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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在手抖好幾次后終于把門打開,然而本該放置著人偶的廳里,如今卻是空無一物。 “這……!”管家顯然也被眼前一幕所震驚,回頭朝白行歌解釋,“門是我今天下午和王爺一起鎖上的,鎖的時候確認過了人偶還在里面!而且王爺擔心鑰匙在他身上,會被王妃偷走,所以把鑰匙交給我保管。但,我自把門鎖上后,就再也沒打開過……” “沒關系?!卑仔懈钁艘宦?,人偶會想辦法逃走在他預料之中。不過依他觀測,這鬼偶應該還在王府之中,就是需要再找一找。 他會特意等到子時才過來,主要是他推測這鬼偶會在子時和丑時這兩個時間段提煉白日里從活人身上聚集的活氣,乃至靈魂。死去的亡魂,估計是在她背后cao控著她的術士給利用他們之間的聯系收走了,其余通過死咒收集來的能量,則用來增強她身上的陰性能量。 “派人往府里找一找吧?!卑仔懈枵f道。 他原本的想法是鬼偶很可能會藏到側妃的小院里,但管家讓人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沒能找著。 安王府可不小,白行歌也不知道府里有沒有什么暗室或暗道。而這鬼偶的能力有些強大,在察覺到他的存在后竟然還懂得利用人偶這個載體做偽裝,將身上散發的陰氣藏匿起來,他想通過她身上的陰氣找出她的位置都難。 白行歌想了想,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既然她選擇藏了起來,那他花點力氣,往整個王府布陣就好。 就是還需要籌備,和消耗不少靈力。 白行歌想到這一點就有些頭疼,而且再細數一下日子,過沒多久謝璟深身上的咒印也需要再重新施一次法。他看了眼他身上的死氣,他在他靈魂離體時幫他抑制了些許,倒也不算太嚴重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謝璟深最近對他態度還算好,還盡心盡力過來幫助他,死氣也消了些許。 但與他總體情況相較,減緩的那一點基本起不了多少作用。 得找個時間給他說說,然后找各種事情讓他幫助自己,也能算是對他好了吧? 白行歌給謝璟深和他的人簡略交代了一下想做的事情后,從阿竹每次出門都會攜身的包袱里取出一些奇奇怪怪,大小不一的東西。謝璟深手底下的人比較多,這些必須按照他所說的方式擺在王府不同的角落,全都由他自己一個人完成就太耗時間了,他只好向他尋求幫助。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接下來將要面對巨大工程的事實讓他變得有些恍惚,他想起了謝璟深白日里對自己說的話,忽然想給自己找點樂子,便在向謝璟深提完要求后,用帶著笑意的語氣輕輕對他說了句:“求你了,哥?!?/br> 謝璟深原本想接過他遞來的東西的手猛然一頓,沉默地盯著他一時忘了動作。 他沒錯過白行歌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他那道目光輕輕撓了一下,有些發癢。半響,他眼里難得泛起了一抹無奈的笑意:“好?!?/br> 飛月樓的護衛們獲得指令后就立馬去辦事了,白行歌等待的當兒,魂不守舍了一整日的慕容離卻忽然走到他面前,看起來像是有什么話想對他說。 苗樂樂趁機給白行歌告狀:“白哥哥,我跟你說,慕容哥哥從下午離開安王府之后就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我白天和他說話,十句里就只聽得見兩三句,你幫我看看,他是不是也中了邪?” 苗樂樂的語氣和眼神非常認真嚴肅,而且從表情來看似乎是真的擔心慕容離身子是不是出了問題。 白行歌笑了一聲:“我瞧著應該沒什么大問題。慕容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問我?” 他原以為慕容離是想問他關于府里發生的事,又或是他國師身份的事情??蓻]想到他在糾結之后,卻是問了他:“我想問問,那尊人偶里的女靈?!?/br> 白行歌聽得有些意外,慕容離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下午無意聽見了你對那位女靈的描述,只是通過那些外貌特征,想起了一位故人?!?/br> 白行歌聞言一愣,又聽見慕容離說:“尤其是你提到的,脖子鎖骨的位置有一個月牙印記。我想,這些特征結合在一起后,與另一個人重疊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聯想到慕容離的身份,還有之前從公儀臨那里聽來的事情,關于女靈身份的答案在白行歌心里呼之欲出。 “不瞞你說,我曾與一位姑娘相悅。只不過,后來她發生了些意外,導致我們天人永隔。我只是,在你提到那位女靈時,沒忍住想到了她。她長得非常漂亮,是有靈氣的那種漂亮,愛笑也很善良,發梢也是微卷的?!?/br> 白行歌見慕容離說著沒忍住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像是陷入什么美好的回憶當中,半天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慕容公子說的姑娘,她名字莫非就叫公儀汐?” 慕容離神色一頓,有些訝異:“白公子竟然認識汐兒?” “我,其實我是從一只狗狗身上知道了她的存在?!卑仔懈杌氐?,“女靈只有我能夠看見,所以我不能確定她是不是你想找的公儀汐?!?/br> 慕容離似乎也有點擔心這只是一場空歡喜:“在她意外身亡后,我曾想過要將她靈魂招來,詢問兇手的身份。但我尋了許久,都沒能遇見真正有能力將她靈魂招來的術士。是后來我遇見了一位長得非??⊙诺墓?,他與白公子相似,擁有非常強大的術法能力。是他告訴了我,說汐兒魂魄很可能被囚于某處,所以無論我找誰幫忙,都無法將她魂魄招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