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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高陽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錢宴植這一手字寫的極其飄逸靈秀,一筆一劃皆有形有意,就仿佛是從刻版拓印下來的,極其的漂亮,看的那幾個書生是滿臉驚訝與不可置信。 錢宴植心中冷笑,他可是有系統的幫助的人呢,一般人能比么? 答案是:不能。 第12章 寫完了《楚辭》中離sao篇的第一段,錢宴植瀟灑的擱下了毛筆。 雖然神色如常,可心里卻還在滴血。 他做了這么多任務還沒賺多少積分呢,結果買道具又花了五千,就為了能在文淵閣立足,不被這群迂腐的書生看扁! 算了,男人嘛,面子很重要。 畢竟之前還瞧不起他的修書書生們,此刻皆是收斂起了之前的輕蔑,換上了欽佩的眼神。 秦子越瞧著躍然紙上的那手字,忍不住的笑著鼓掌:“了不起了不起,沈兄,從前有人夸你的字是天下一絕,恐怕此后你便再也聽不到這個稱號咯?!?/br> 沈昭南神色依舊清冷,并未理會秦子越的那番話,只是拂袖,帶著錢宴植出了暖閣往書齋走去。 整個文淵閣都的禁用明火的,畢竟這里珍藏的都是字畫文章,故而文淵閣規定的是巳時上工,酉時必須離開。 了解了文淵閣及自己要做的一些事項后,沈昭南便留錢宴植一人在書齋,去熟悉書架上擺放的每一本書。 【?!|發日常任務,為皇帝修補珍稀古本《文王札記》,獎勵積分五百】 錢宴植臉色突變,仔細的瞧了瞧那個獎勵積分,不由樂了:‘不愧是主要攻略者啊,關于他的任務,積分就是高?!?/br> 【普通任務的積分累積下來也是不錯的】 錢宴植回以冷笑,隨后便將系統丟在一邊,認真的在書齋里找起了霍政要的《文王札記》。 不過找了一圈,錢宴植都沒找到這本書,反而被爬上爬下的找書累的夠嗆,只不過剛剛坐下,就被進來書齋的秦子越帶了個正著,他將手上的書本放回書架原來的位置后,才在站在門口睨著錢宴植道: “嘁,字寫的好又如何,如此憊懶,果然廢物?!?/br> “你等等?!卞X宴植喚住一只腳已經踏出書齋的秦子越,起身走到他面前。 秦子越退后一步看著他,輕蔑的笑著:“怎么,你以為我是他們那群蠢貨,會任由你擺布么?” 錢宴植揚唇笑著,詢問道:“秦兄博學,我就是問問智者說有,蠢貨說沒有這個典故你聽過么?” “沒有!”秦子越嗤之以鼻,邁步就要出書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立即怒了臉色,轉身就朝著錢宴植揮去了拳頭。 錢宴植眼疾手快后退半步握住了秦子越的手腕,迫使他近前不得,瞧著他怒不可遏的臉色,錢宴植道: “不就讀了幾年書么,能耐什么呀,如此傲氣瞧不起人,任誰都能罵一句,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br>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秦子越道,“我外祖是統一東夷之戰的元帥,他可是英國公!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罵我!” 錢宴植松手將他一推,正好撞在門框上,秦子越扶著門框站起來,瞧著錢宴植叉腰,挑眉道: “我是陛下親封的少使,怎么了,你外祖是英國公,我背靠著陛下,你外祖能大過陛下去?” 秦子越氣的狠了,用力將手邊的書架一推,書架上的書便全數掉落在了地上。 巨大的聲響引來了原本在暖閣修書的其他人,皆是神色錯愕的看著這邊兩個人。 錢宴植瞧著掉落滿地的書,而掉在腳邊的,正是他要找的《文王札記》。 ??? 這……這都行?錢宴植腹誹。 錢宴植彎腰,剛要撿起地上那本《文王札記》,就聽見沈昭南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你們在做什么,如此不成體統,有失讀書人的臉面!” 秦子越指著錢宴植,怒道:“是他!是他出言不遜在先,你沈昭南有什么資格說我?!?/br> 錢宴植連忙擺手,一臉無辜:“我什么都沒做,真的,我有很認真的在找書?!?/br> 說著話,錢宴植便將腳邊的《文王札記》撿起來握在手里,生怕等下收拾書架的時候,這書混在其中,讓他再找一遍。 又或者被別人揀去,那他的任務可就做不成了,五百積分??! 沈昭南沉靜著一張臉走過來,朝著錢宴植伸了手:“拿來?!?/br> 錢宴植下意識往后縮了縮:“干嘛,我什么都沒做,他出言挑釁我,跟我沒什么關系?!?/br> “拿來?!鄙蛘涯险f。 錢宴植看著他神色沒怎么變,也只好將藏在身后的那本《文王札記》交到了沈昭南的手上,他冷著眼眸瞧著手上的書,隨后才道: “你不懂文淵閣修書齋的規矩,暫時不能修書,秦子越,你出手損壞書架,將珍貴古籍散落在地,這兩個月你就打掃書齋,靜思己過?!?/br> “沈昭南你憑什么!”秦子越不滿的吼道。 沈昭南手中緊握著書本,負手轉身便往修書的暖閣走去,秦子越剛要沖上去與沈昭南理論,隨后便被其他修書的先生們伸手攔住,勸解著秦子越,幫忙一起將書架推起來,整理著掉在地上的書本。 錢宴植瞧著到手的書就這樣被拿走,仿佛拿走的不是書,而是他的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