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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政略微松了手,可動作依舊曖昧的在他胸前拍了拍:“衣服皺了?!?/br> 錢宴植就當做信了他的話,然后端坐了自己的身姿,轉頭間正好對上李承鄴的雙眸,溫柔似水的眸光,唇邊帶著笑,正朝錢宴植頷首示意。 他也非常有禮貌的回敬了,卻不料霍政卻抓了點心塞進了錢宴植嘴里:“剛才不是說餓了?!?/br> 錢宴植被點心塞的嗆住,掙扎了從他手里奪過點心放在了桌上,不滿的望向霍政:“我自己吃?!?/br> 霍政沒有理會他,只是兀自打開折扇輕搖,總覺得這個篝火盛宴十分無趣,甚至還讓他無端生出幾分火氣來。 尤其是身邊那個家伙,怎么會那么引人矚目,一個赫連城璧,還有一個李承鄴,實在讓人不爽快極了。 他的呼吸略沉,就連神情都不自覺的冷淡了幾分,眉宇間更是透露著幾分不悅。 見著所有客人都相繼落座,這襄王才起身行禮,得了霍政的允準后,襄王一聲開始,會場正中央登時便升騰起烈火。 許是昨日文淵閣那場大火還讓錢宴植心有余悸,如今見大火蔓延吞噬著高臺上的助燃木柴,登時使得他拽緊了霍政的衣裳,側首埋在了他的肩頭。 霍政有些驚訝,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害怕,可還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低聲道:“怕什么,朕在這兒?!?/br> 這一聲低語,安撫住了錢宴植原本有些驚懼的心,可隨后他就翻臉不認人了:“我哪里怕了,我天不怕地不怕?!?/br> 霍政側首睨著他嘴硬的模樣,也沒理,只是握著他的手,感受著他手心的薄汗,緊緊握著微顫的手。 錢宴植倒是安撫住了,可這其他客帳里倒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聽說陛下也來了?!?/br> “我也聽說了,還帶著他的那位男寵?!?/br> “這陛下向來不食人間煙火,怎么突然就有了男寵?!?/br> “陛下是真龍天子,又不是凡人,自然想的與我們不同?!?/br> “不過好在陛下有了皇子,這江山也不至于后繼無人?!?/br> “據說這男寵模樣俊俏,倒也不怪陛下喜歡了……”………… 那些人竊竊私語的談論著,有的人在見過霍政的時候就見了錢宴植,可有的人來得晚,自然就不知道錢宴植的模樣,被人一提,眾人皆十分好奇。 正值這篝火燃的旺盛,赫連城璧忙起身行禮道: “陛下,眼下篝火正盛,不知陛下能否受臣的邀請,與民同樂?!?/br> 霍政瞧著錢宴植臉色有所緩和,望著他道:“去么?” 錢宴植沉吟:“想……想去?!?/br> “那你去吧?!被粽矒嶂牧伺乃氖直?,然后望著赫連城璧道,“朕就不去了,阿宴是朕的長使,他代朕去就好?!?/br> 赫連城璧的臉上帶著些許笑意,看著錢宴植起身,隨后便拽過了他的衣袖帶著他走向篝火。 霎時間,在京城中居住的東夷人也都紛紛圍向了篝火,手拉著手圍成一圈,伴隨著樂器演奏出的聲響,開始高歌跳舞。 奔放而又自由的歌聲與舞蹈,雖然錢宴植啥都不會,好在赫連城璧耐心,教他該如何邁步如何抬手。 尤其是還有不少人投來目光,錢宴植就更在意自己跳的好不好了。 畢竟知難而上嘛,雖然被文淵閣的那場大火嚇到了,可到底這輩子是不可能不再見火的,尤其眼下還有霍政在,所以他也不怕,怎么開心怎么來。 不過這霍政倒是沒那么開心了,尤其是看見赫連城璧挽著錢宴植的手臂歡快的跳著舞,他的心里就不太痛快,原本消散的火氣又莫名的涌進了心里,泛著酸氣。 而錢宴植性格活泛,手腳靈活,不一會兒學會東夷舞不說,還跟跳舞的人都打成一片,有說有笑,偶爾還能跟著他們高歌一曲。 霍政放沉了呼吸,飲著桌上的酒,聽著襄王在耳邊說著一些不重要的話。 尤其是這宴會一開始,烤好的羊rou便切好送來了各個帳子。 襄王道:“陛下,這是依照東夷的秘法烤制的,味道極好?!?/br> 霍政手里握著短刀翻了翻碟子里切好的rou,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錢宴植前不久給他做的豬排,回憶中的味道總是帶著幾分喜歡。 襄王見狀,忙起身親自道霍政面前,為他割下了rou,還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試過菜后襄王才道:“陛下,rou已經熟了,您嘗嘗?!?/br> 霍政唇角微揚,視線也在篝火堆外面尋找著錢宴植的身影,隨后才道:“方才阿宴說餓,這份留給他好了?!?/br> 說者無心,可襄王卻是聽者有意,神色微怔,隨后才笑道:“是呢,是呢,錢長使才是陛下最親近的人?!?/br> 霍政望著他道:“朕沒有不信任你,罷了,朕便嘗一嘗?!?/br> 說著話,霍政便夾起了一塊烤好的rou送到嘴邊,可剛放進嘴里,就瞧見了赫連城璧抓著了錢宴植的手臂,兩個人面對面跳著舞。 “……”霍政的臉色又陰沉了些。 襄王在一旁站著,也不敢出聲。 霍政目不斜視的品味道:“rou質鮮嫩,不油不膩,口感正好?!?/br> 襄王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而錢宴植似乎也跳的十分盡興,這篝火外跳舞的人換上了東夷的那些姑娘,迎著烈火,伴著悠揚琴聲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