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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覺得謝璟深平日里的態度有些過于欠揍了,但論打架他又打不過他,只是借著昨日的情蠱想起自己還有別的方式可以治一治這家伙。迷魂符這聽起來就不怎么正經的東西是他無聊時候學的,一直沒機會用過。 沒想到第一次用竟會是在謝璟深身上。他意外地發現謝璟深對武術方面的動靜特別敏感,但是對于術法卻毫無防備能力,他也沒想到自己竟如此輕易得了手。 白行歌想著,心里也起了些許玩鬧的心思,想看看迷魂符是不是真能讓一個人對他言聽計從。 “謝璟深?!彼O履_步,喚了一聲。原本頭也不回地往前走的男人隨著他的輕喚停下腳步,回頭朝他看了過來。 白行歌想了想,眼底滑過了一絲狡黠后道:“你昨日和夫人去過那座大牢,那你告訴我從這兒過去會很遠嗎?” 謝璟深老實地回答:“不遠,有一小段路,需要上階梯?!?/br> 璇璣閣因為建在山里,比起橫向發展,他們的建筑是幾乎貼著山壁建造了很多層,所以里面的階梯特別多。往下走還好,往上的話對白行歌這種常年不怎么走動的人來說特別費勁。 于是他試探性道:“是嗎?我有些累了,不想走,要不你背我吧?!?/br> 此話一出,阿竹表情又是一僵,而飛月樓的護衛們的表情已經不是單純復雜二字能夠形容了。 謝璟深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嗎? 正常情況下肯定是不,搞不好還會把對他提出這種要求的人大卸八塊。 偏偏就這樣冷漠無情毫無人性可言的謝璟深,當真面無表情地走到白行歌面前,在用一種他們無法看懂的眼神看了白行歌一眼后,背對他屈下身:“上來?!?/br> 哇哦。 白行歌覺得迷魂符這東西真有意思。以后謝璟深再欺負他,他就再往他身上搗鼓這個符咒,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免費人力不用白不用,白行歌笑著趴到他背上,像是一只成功偷腥的狐貍。但他實在生得過于好看,哪怕他帶著這種略微狡黠的表情,飛月樓的人對他也生不出半點對方冒犯了自家樓主的怒意,反而只覺得有些驚奇。 這樣的驚奇在謝璟深把人帶到另一座牢獄的時候爆發到了另一個極點。被關押在牢里的飛月樓護衛們見到關系親密得仿佛一對佳偶……啊呸,好兄弟的謝璟深與白行歌時,一時間忘了身上的痛苦,只顧著睜大眼睛,紛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白行歌若無其事地從謝璟深身上下來,和岳靜茹說:“你讓我和謝璟深進去和他們談一談吧?!?/br> 當然他只是進去湊熱鬧的,最主要的交談任務還是交給了謝璟深。 至于讓他制作的水,白行歌在看了看牢內灰頭土臉的人一眼后,朝阿竹道:“阿竹過來,你來幫他們擦擦臉吧,鬧成這般模樣,我都要認不出他們來了?!?/br> 阿竹應了一聲,從身上摸出手巾后拿著身上水囊里的水往手巾倒,踩著小腳步走進了牢里。 岳靜茹默不作聲地看了他倒出的水一眼,在確認是清水后沒說話,只是再看向白行歌的眼神多了些許幾點。 白行歌注意到了牢獄的角落,蹲著一個瑟瑟發抖的男孩。男孩年紀看起來只有五歲左右,有意思的是他的雙手是一雙藍白色的翅膀,翅膀一開可以完全將自己大半個身體籠罩起來。 男孩就那樣可憐兮兮地蹲在那里,口中不斷念叨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白行歌覺得有些好笑,揣著心中的疑惑走到角落,以正好躺在男孩身旁的護衛作為掩護,蹲下來朝他問:“羽族的精怪?你怎么會在這里?” 躺在地上的護衛用著見鬼般的目光看著白行歌。 角落的男孩翅膀抖了抖,不敢置信地露出一雙漆黑的大眼睛,在看見白行歌后似乎被他身上的靈氣給震驚了,然后才小心翼翼問:“你在跟我說話嗎?” “對?!卑仔懈钁?,“我聽說閣里設了個陣法,能夠制止一切鬼靈的出入。但我在璇璣閣待了兩日,卻不曾見到任何鬼靈?!?/br> 小鳥精聽見他這句話后表情瞬間就變得可憐巴巴:“不要吃掉我,我一點也不好吃,放過我吧!” 白行歌打量了他一眼:“不吃,還不夠我填飽肚子?!?/br> 小男孩的身體嚇得抖了抖。 白行歌不再逗他,詢問了他關于璇璣閣的機密,才從對方口中得知一些駭人之事。 男孩說璇璣閣里有個可怕的男人,就是他施了術法困住山里的鬼靈。那些鬼靈都失蹤了,被他用在煉化一種可怕的武器上。男孩作為小鳥精怪,實在過于弱小,加上身上的氣息還未受到外界沾染非常純凈,不適合被用來煉化邪器,才有機會逃離。 奈何璇璣閣里的陣還未破解,他無法輕易離開,只能找個隱蔽的角落躲藏。他會來到這里也只是因為見到牢獄里的人好像和他一樣可憐無助,感同身受罷了。 男孩還悄悄地指了指他身后,站在牢房外的岳靜茹說:“我之前還偷偷看見那個男人和這個女人見面,他們不僅想要山里的鬼靈,就連這璇璣閣里的人都不想放過?!?/br> “那個男人和這個女人合作,還會制造一種與真人看起來無異的傀儡,任他們cao縱。唔,我聽他們意思,很像是要霸占這個地方,讓這些人死后,利用他們的尸體制成傀儡,那樣就能徹底接手璇璣閣的勢力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