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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咬牙,心想那黑色的符令還是有點東西的。就沖著這個能量,他才不相信那是陳祺軒一個人弄出來的邪物。 白行歌試了幾次未果,發現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無法直接處理好謝璟深身上的問題,難得有些擔憂。 這該如何是好?總不可能放著謝璟深不管,讓老天劈死他吧? 雖然他和謝璟深之前關系確實不太好,不過相處久了,發現這人其實也并非那般不可取,他并不想真的讓他直接死去。而且謝璟深看起來好像還有未完成的事要辦,他應該不想抱憾離世吧? “你就親他一下唄,搞不好真能行?!崩先说穆曇魪姆块g角落響起,白行歌回頭一看,才發現是許久未見的方元。 他沒好氣地盯著他:“你又跑哪兒晃悠去了?又到冥界青樓找樂子了?” 方元惱羞成怒:“臭崽子可別胡說,你就是這么跟朕說話的?” “別朕不朕的,璃國已經滅了,你的江山已經不在了?!?/br> 此話一出,兩個人同時陷入許久的沉默。 方元知道白行歌一個人得承受那么多事,如今又遇見這些麻煩,身體看起來像是還受了傷,心情不好也是自然。這小兔崽子平日里待人和善得緊,但方元跟他那么久,知道他脾氣實際上可倔得很,跟個小老虎似的不好招惹。 “抱歉?!卑仔懈桀^疼地揉了揉自己陣陣發疼的頭,語氣瞬間軟了下來,“我現在確實挺著急,畢竟謝璟深要是沒了,我也得遭殃,到時候可未必還能順利去搜集這些碎片,你得給我一些更有建設性的提議?!?/br> 方元咂了咂嘴:“這,我也沒跟你鬧。你想啊,咱們人的元魂就在上丹田,親吻更是一種非常親密的交流。你聽過□□氣不?不都是這么整的嘛?所以謝璟深三不五時向你提出這種要求,很可能是他身上的紫金氣為了自救而向他發出的念頭,不然你說他一個男人怎么三番五次跟你說這樣的話呢?” 說著,他又笑著調侃:“我瞧著這小子也不像是會輕易被美色所誘之人,否則當初就不會那般待你了。再說就你這小脾氣,也就宮里那位昏了頭才會對你百般縱容,這謝璟深看起來也是難伺候的主,估計也不會對你有什么想法?!?/br> 白行歌忍了忍,決定不想忍:“老頭子,你這話可就有些過分了?!彼p哼了一聲,“我也并非那般隨意之人,可不是誰想著要就要得起的?!?/br> 方元趁他不注意伸手在他頭上拍了拍,笑瞇瞇說:“是,也就咱們這些老祖宗才疼得起了?!?/br> 白行歌垂了垂眸沒回話。 方元輕嘆一聲:“好了,其他的事暫時先別想太多。你不是想救這小子嗎?可你身上受了傷,給他布咒需要消耗的靈力太大,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可受不住。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我只是認為,你那么做很可能可以將身上的天佑之氣直接渡給他。哪怕效果沒有你直接下咒來得強大,但至少也能緩解他身上的情況,對吧?” “反正就試一試,也不會掉塊rou。你都這個年紀了,還跟未經人事的少年似的。我當年在你這個歲數,早已后宮三千……” 白行歌面無表情地把方元請了出去:“你在這里影響我施法?!?/br> 方元以為他還是很排斥,離開前不忘皺眉提醒:“那行,謝公子的生命雖然要緊,但你也別把自己逼得太緊?!?/br> 把方元送走后,白行歌神情復雜地盯著謝璟深看了半天,最后抿著嘴,語氣不太和善地說:“你把眼睛閉上,我先把周圍那些不老實的給處理了?!?/br> 謝璟深照做了,然后白行歌才又轉身面向將房里擠得幾乎沒有地兒再站人的鬼靈們,心念微微一動,便有一層陣法將他們籠罩起來。尤其是那四個對謝璟深虎視眈眈的大鬼,直接成了白行歌的針對對象。 沒人知道白行歌究竟在什么時候,抽空往房里布了個大陣。待謝璟深將自己的意識徹底尋回再睜開眼時,困擾著他的那些鬼靈已經消失了,只剩下頂著視死如歸的表情盯著他的白行歌站在他面前。 謝璟深:“……?”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白行歌的臉色,看起來好像比剛才又白了些許。 謝璟深正欲開口關心,白行歌卻先他一步扯過他的衣領。兩人之間的距離猛地被縮短,近得謝璟深連白行歌那微微顫動著的睫毛都能根根細數看清。他怔愣得一瞬間忘了呼吸,所有的感官像是在這一刻被放大,他連白行歌輕輕撲灑在自己身上的氣息,每一道都感受得如此清晰。 白行歌眼底下是滿滿的倦色,他抬眸與謝璟深對視,語氣漠然道:“要親就快一點,我累了?!?/br> 謝璟深:“……??”親什么?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正當他大腦仍因白行歌的這么句話處于空白時,唇瓣驀地被貼上了另一個帶著溫度的柔軟,就像是堵住了他所有的聲音那般,連帶著他的思緒也一并止住了。 謝璟深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自我懷疑,他甚至在回想,自己剛才在混沌之際,是不是對白行歌說了什么奇怪的話,還是提了什么奇怪的要求? 可,即使如此,白行歌為何卻又……如此配合? 第一次用這種奇怪的方式救人的白行歌,一觸即分,旋即馬上抬頭觀測謝璟深臉上的死氣。 好像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變化,依然重得連他那張俊逸無比的臉蛋都快要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