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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季君延竟然也在調查圣蓮的下落? 白行歌陷入了沉默, 倒是謝璟深冷笑了一聲:“此物我也曾有所聽聞,許多年前,靖國國君也曾為了此物而狂??尚? 一個國家能否繁榮昌盛, 難道不應該是依靠君主本身的能力才是嗎?” 說完, 他不知又想起了什么, 眸光忽然落到白行歌身上。 白行歌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在回過神來后才一臉平靜地說:“確實可笑。人家的圣物,卻未必就能成為你所想要的圣物了。不過是一朵蓮花擺件,確實不得不承認它擁有著極為強大的力量, 可一旦落在心存惡念之人手中,只會將他內心的執念與貪欲無限放大,引發邪魔出世,最終天下大亂?!?/br> 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季君延怎能如此愚蠢?” 謝璟深垂了垂眼眸不語, 反倒是季君澤好奇道:“聽你所言,似乎對那九轉生蓮有所了解?” 白行歌動作幾不可察地頓了頓,然后才微微一笑彎了彎眼睛:“畢竟是大國師, 只要和正常人不沾邊的事, 多少都要懂上一些?!?/br> 季君澤倒是被他這番言論給逗笑了:“國師說得有理?!蹦┝?,他才又有些擔憂地看向謝璟深, “如今季君延與靖國國君扯上了關系, 要想再對付他們可就不容易了?!?/br> 說著,他收了收手指后沒忍住用認真的語氣朝白行歌詢問:“我知道你能從一個人身上看出他的氣運, 多年前……你曾告訴過我,我身上帶著紫氣。當時你還年少,尚未接任國師一職,不知此言帶著多么重大的意義。我想問你, 如今我身上,可仍然還有你提過的紫氣?” 白行歌沒料到季君澤竟會問得如此直接,思索了許久,才有些惋惜道:“抱歉?!?/br> 他心里確實有愧,愧于沒在第一時間發現季君澤身上的情況。他記得季君澤在離開皇宮前,他見到他的最后一眼,身上的氣運依然很是旺盛,帝王紫氣仍纏繞于身??扇缃袼且簧碣F氣,早已被身上的煞氣消磨殆盡,對他下咒的人顯然是察覺到了這一點,并沖著消磨他身上的紫氣而來。 要說季君澤在聽見白行歌這番話后,沒有半點失望實在不可能。他忙了那么多年,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將季君延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當年季君延為了奪得皇位,傷害了許多人,其中包括許多嬪妃、皇子與公主。那些明明都是同父異母的手足,卻能被他用來當成棋子、奪位的犧牲品。 甚至是他們的父皇,都是被季君延所殺,最終強行奪得了這天下。前朝的忠臣們幾乎被他剔除得差不多了,只要有敢于提出與他想法違背的言論的忠臣,就會被他直接一句話被打入天牢,又或是直接斬首示眾。久而久之,大家即便有什么意見與想法都不敢再告訴他,如今整個朔國尚能運作,也是礙于季君延掌控的手段。 他也確實有著自己的底氣,甚至還能將手伸入江湖之中,攪和渾水。幾年前有好幾大勢力,乃至魔教和天行教的爭執,都是季君延背后一手策劃。 季君澤盯著桌案看了許久,才有些疲憊地閉了閉眼睛:“倘若可以,我也想選擇帶著家里人,過著閑云野鶴遠離紛爭的生活?!?/br> 可是這天涯海角,季君延不會放過他。他身體的問題,還有籠罩在他九王府之中的災難,聽起來也很像出自季君延之手。 白行歌也這般覺得,大他仍感到有點意外。畢竟從前在宮里,季君延知道他在搗鼓這些事情,雖然沒有反對,可每次聽見他提及這些方面的事也只一笑置之,瞧著像是對此道保持半信半疑,又或是因為看不見所以絲毫不在意的態度。每次卜算的那些良辰吉日,還有天祭之類的祈福儀式,他也只像是例行公事那般。 所以白行歌一直覺得,季君延其實也像謝璟深那樣,對這方面并不感冒。 如今一見季君澤的情況,他又開始產生了懷疑。而且,就算此事乃季君延之意,定也不是出自他手。既然如此,那他背地里可能與擅長此道之人有所合作。 那么這個人,會是先前給他帶來了一連串麻煩的尊者嗎?若季君延當真是與他合作,那位尊者所做的一切,包括想利用圣蓮所做的那些事,都是為了季君延? 靖國那里,與這件事可有任何牽扯? 獨自陷入思考當中的白行歌沒注意到邊上的謝璟深和季君澤進行了短暫的眼神交流,也不曉得是溝通了什么,白行歌最后只聽見季君澤給謝璟深說:“此事你確實有疏忽,按照當初委托書上寫明的條件賠償,此事便揭過了。再說,我丟的那些人,你不是讓人幫我把他們從季君延的人手里奪回來了?” 頓了頓,季君澤又似笑非笑補了句:“天行教,我收到消息了,幫我給你們教主帶一聲謝?!?/br> 謝璟深應了一聲,季君澤才又道:“之前答應過你的,我也會繼續幫忙,不必擔心?!?/br> 謝璟深輕扯了一下嘴角:“倒不會擔心?!?/br> 白行歌聽他們兩個人打了半天啞謎,愣是沒聽明白他們在說什么。不過他也沒有窺探別人私事的習慣,便在邊上等他們兩個人又談完了九王府與飛月樓合作的事之后,他才和季君澤說:“那我先回房稍作準備,你這府中五個方位應該被人安插了點東西,我先把他們找出來,再逐一解了你們身上的咒?!?/br> “好,那就麻煩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