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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離愣了愣,摸著她的頭失笑道:“怎么會?樂樂那么可愛,而且你也沒招惹過他,他怎么會不喜歡你?” “誰知道呢?也許是因為天生八字不合?” 幾人在閑聊的過程中抵達了府內會客的大廳,白行歌這才發現謝璟深竟如此有排面,連安王都親自出來迎接。 安王是個長得不算特別出挑的男子,相貌端正,身高也在大部分男人的平均高度,身材中等,除了與生俱來的貴氣之外,看起來與常人無異。換言之,算是屬于沒什么架子,非常親民的王爺。 安王剛要和謝璟深打招呼,目光在瞥見他身旁的白行歌時先是變成驚訝,旋即又轉為愕然,視線不斷在他們兩個人身上移動,像是十分詫異他們怎么會一起出現? 白行歌在宮里待了那么久,自然是見過安王的。安王是季君延的第六位哥哥,鑒于他母妃是宮中最沒有地位的小嬪妃,而且在季君延落魄受人欺負時曾經幫助過他,所以在奪位之戰中,安王憑借著與世無爭的性子,獲得了一處封地,居于靜安城之中,卻也僅此而已。 季君延防人之心特別重,哪怕是一早就表明沒有奪位之意的安王,季君延也暗中斷了不少他的‘羽翼’。如今的安王,就是個掛名王爺,就連府邸里大部分的守衛們也是季君延底下的人。若非必須,白行歌也不想出現在這里。安王府里肯定有人認識他,這會兒恐怕已經要準備給季君延通風報信了。 白行歌想,能盡早解決就盡早。 謝璟深看了看白行歌,從他們表情猜測出他們二人應該認識,面不改色地朝安王道:“既然如此,白公子的身份有能力,就不必我再多做解釋了。真正想入府的,是他?!?/br> 作為清楚白行歌能力的人,安王并不因此感到光榮,甚至還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這,白……白公子莫非是正好路過此地,所以,想過來見一見本王嗎?” 對于白行歌從皇宮逃出之事,身為王爺的安王自然也收到了季君延的叮囑。他想白行歌必然也清楚此事,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卻是明白,若非有重要事件,白行歌并不會主動過來拜訪。 再結合府內最近發生的事,安王頓感頭疼。 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白行歌有些不忍心,但還是老實交代:“自然是有要事需處理,還是常人無法解決的那等事?!?/br> 安王重重嘆了口氣,拖著疲憊的身體在主座上坐了下來后,才請他們一同入座:“確實,不僅是本王的府邸,就連靜安城最近都發生了許多怪異的事。本王與王妃討論許久,原先懷疑是有心懷不軌之徒想對王府里的人動手,才書信請來了五毒教的人幫忙。只不過本王不久前聽王妃念叨,說府內的事,五毒教的人也無法處理……” 慕容離聽得一臉愧疚:“抱歉,辜負了王爺的期待?!?/br> 安王卻是罷了罷手:“本王倒不怪你,如今見到……見到了白公子,本王也大概明白,先前是我們想岔了。此事,與蠱毒應當無關?!?/br> 慕容離有些訝異:“原來白公子與安王,竟是舊識?” 白行歌笑了笑:“舊識算不上,偶然見過幾面罷了,論交情,應該還不比安王與謝公子?!?/br> 往年宮中若有什么大宴,安王才會受邀被批準進入皇宮,白行歌因此曾與他打過幾次照面。 甚至是,安王在幾年前曾遭過鬼邪侵擾,從季君延那里得到了準許,才能會見白行歌,請他給自己幫忙。白行歌生得俊美,是讓人第一眼見到,哪怕沒有對他生出任何旖旎心思,也難以將他容貌從記憶中驅逐。 豈料安王在聽完這句話后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有些尷尬,謝璟深低笑一聲,笑聲里聽不出什么溫和的情緒,反倒有些冷淡。 “……”這,關系看起來也不是很好的樣子?可謝璟深方才在外面明明說的,和安王有交情? 他疑惑地打量了倆人一眼,發現安王對謝璟深的態度,與其說是朋友間的關系,更像是畏懼于他的什么,所以才會無條件服從他的要求。 白行歌才意識到,安王怎么也能算是季君延的人。按理而言,謝璟深與他應當是水火不容的關系才是,可倆人卻能淡定地坐在同一個空間里。雖然,他硬是從謝璟深的眼睛里讀出某種,與威脅特別相似的情緒。 安王笑著將話題轉開:“看樣子慕容公子還不知道,白公子特別擅長鬼神之道。若家中有人中邪或是招惹難纏邪祟,他都能輕松將事情處理好,是有實實在在好本事的才子?!?/br> 白行歌半點也不心虛地接下安王的夸獎:“實不相瞞,我自進入靜安城以來,便觀測到城中被一股邪煞陰氣籠罩,偶然經過安王府,發現府內存在這股陰氣的源頭。只是先前聽慕容公子提到,安王是懷疑有擅長蠱術之人想要加害于王府,我便暫時沒有插手。直到今日于城中遇見一位受到陰氣困擾,家破人亡的婦人……我擔心此事會變得越來越嚴重,不得已才唐突拜訪,還望安王殿下不要見怪?!?/br> 安王受寵若驚:“不會,你愿意來幫忙,是我莫大的榮幸?!?/br> 慕容離將安王與白行歌交談的態度看在眼里,不知想起了什么,思緒有些飄忽,老半天后才回過神來。 這會兒白行歌已經給安王提到了府內那個人偶的事。 白行歌原以為這東西是他側妃因為好奇,又或是喜歡感興趣,才托人從外面帶了回來。沒想到安王對這女人偶的來歷倒是了解得很,對它的存在也非常清楚:“這,白公子當真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