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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白行歌所謂去見一見證據的地方,就在林青河那已經被封起來的小院里。 院子周圍看起來很清潔,連一片落葉都沒見著,似乎有人定時清理。 林淮松見白行歌一路將他們帶到林青河生前的住所,像是害怕什么秘密被發現那般,臉色凝重了不少。但他很快就將自己心情調節好,讓旁人完全看不出他內心的驚慌:“青河的房院我們在他出事后,早已讓人查了個徹底。他招鬼用的法器等物品,就是從他的暗室中尋得?!?/br> “那勞煩林三爺,再領我到那暗室一趟?!卑仔懈枵f道。 林淮松并沒有馬上答應:“但那到底是青河的密室,里面除了他的私物,也有不少與山莊相關的東西。白公子一個外人,恕我不太方便讓你進去?!?/br> 白行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如果是林青河本人親自允許的呢?” “這……”林淮松被他的話給嚇了一跳,“你的意思是,想招魂?” “暫時招不了?!卑仔懈枰矝]有隱瞞自己找不到林青河鬼魂的事,“我說了,他告訴過我一些事?!?/br> 林淮松的拒絕在白行歌的預料之中:“既然林三爺不愿意,那我自己來好了?!?/br> 明明是第一次進入浮云山莊,但白行歌卻對林青河房院的格局了若指掌,甚至步伐不帶半點猶豫,在進入他房間后準確無誤地找到了暗室機關,成功將藏于書桌之后的暗室打開。 林淮松尚來不及阻止,白行歌就直接進去了,阿竹也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踏入暗室。 林淮松看著其余跟著白行歌一同過來尋找真相的旁支們陸續進入,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同時,楊耀還悄悄湊到了他旁邊:“林三爺,這小公子看起來當真不簡單,萬一里頭的秘密被發現了怎么辦?” 林淮松深吸了幾口氣將心情平復后,沉聲道:“不可能,那個機關如此復雜,就連林青河都不知道,他怎么會發現?” “可他如此成竹在胸……” “這是心理戰術,他就是要擺出一副自信的模樣,讓我們以為他真的發現了真相,開始著急。你瞧,你這不就開始慌了陣腳嗎?”林淮松說著,在自己衣袖上拍了拍,“就算他真發現了這個秘密又如何?” “我怎么可能讓他活著出來?” 跟隨著白行歌的腳步,眾人來到的,是暗室中的一處小房間。里面擺著好幾個柜子,柜子里擺滿了書籍與些許價值不菲的擺件,應該都是林青河從他父親林千生那里得來的獎勵。 房中央擺著一個方形石桌,桌下有一根寬大的,由不少小石塊組成的雕花柱子撐著。 白行歌進來后也沒碰其他東西,直徑就走到那桌子邊,盯著那早已空無一物的桌面看。桌面上還有些許未被徹底清理干凈的滴蠟與灼燒過的痕跡。 林淮松還沒進來,有好事者出聲解釋:“先前他們便是在這桌子上找到了林大公子作法的用具,老早就被齊管家讓人給收走了?!?/br> 白行歌聞聲抬頭看去,同他說話的人是一名看著頗為斯文有禮的男人,穿著一身棕褐色的衣袍,長得干干凈凈,也算是清秀。他沒有開口,只朝對方淺淺一笑,算是答謝。 倒是他身旁的阿竹注意到對方在收到白行歌的微笑后瞬間紅著臉低下了頭,他嘖嘖了幾聲,輕聲給白行歌說:“公子,你又欺負人。明明對人家沒那方面的意思,怎么還四處亂撩呢?” 阿竹和白行歌關系好,自然是與他開的玩笑。 白行歌回他:“難不成你要我學謝璟深,天天頂著一張見誰誰都欠了我錢的表情?你若喜歡,我倒也不是不行?!?/br> 阿竹:“別吧,我還是喜歡公子笑起來的樣子!”自從遇見謝璟深,他都快成為白行歌用來作比喻的反面教材了。 林淮松和楊耀在白行歌和阿竹打趣了片刻才姍姍來遲。 他們見白行歌站在桌子邊,遲遲不動作,便道:“房里就這么點東西,當初桌上擺著的物品早就被齊管家收走,讓人處理掉了。不知白公子所謂的證據,是什么?” 楊耀嗤笑了一聲:“放著sao擾大家的邪祟不抓,反倒是跑到已故之人的暗室作亂,白公子此舉實在有點過分了?!?/br> “不急,我這不是在等林三爺嗎?”白行歌的眼里又滑過了一絲狡黠。 說完,他便伸手在石柱子的小石塊上按了起來。他指尖每次觸及的石塊,都能夠被他推陷下去,并且隨著石塊的凹陷,暗室里也傳來了輕微的,但能讓所有人聽清的響聲。 林淮松看著白行歌毫無障礙地將本應該只有自己一人才清楚的順序,將石柱上的秘密一一解開,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 楊耀不敢置信的視線,不斷地在林淮松與白行歌身上切換,懷疑著前者方才說的信誓旦旦,震驚著后者的從容不迫。 ‘喀嚓’的脆響落下,看起來沒什么特殊之處的石桌竟一分為二。隨著桌面的分開,一個暗格從逐漸變大的縫隙里被推出。 格子不大,是差不多一本書的大小,兩個拳頭疊加在一起的深度。里面有個用紅布抱起來的東西,白行歌伸手就將它取出,拆開來后,里面是一個稻草人。這草人是用被某種液體染紅的繩子給綁上的,上面還貼著一張寫了林青裕姓名與生辰八字的紅紙。 “這……”離得近的人將稻草人上的字看得一清二楚,瞬間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