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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后,公儀臨還是十分防備:“既然你說是發生在五毒教里的私事,你作為一個外人,為何又能知道內情?” 戴著面具的男人笑了一聲,告訴他:“因為我具備你們沒有的能力,能夠看見你們看不見的東西?!?/br> 公儀臨很快就理解他說的是什么,雙眼瞬間瞪圓:“你看見我阿姐了?!她現在在哪兒?” 男人搖了搖頭:“我只是逮著了教內的一只鬼靈詢問到的詳情,至于你jiejie的靈魂……似乎也被那位少主動了手腳,我感知不到她的存在,無法將她招來?!?/br> “反正事實我已經告訴了你,至于你要不要相信,隨意?!?/br> 公儀臨沉默了許久,問:“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何要幫助我?” 那人又笑了幾聲,很是直接:“因為我看上了你的能力,我曾與五毒教也有過節,作為公儀汐的弟弟,你應該也擅長蠱術吧?如何?你要不要與我合作,爭取早日把五毒教拿下?” 公儀臨當時并沒有馬上答應,那人也理解,只給他留了一張只要捏碎就能夠聯系到他的符咒。之后公儀臨又在那個男人的幫助下悄悄從五毒教取回了他jiejie公儀汐的物品,她的錢已經被沒收了,留下的都是一些書籍、衣服與擁有著與他共同的回憶的小物。 尸體被五毒教的人埋在他們教中禁地的墓地之中,公儀臨暫時無法潛入,只能暫時作罷,打算將來拿下五毒教的時候再把他阿姐的尸骨取回。 公儀臨為此進入了五邪教,很快就憑借出色的能力獲得教主的重視,甚至還利用對方的信任將其殺死,奪得教主之位。 五邪教比五毒教更要兇殘許多,教中誰都不是什么好人,反倒是只有他這種殘忍無情的處事風格,才能在教中站得住腳,奪得強權。 只要是為了公儀汐,公儀臨可以做出任何事。 白行歌從小黑犬身上取得了大致信息之后,只長嘆了一聲。他也沒想到公儀臨看似有些失常的背后,竟還有如此深重的執念。那位面具男人應該就是之前岳靜茹提過的尊者了,對于對方說的話,白行歌也不知是否應該全信。畢竟他本身確實也存在這方面的能力,而他認為公儀臨現在既然能如此信任那位尊者,必然也是在后續的調查中,獲得的正劇都印證了對方的說法。 “我承認你確實有點能力?!惫珒x臨在許久的沉默后調整好了有些混亂的情緒,臉上再次掛起了桀驁的笑容,“我知道國師大人與那位尊者不太對付,這樣,你若能招來我阿姐的亡魂,那我就信了你,當作這一次我沒看見你,先把你放了,如何?” 也就是說下一次再遇見,還是會把他捉走的意思吧? 白行歌想著,覺得逃得了一次是一次,但還是很無奈地搖頭:“你jiejie的靈魂確實出了點事,我也無法將她招來?!?/br> 若他能,早就這么做了,畢竟公儀臨的心結就是他jiejie。 公儀臨嗤笑了一聲,扭頭看向車外不再說話,白行歌覺得他內心應該還是對他抱有些許期許的,但他卻是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雖然從小黑犬口中得知了這些事,并且狗狗看起來也像是希望公儀臨不要再繼續做出如此違背道德的事情。奈何公儀臨如此決絕,并不是白行歌三兩句話就能夠勸的。 馬車吵吵鬧鬧地碾過沙石路,朝著距離皇城越來越近的方向前進。 白行歌納悶地坐在車里,突然想起了謝璟深。 他想著,自己耗費那么大的力氣終于將他從鬼門關前拉回陽間,希望他在離開之前有察覺到房里的不對勁。 不過,在發生了影一那樣的事情之后,謝璟深還會相信他,并且來搭救他嗎? · 另一邊,被白行歌惦記著的謝璟深從恢復之后就沒有停止過忙碌。他快馬加鞭,跑累了三匹馬,換了第四匹,才在第二天結束前就感到了白行歌原先與紅繡他們做停留的小鎮。而跟在他身后的小隊,因為能力與馬匹的資源有限,早已被他遠遠拋在了后頭。 幸運的是,紅繡他們在白行歌失蹤后不敢貿然離開,先將整座小鎮搜查了一便,所以在謝璟深感到時還未離開。 天知道紅繡看見謝璟深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心里的震撼有多大:“公……公子?您這是,正好路過此地嗎?” “從飛月樓來的?!敝x璟深臉色看起來并不好,甚至還有些疲憊,顯然是為了趕路都沒有好好休息。 謝璟深的表情過于嚴肅,紅繡不敢細問太多,正打算向他匯報白行歌失蹤的事,就聽見他用著有些沙啞的聲音先一步問:“白行歌是不是出事了?” 紅繡又是一愣,才老實交代:“……抱歉,白公子他失蹤了?!?/br> 邊上站著的是阿竹,還有正在極力安撫著他的影六,而影一則不見了蹤影。阿竹滿臉自責,顯然在尋找白行歌未果后已經哭了好幾輪,雙眼都哭腫了,一直在說:“都怪我,是我能力不足,才沒有護好公子?!?/br> 影六臉上也充滿了擔心的表情:“不,你只是貼身跟著公子伺候他的。論疏忽,應該是我和大哥的錯?!?/br> “確實該怪你們?!庇傲鶆傉f完,謝璟深顯得有些冰冷的聲音就插了進來,惹得他一愣。 影六雖然明白,但想起這明明是謝璟深答應了要護送他們家公子,中途卻又反悔把人收走,便皺著眉頭說:“難道飛月樓就沒有半點責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