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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里的人所說的話,白行歌不打算信全。至于他們是不是真的被控制了,而又是被什么東西給控制…… 白行歌看了眼手里那還在飄著縷縷輕煙的香條,無聲彎了彎嘴角。 今晚應該就能知道了。 事情處理結束后他們本該直接回去客棧,但王杰執意將他們留下,說自己夫人就快生了,這幾日總覺得不安,像是會發生什么。 白行歌也就順了他的意,留了下來。 他和紅繡就著王杰的事情討論了小半天,因為根據紅繡入骨的觀察,發現了王杰除了臉之外,身型與之前她見過的也完全一樣。 “其實易容成王杰的模樣并非無可能,只是,人當真有辦法連身材骨架都模仿得一模一樣嗎?”白行歌疑惑道。 紅繡沒有開口,反倒是將他問題聽入耳里的謝璟深回道:“未必?!?/br> “我曾聽聞江湖中有種功法名為縮骨功,若能將此功法修得出神入化,想從大人變成一個孩子都可能?!?/br> 謝璟深自己說完,眸光也是一頓。 是了,還有這種功法。 · 今夜的王家顯得格外寂靜。 方婉在房里,肚子疼得打滾,還從床上摔了下來:“來,來人啊,快來人!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但與往常不同的是,不論她怎么叫喊,平日里都會非??焖仝s來的侍女卻遲遲沒現身。 就連房外,都安靜得詭異,像是家里除了她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ε(# ̄)Σ昨天太累了熬夜沒熬成 想起床碼字的結果出門辦了點事,拖到現在orz 我努力下一章粗長點! 第三十一章 方婉在屋里喊了半天都不見人來, 只好忍著腹疼,自己跌跌撞撞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結果她才剛從房間出來想繼續喊人, 一張麻繩編織而成的網突然從天而降,嚇得她腿一軟順勢跌坐在地。 “誰?!”她心里憤怒地大罵著,正掙扎著要從網里出來, 但腹部卻在此時傳來了一陣更加劇烈的疼痛,不僅像是有千百把刀子在里面扎著她, 她甚至還能感受到肚子里的東西也在劇烈翻滾。 她這才發現套住自己的網, 上面還貼滿了奇怪的靈符。 方婉瞬間就慌了,扶著肚子躺在地上吶喊著尋求幫助:“人呢,人呢?!都死去哪兒了?快救救我的孩子……” 她腹中的孩兒可是天佑之子,她按照了那位大人傳授的方式, 給她喂養了那么多的靈魂,將來出世,那必定是人中龍鳳,還能一統江湖—— 為了他, 她付出了那么多,她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 方婉掙扎半天終于等來了人,但出現在她面前的并不是府里的任何人或是張管家,而是受邀前來暫居于王家的白行歌與紅繡。 白行歌站在她面前低頭注視著他,唇邊笑意淺淺,眼神是溫柔又帶著幾分薄涼。 方婉瞬間明白了過來:“你……是你們,你們想害我的孩兒!” 怎么回事?今晚本該是她孩子最后的覓食,這個白衣公子與那位總是穿著一身暗色衣裳的男人, 他們應該早已成為她腹中孩兒的糧食! 白行歌搖頭輕嘆:“事已至此,你竟然還認為你腹中的邪物,是你的孩子?” “他就是!”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說中了什么,原本還只是驚慌失措的方婉在聽見他這個問題后,突然陷入了瘋狂,像是在拒絕承認或面對什么。 那個邪嬰剛才確實出門找了白行歌和謝璟深一趟。 當時白行歌和謝璟深兩個人單獨待在房里。為了把邪嬰引出來,白行歌只好讓謝璟深遣退了所有人,委屈自己與他待在一個小空間好些時辰。 白行歌好清靜,人后自己待著的時候不怎么愛說話,便沒有搭理謝璟深,而是自己拿著書在另一邊翻閱。而謝璟深正好是個悶葫蘆,只要沒人與他搭話,他當真可以好長時間一個字也不說,所以兩個人倒是意外和諧地待了好一段時間。 是直到白行歌沒忍住去把備在房里御寒用的斗篷披上,回到桌邊借著燭光繼續看書,謝璟深沒忍住朝他道:“我正覺得悶熱得想開窗透透氣,你這般,倒讓我不知該不該繼續了?!?/br> 白行歌疑惑地打量了他一眼,“你們學武之人,是不是都特別耐寒?我聽說內力豐厚的人,周身確實會有能夠抵御寒冷的真氣護著,但我沒有,你可不能拿對自己的標準來看我?!?/br> 謝璟深沉默了片刻,說:“可這是連小姑娘都能夠抵御的寒涼,倒不至于如此。大不了,我不開窗便是?!?/br> 白行歌聽著覺得滋味有些不對:“謝璟深,你覺得我在故意找你麻煩?” 謝璟深眉頭微微一蹙,不太明白為什么他們兩個人的溝通總要以吵架收場:“我并非此意,你為何總是要輕易對我動怒?” “還不是因為你總不知好歹!”白行歌有些氣呼呼地站了起來,蒼白的雙頰都因為憤怒而染上了些許緋紅:“從在浮云山莊開始便是如此,總要擅自揣測別人的意圖。我知你們江湖中人行事都較為兇殘,相互殘害之事常有,但我真心想幫助你卻被你以惡劣的態度拒絕,我若還能對你笑顏相迎,豈不是有自虐之傾向?” 要不是被他身上的紫金之氣坑了一把,他早就撒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