眼微微挑起時,還帶著些許氣勢。他身上的氣質很溫和,對誰亦是如此,但那份和善卻還悄悄筑起了一堵墻,阻擋著所有人的靠近。所以其實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溫和外面還套著一層冷硬的刺。 謝璟深和他剛認識時,誰也不服誰,相看兩厭,相互誤會著。不曉得何時開始,兩個人一開口便要斗上幾句似乎已經成了習慣,都愛給彼此找不痛快,那樣心里就滿意了。 而如今在他面前的白行歌,比起對待其他人時的溫和,他身上似乎還多了一層柔軟。他臉上的表情雖然還總是清清淡淡,可凝視著他的那雙淺色眼眸,終于多了一絲紅塵之氣。 比從前的空靈多了些許鮮活,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變得更加真實。 謝璟深沒忍住伸手在白行歌的眼睛上輕輕碰了碰,眼睫毛在他指尖刷了刷,惹起些許癢意。 他瞇著眼睛心想,那是他親自染上的,是他。 手指緩緩往下滑至唇瓣,謝璟深動了動手將白行歌嘴上發亮的濕潤抹去,目光有幾分危險地問:“聽國師大人方才的言論,好像對嫖弄男人很有經驗?” 白行歌彎著唇角笑了一下,將他的手給撥開:“經驗說不上,就是看得比較開?!?/br> 不都只是你情我愿的事。 謝璟深卻舍不得把他放開,盯著他看了半天,最后妥協地將人攬入懷里,沉聲說:“白行歌,我好喜歡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