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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首輕咳,用以掩飾內心的慌亂,隨后才直面錢宴植,看著方才吻過后緋紅的唇瓣,霍政道: “嗯,天太晚了,趕緊歇著吧?!?/br> 錢宴植點頭,順勢就脫了鞋縮上軟榻。 霍政就站在他的面前,錢宴植有些納悶兒,隨后才恍然大悟,笑著起身為霍政寬衣,搭在衣架上,然后拉著霍政的手走向床鋪躺下。 “對了,我今日在鴻臚寺的時候,聽見說什么陛下推行了新政,只不過涉及了皇親貴胄的利益,故而推行不利?!眲偺上?,錢宴植就連忙側身,看著愁容滿面的霍政,小心的詢問著。 霍政規規矩矩發躺在錢宴植身側,也沒看他,只是輕應一聲。 錢宴植問:“那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么?” 霍政側首凝視著他:“此事關系重大,恐怕你也無可奈何,睡吧,睡醒了,朕就有法子解決了?!?/br> 錢宴植笑著往他身上靠了靠,抱住他的手臂道:“嗯,萬事有我在呢,陛下可有放心差遣?!?/br> “阿宴?!被粽p聲喚道。 錢宴植闔眼輕聲回答:“嗯?!?/br> 霍政輕吐出胸口的濁息,幾次欲言又止后,才小聲問道:“留在朕的身邊可好?留在朕的身邊,朕……離不開你?!?/br> “嗯……”錢宴植回答的氣息有些弱。 霍政聽著側首瞧著身邊的人,雖然還在回答他的話,可聽著他那氣息,儼然是已經睡迷糊了。 霍政:“……” 忽然錢宴植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滿臉震驚,好像是聽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直勾勾的看著霍政。 霍政被他嚇著了:“怎么了?” “陛下剛剛說什么了?”錢宴植焦急的問道。 霍政知道他沒聽清,然而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口的話,眼下自然是不好意思再說一遍的,只能矢口否認道:“朕什么都沒說,阿宴這是做什么夢了?!?/br> 錢宴植直勾勾的看著霍政,想起他迷迷糊糊聽見霍政對他睡離不開他,難道真的是做夢? 錢宴植扒拉著他的手臂,問道:“陛下你到底有沒有說話啊,你是不是離不開我?!?/br> 霍政凝視著錢宴植的雙眸,神色泰然:“朕方才沒有說話?!?/br> 錢宴植的眼神里寫滿了不信,然而他也沒有證據,誰讓他剛剛睡迷糊了呢。 見霍政不承認,錢宴植也沒什么辦法,只是一個人塞進被窩里醒神。 霍政瞧著他的模樣,不由笑著湊近道:“方才阿宴莫不是夢見了什么?” 錢宴植扯下被子看著他:“沒有,我才沒有?!?/br> “或許是夢見朕讓阿宴留下來?”霍政湊近,熱氣噴灑在錢宴植的耳朵邊,有點癢。 錢宴植躲了躲:“我才沒有,我沒有做夢?!?/br> “那阿宴為什么會說,朕離不開你呢?!?/br> “是陛下你說的,我聽見了?!?/br> 霍政搖頭:“朕沒說,一定是阿宴你夢見朕了?!?/br> 錢宴植看著霍政那副堅定的模樣,被逼的急了,掀了被子坐在床上看著他: “是是是,我做夢了,我夢見你要我留下,我就問你了,我要留在你身邊你要不要,要了我就不能娶別人了,你這一輩子只能喜歡我一個,只能睡我一個,你同不同意,不同意就拉倒當我沒說?!?/br> 噼里啪啦連珠炮似得每個字都砸在了霍政的心頭上,震的霍政有些愣。 錢宴植跟豁出去了似得,翻身將霍政壓住,居高臨下的揪住他的衣領拉近道: “老子跟你睡了,之前睡也就睡了,反正老子也不吃虧,誰知道后來老子卻動心了,別他媽跟我擺一國之君的譜,現在老子就問你一句,霍政,你喜不喜歡老子,不是喜歡睡老子,而是喜歡老子才睡老子,說?!?/br> 看著錢宴植這么兇神惡煞的表白,霍政當即就愣住了,直勾勾的凝視著他。 霍政的眼神看的錢宴植有些心虛,拽著衣襟的手也略微有些松了。 一時沖動他他胡亂表明心跡,卻沒想過萬一霍政拒絕了他該怎么辦,只圖一時最快。 雖然氣勢很足,但是說完以后臉頰上卻是燒的厲害。 錢宴植輕咳,錯開眼神,聲音氣勢都弱了: “不答應就算了,大不了到時候老子一走了之?!?/br> “僭越了?!被粽蝗徽f。 錢宴植對上他的視線:“什么僭越了?!?/br> “直呼朕的名諱,還有,一口一個老子?!被粽f。 錢宴植立馬松開手從他身上翻下來,扯過被子給自己蓋住,完全不管霍政有沒有被被子蓋住。 果然,暴君都是大豬蹄子! 這拒絕的方式還真夠特別的,呸! 錢宴植心里啐了一口,下一瞬霍政卻從身后將他抱住。 錢宴植只當他是怕冷來蹭被子的,不由甩了兩下:“我一個人蓋床被子不冷,你嫌冷再讓李林送一床來?!?/br> 霍政道:“旁人僭越,命都沒了?!?/br> 錢宴植不服氣:“你就是要殺我唄?!?/br> 霍政將他樓主,手上扣著腰身往自己懷里帶,他道:“朕怎么能殺你,殺了你,朕這后半輩子豈不是得獨守空房了?” 錢宴植驚訝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霍政:“你說什么?!?/br> 霍政擒住他的下頜,輕吻了他的唇瓣道:“朕說,朕舍不得殺你,朕留你在身邊,哪兒也不讓你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