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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甄莞莞如何搖頭否認,穎王都不打算再相信他。 反倒是霍宗呆怔在原地,有些茫然,全然無法思考自己如何面對穎王的問話,反倒是那云清觀的老道士,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叩首求饒道: “陛下饒命啊,王爺饒命啊,這一切都是成王殿下讓貧道這么說的,當年太后娘娘在道觀修行,因為是女眷,又是皇族中人,貧道及師兄弟們從不敢去往楊娘子的院子,陽信侯卻是時常來探望楊娘子,那也是聽說楊娘子在去道觀之前遭遇了刺客刺殺,是陽信侯所救,其他的事貧道一概不知,還請陛下饒命,王爺饒命啊?!?/br> 第77章 老道士為了保命,眼下也已經顧不得事前的囑托了,瞧見方才是金龍現世,知道誰的真龍天子,自然就明白自己要拜哪一尊真人才能保命。 穎王望著霍政,視線又落在了已經神色空洞的霍宗身上,輕嘆一聲便向著霍政揖禮深拜道:“陛下,這成王也是受人蠱惑才會犯下如此大錯,還請陛下念在成王是先帝之子,陛下的親兄長的份上,從輕處罰吧?!?/br> 霍政瞥向霍宗,唇邊勾勒起一抹無人察覺的笑意,他道: “叔父是否忘了這霍宗聯手千牛衛來逼宮,就連叔父及宗親也都成了他的幫兇,如今,卻要朕從輕處罰,還請叔父告訴朕,朕要怎么從輕?” 穎王望著霍政,有些不可置信:“難道陛下就可以不重親情了么!這滿朝文武及天下百姓,皆認為陛下是個不近人情,刻薄寡恩么!” 霍政負手,望向穎王:“叔父莫不是忘了你曾經說過,若朕想活命,就得脫去冕服,離開太廟。而今,叔父倒是覺得朕不從輕處罰就是刻薄寡恩,叔父啊,偏心至此也該有個分寸吧?!?/br> 穎王神情驚愕的看向霍政,幾次開口,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霍政面對著面前跪伏在自己面前的文武百官,以及禁軍千牛衛等人,眼神一一掃過后,最后才道: “此番逼宮,罪同謀反,千牛衛守備程素繼斬立決,至于其他一干人等,參與逼宮的人,充軍邊境為奴,至于成王,你自盡吧?!?/br> 霍宗這才有些回過神來,驚訝至極的看著霍政:“你說什么?” “朕賜你自盡,留你全尸,保你顏面?!?/br> 霍宗歇斯底里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我可是先皇后之子,是先皇嫡子!你不過一個歌姬之子,你算什么東西!” 霍政眸色平靜的凝視著霍宗:“朕自然是能決定你生死之人?!?/br> 霍宗驚愕的看著他,頹喪的倒退了兩步跌坐在地,直視著眼前那風輕云淡的模樣,仿佛之前經歷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霍政拂袖轉身,提前埋伏好的禁軍士兵們在段易的帶領下涌進太廟,將方才那些與霍宗附和的大臣及霍宗都押解著帶出了太廟。 至于穎王,雖然霍政沒有下令處置他,可正是因為霍政再次望向他時那冷漠絕情的模樣,使得他后背發寒。 維護霍政的鎮國公那幾家人回到了朝臣的列隊之中,經過之前的動亂,負責典禮的官員險些沒有回過神來,見著所有人都歸了各自的位置,也連忙整理好衣冠,開始主持先皇的忌辰祭祀大典。 祭祀大典的過程繁復,耗時也長,等著忌辰結束,錢宴植都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等著結束了忌辰回宮時,霍政剛踏上回宮的驕攆時,忽然停了下來,視線便落在了驕攆邊錢宴植的身上。 錢宴植有些不明所以:“陛下怎么了?” 霍政撩了長袖,朝著他伸了手:“上來?!?/br> 錢宴植有些驚訝,站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這樣看著霍政朝自己伸了手,突然覺得臉上燒的慌。 “要朕再說一次么?”霍政說。 錢宴植連忙搖頭,握上了霍政的手,溫熱的掌心瞬間將他的整個手掌都包裹住了,與之一起的,還有逐漸快速跳動的心跳。 他踏著腳凳上了驕攆,與霍政一道坐下后,整個隊伍才啟程往宮里行駛而去。 驕攆內錢宴植坐在霍政的身邊,身形僵直,不敢去直視身邊的這個男人。 “你是怎么做到的?”霍政問。 錢宴植局促的手一直搓著下裳的布料,然后輕聲道:“我……我拿著金子去找了混跡在京城里變戲法的人,讓他按照我的設想變的戲法?!?/br> 霍政疑惑:“還有這樣的奇人?” 錢宴植用力的點頭:“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嘛。正因為他功夫到家,所以才花了四十兩黃金,可心疼死我了?!?/br> 霍政凝視著他:“不是給了你一百兩黃金?” 錢宴植愣了愣:“我,我不是自己還有辛苦費嘛,我辛苦酬勞一番,也得撈點好處啊?!?/br> 霍政輕笑,手掌撫上錢宴植的后腦勺上,拇指摩挲著他的腦袋,那種愛撫寵物的動作使得錢宴植后背一麻。 錢宴植:“你這是做什么?” 霍政道:“在想什么賞你?!?/br> 錢宴植登時就期待的睜大了眼睛,心思道:“我想要好多金銀珠寶,可以嗎?” 霍政收回手端坐了身姿,神色認真的想了想:“嗯,好,回宮后朕便將賞賜送過來?!?/br> 錢宴植笑呵呵的,心滿意足的靠在了墊在上,趁著回宮這段時間,他也點開了系統頁面。 剛剛系統發來了提醒,日常任務完成,兩千多積分,簡直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