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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摔過跟頭的人不知道失敗的苦楚,被教育禁情禁欲的拉非爾接觸到的幾乎都是反面類型,當初上一任祭司為了讓他對情愛能夠以有清晰正確的認識??梢哉f費了一番功夫拆散了不少恩愛的情侶。感情本就是脆弱的東西,在絕對的勢力和手段面前往往不堪一擊。 就算是最恩愛的那對也不過堅持了一個月就出現了裂痕有些雖然兜兜轉轉的還是到了一起,可是光是那份折騰勁就足以讓未涉及情愛的拉非爾望而卻步。 他無法理解這世界上為什么那么多的男男女女愿意為了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折騰得死去活來,浪費了大量的時間,金錢,還有生命。 打定了要給言末一個狠狠的教訓的祭司私下里買來許許多多的關于男男之間的情愛小說。乘著這幾天的空閑時間埋頭鉆研,準備把主動權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惜愛情這種東西,當你置身事外的時候自然是無比理智,一旦陷了進去,就是想拔也拔不出來。如果能夠理智的抽身只能夠說明他愛的不夠深,只要顯得夠深,誰都會失去理智,即使是拉非爾,也一樣。 在拉非爾松口的同時任務進度奇跡般沖向了百分之五十,有句話說的好,好的開始等同于成功了一半。面對已經停滯許久的好感度的突然上升,言末多多少少還是驚喜的。但也只有百分之五十而已,越到后面任務的進度就越慢,既有可能隨著拉非爾輕飄飄的一句話而一下子跳到百分之百,也有可能熬到死任務變成了百分之九十九但就是不肯突破臨界點。 他太了解拉非爾了,對方是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性子。就算是真陷進去了也不會開口承認,認為只要不說出喜歡的話就不算是背叛了神明,要這樣的一個人陷入情愛不難,要他開口承認卻絕不是易事。何況拉非爾給自己設了誰都跨不過的障礙,想要讓這么一個理智到極點的人被情愛沖昏頭,少不得付出幾分真心。 但言末從來是一個舍得對自己狠心的人,何況,為了自己不得不達到的目的,偶爾犧牲一點也沒什么關系,上輩子他從來沒有向誰認過輸,這是原則,過多少輩子都不會變。 言末還活著的時候是有過幾段戀情的,他的口味一向很挑,但看上眼了,對自己情人便是說不出的好。他從來不縱容他們什么,卻總能教人死心塌地。對著他的妻子,就算沒有愛情,也完全盡到作為丈夫的義務。只怪那個女子太貪婪,一頭栽了進去,便因這求而不得從此萬劫不復。 即便是仇人也不得不稱贊一句言末的好手段,何況是一個為愛癡狂的女子。即使沒人算計,那個接近瘋癲的女人也不可能再正常的活下去。只能說,遇上言末是她這輩子的幸運也是最大的悲哀。 做游魂的那些年言末一直有再□□省,結果就是他對自己的感情越發的謹慎也越發冷漠。能夠付出的溫情都成了含著毒的蜜糖,傷了別人也傷不了自己。 現在他想要征服的對象不是對他又愛又恨的妻子,也不是那些花點心思哄哄就乖巧無比的小情人,而是這帝國最為尊貴的男人之一,完全不懂得情愛的祭司拉非爾。別以為他不知道自家親愛的老師在想些什么,如果情愛真有書本里隨便講講那么容易,那這世上哪來那么多的癡男怨女。 祭司是不允許撒謊的,卻可以選擇沉默。只要拉非爾應允,他就有信心贏得這場和魔鬼的賭局。 前者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言末懸著的心晃晃悠悠的安穩下來,最掛心的對象也瞬間變成了那個蘇醒了記憶的撒伽大帝。不用源零的提醒他也知道對方會是他最大的阻礙。 別以為他不知道上課的時候凝在他身上的目光還有那些守在神殿和拉非爾私人府邸的精銳部隊都是誰的手筆,也真是難為自己,被這么一個心懷叵測的君主實施緊迫盯人政策還受的住,耐性簡直是越來越好了。 換做是以前,他一定想方設法把人干掉,哪里像現在這樣耐心的等著拉非爾去把事情給解決掉。神殿和皇室的沖突終究你、不可避免。言末的存在也只是讓矛盾激化,提前爆發。上位者們多的是兵不血刃的法子,只要注意。還不至于讓普通民眾受到波及。 日子還是得照常過,上課的時候給亞歷克斯敲打敲打,小孩雖然不甘愿,卻也是漸漸明了事理死了心。 撒伽也只是默默地在遠處看著,表面上風平浪靜。底下卻凝聚著一股風暴。 至于拉非爾,正努力和言末履行著賭約,在雙方的努力下,兩個人的感情盡管算不上如膠似漆,但至少可以稱得上有了情侶間的氣氛,拉非爾也會無意間的做出較為親密的舉動,對言末的關注也無意間增加了不少。任務進度一直緩慢增長近段時間停留在百分之八十毫無往前現象。 但撒伽已經按捺不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長期呆在神殿的緣故,言末覺得時間過得飛快,離任務進度竄上百分之五十的那天剛好過了一百年。 當初還是孩童模樣亞歷克斯已經成了削似言末的溫雅青年,舉手投足間帶著翩然的君子風范,加上撒伽這一百年來都沒有再和別的女人生出子嗣,出落得豐神俊秀的亞歷克斯儼然成了東亞注定的繼承人。 東亞人的平均年齡雖然是四百歲,但一百歲開始容貌的衰老程度就開始變慢,只有到后五十年才開始迅速呈現老態。所以盡管一百年過去,撒伽的容貌和以前也無太多變化。反而因為時間的沉淀多了一種成熟的魅力加上俊美的容貌和帝王的氣度比起難得露面的祭司,顯然更能稱得上東亞萬千男女的夢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