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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被粽砹藫硭?,輕聲說道。 錢宴植回首看著他:“我不好看么?” 霍政想了想,錢宴植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這個問題他為什么還要沉默! 霍政說:“你好看,但是達不到妖姬的程度?!?/br> 錢宴植:“……”扎心了。 霍政道:“朕勤勤懇懇十余年,放縱一日有和不可,他們不會怪罪到你頭上的?!?/br> 錢宴植看著他,不由在腦海中開始分析他的這番話,大約就是皇帝想休息就休息,因為錢宴植還達不到魅惑君王不早朝的程度,所以霍政也十分放心。 “怎么了?”霍政問。 錢宴植連忙回頭躺好,一動也不動:“我困了,想睡覺了?!?/br> 霍政將他往自己懷里帶了帶:“那朕與你一起睡?!?/br> 錢宴植也只是悶悶的應了一聲,沒有回頭看他,可這心里卻是掀起了滔天的巨浪,甚至召喚出了系統,開始探討起了人生。 錢宴植道:‘我不好看么?我怎么也算個大帥哥吧,他怎么能說我算不上妖姬呢?他沒睡我么?他不想睡我么!’ 【玩家模樣清秀,但的確達不到妖姬的程度】 錢宴植:‘那我就是不好看唄?!?/br> 【玩家好看】 錢宴植:‘好看為什么不是妖姬呢?看不起我么!’ 【……】 系統忽然覺得這個玩家開始犯軸了,但是如果不趕快找個法子解決的話,恐怕這一晚上錢宴植都只會在這兩句上面來回糾結。 【玩家在意的是自己的容貌?還是在意的說這句話的人】 錢宴植微愣,突然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只是想了想后才道:‘可能是在意說這句話的人?!?/br> 【那玩家希望聽到被攻略者說什么樣的話來呢】 錢宴植:‘希望聽他說我就是禍國妖姬,他就是因為我不想早朝,只想和我困覺?!?/br> 【……這有些難度啊】 錢宴植:‘其實我近來發現,我竟然有點喜歡他了,所以,我就是想從他嘴里聽到一些好聽的,哄我開心的話,可是他都不說?!?/br> 【他可能不喜歡你】 錢宴植:‘……扎心了?!?/br> 或許是系統一語點醒夢中人,錢宴植聽著腦后傳來的呼吸聲,緩緩地回轉頭去看著他,有些小心翼翼的輕碰著他的鼻尖,心頭莫名的泛起酸澀。 他確定他是喜歡霍政的,雖然他也不想承認自己對一個男人動了心,可是他就是動心了。 但是他不確定霍政喜不喜歡他。 從一開始兩個人上床,就是一方強勢的開始,一方被迫著接受,只是因為滋味不錯所以漸漸沒了反抗,甚至有些喜歡。 霍政對他很好,也在這些時日中逐漸信任他,開始依靠他。 尤其是在困覺的時候,也越來越合拍,都能感受到快樂。 所以錢宴植能確定自己的內心,卻吃不準霍政的心。 他不清楚霍政到底只是將他當做了他后宮里的人,才對他逐漸信任,甚至履行夫妻之事,還是因為喜歡。 畢竟霍政是個皇帝,這樣與后宮里的人困覺是最稀松平常的事了,一開始他睡錢宴植的時候,不也是打著侍寢的旗號嘛。 所以錢宴植越想越是糾結,他害怕如果自己貿然留下來,最后卻是一腔深情錯付,所有的喜歡只是自己一廂情愿,那他可就傷不起了。 越是如此想,錢宴植心里就越難過。 他想留下來,想陪著霍政的身邊,可他更想是因為霍政也喜歡他,他們兩情相悅才留下來的。 萬一…… 萬一霍政不喜歡他呢?他一把自己的感情說出口,霍政就厭棄他了呢? 錢宴植太膽小了,完全不敢賭。懷揣著不確定的心情,錢宴植睡的也十分不踏實,夢里噩夢連連,使得他很容易就驚醒了。 只是身邊的被窩卻沒人了,錢宴植知道霍政這是離開長寧殿上朝去了,所以他也只是再次躺會了被窩里。 【要不扯花瓣吧】 錢宴植:‘……那多傻啊,我還不如直接問?!?/br> 【那就問啊】 錢宴植:‘我……我任務還沒有完成呢?!?/br> 【可以一起進行的】 錢宴植:‘還是以任務為重吧?!?/br> 【玩家其實是膽小鬼吧】 錢宴植:‘我……我母胎單身這二十來年,我第一次遇上喜歡的人,我膽小,我不敢問怎么了?!?/br> 【……】 錢宴植嘁了一聲,順勢就屏蔽掉了系統,打算再次睡個回籠覺,然而在夢里,錢宴植還是在遭受系統無情嘲笑,笑他是個膽小鬼,都不敢表白。 所以他壯著膽子去向霍政告白,卻被霍政拒絕,說他只當他是后宮中人,至于這情愛,是斷然不會給他的。 于是錢宴植又嚇醒了,心里也十分失落,愈發的不敢去問霍政了,于是只將自己的心事藏起來,每日除了回文淵閣修書以外,就是帶著景元玩兒,倒也自在一些。 至于任務進度條,似乎就停在了82%那個地方,一個月都不見動的。 轉眼間便是十月末冬月初了,初雪洋洋灑灑的下了整整一天一夜,晨起時錢宴植都瞧見了宮中屋宇上覆蓋的雪白。 尤其是出門口那撲面而來的寒風,讓沒見過雪的錢宴植完全不在意,撒了歡兒似得沖進了庭院里,捧著雪朝天撒去,然后落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