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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日常任務后的進行中變成了已完成,錢宴植就心情大好,果然,這世上沒有什么事能有賺錢使人快樂。 如果有的話,那就是吃火鍋。 程亮趕緊告辭出宮去安排后續告狀的一切事宜,而霍政也是看著錢宴植的朦朧的雙眼,伸手安撫在他肩頭: “要是你的聰明始終用在正經事上該多好?!?/br> 錢宴植搖頭:“不好,累,比起動腦死腦細胞,我更想當咸魚,陛下,我好困啊,我能先睡嗎?” 霍政瞧了瞧時辰,終于松了口氣:“嗯,隨朕回去吧?!?/br> 錢宴植答應的爽快,跟在霍政身后出了文德殿,得了允準后坐上了霍政的步攆。 許是因為顛的太舒服了,錢宴植始終覺得腦袋一團漿糊,尤其身邊坐著一個人,便不自覺得靠進了霍政的懷里,舒坦的閉眼睡著了。 步攆在甘露殿外停下,李林剛要出聲就被霍政制止,他將錢宴植抱進懷里,走向寢殿的每步都走的極穩。 也不知是否是私心作祟,原本宮娥要上前為錢宴植寬衣卻被霍政制止了,摒退了左右,也不讓人伺候,然后親自為錢宴植寬衣。 微敞的領口下還有此前歡愉時留下的深紫的吻痕,隨著錢宴植每一次的呼吸,都跳動在霍政的眼前。 他欺身上前扯開了領口,俯首輕吻上了胸前的痕跡,突然的刺激使得錢宴植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的看著霍政: “不做了,好痛?!?/br> 霍政聽著他突然的奶音,只覺得心口似乎被什么擊中,眸光溫柔,伸手撫上了他的發頂,輕聲:“今夜不做,好好睡?!?/br> 錢宴植又看了他半晌,隨后才閉上眼睛安穩的睡了過去。 霍政胸中疏闊清明,躺在錢宴植身側,只覺得心中滿滿當當的。 他想把錢宴植留在宮里,留在自己的身邊,誰都不許覬覦。 然而帶著滿足的睡去,出現在夢里的卻是殘忍的過去,將他的所有隱忍一一撕開,血淋淋的展現在他的面前。 楊太后跪伏在他的面前,發髻散亂,珠釵滿地,她滿心滿眼的皆是怨恨。 她指著霍政,聲淚俱下的控訴道:“我竟不知你會是如此鐵石心腸,毫不念舊恩,若我知你是這樣的孩子,我一定不會將你養大!他是你的親弟弟??!” “陽信侯縱使再有錯,難道你忘了幼時他是如何護你的嘛!” “若非他從中施以援手,我們母子早就死了!他謀反是錯了,但最起碼功過相抵!為什么你這樣狠絕,非要殺了他!” “這一生,你與我都是欠他的!都是欠他的!” “政兒,政兒,母親求求你,母親替他去死,都是母親的錯!” “你怎么如此忘恩負義!如此薄情寡恩,就算你擁有萬里江山,也不過是個毫無恩義,被人拋棄的帝王!” “沒有人愛你……” “沒人會愛你……” ………… 錢宴植聽著枕邊人傳來的痛苦囈語驚醒過來,他透過窗欞透進來的微弱光線,看著霍政的手緊緊地拽著胸口的衣裳,緊咬牙關,額上青筋暴起,更是大汗淋漓。 他在痛苦的囈語,錢宴植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是在那瞬間慌了神,雙手撫上他緊握衣裳的手。 錢宴植這才發現他的手因過度用力而冰涼刺骨,他整個人靠了過去,想要靠體溫溫著他。 “陛下,陛下,醒醒啊,您醒醒啊,別做夢了,別做夢了,醒過來,醒過來啊?!?/br> 他一遍一遍在霍政的耳邊輕聲呢喃,抬手用袖口替他擦汗,拍著他的臉頰,神色慌張焦急。 ——我的財神爺啊,你可不能半夜猝死啊,上回救你的二十萬積分還沒賺回來呢,你可不能再死一次啊,不然我們就真的只能分道揚鑣了。 終于,霍政的眼瞼動了,錢宴植歡喜的繼續喚道:“陛下,陛下,醒了,終于醒了?!?/br> 霍政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錢宴植如蒙大赦般的松了口氣,跌坐在了床上,撫著額頭道: “可算是醒了,你嚇死我了?!?/br> 聽著他有些嗚咽的聲音,霍政心頭微動,原本被噩夢侵襲的心突然涌上暖流,使得他喉頭略緊,卻依舊如常的看著錢宴植道: “只是被夢饜住了,莫怕?!?/br> 夢里楊太后的話反復出現在他腦海里,沒有人愛他,也沒人會愛他,因為他薄情寡恩,狠戾絕情…… 他朝著錢宴植伸了手,錢宴植不是很明白,卻還是將他的手握住,乖巧的坐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輕撫著霍政的腦袋,甚至還細語道: “這我們那兒有句俗語,叫做摸摸毛,嚇不著。陛下別怕哦,就是一場噩夢,不妨事的?!?/br> 霍政等著一雙眼看著他,手上稍微用力,便將他帶進自己懷里擁著:“嗯,不怕,只是一場噩夢?!?/br> “這會兒天色還早,陛下要不再睡一下吧?!卞X宴植抬頭看著他。 雖然枕在他胸口這個姿勢過于怪異,有點曖昧,但是聽著他胸口傳來的心跳,突然覺得自己跟皇帝離的也挺近。 他悄悄咪咪的打開了頁面右邊欄框里與被攻略者的親密值顯示,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只是幾個小時沒看,這親密值就超過六十了? 這么快的么! 霍政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在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