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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滾?!被粽恼Z氣很輕。 錢宴植聽的微愣,隨后拔腿就跑,生怕霍政反悔,腳下跟踩了風火輪似得,飛快的跑出了文德殿,在殿門前時,還差點被門檻絆倒。 “陛下……”內侍跪伏在地,小心翼翼的抬頭望向霍政,瞧著他依舊如常的臉色,內心便愈發的擔憂。 宮中上下皆明白小皇子是霍政的逆鱗,雖然是小皇子,卻極不受霍政的寵愛,自他出生以后,霍政就沒抱過他,親過他。 旁人或許不知小皇子的來歷,可跟在霍政身邊的這位內侍卻是明白的,所以他更能感受霍政此刻的心情。 霍政放下了手中的御筆,斂眸的瞬間神色便又恢復如常:“研磨?!?/br> 聽到霍政吩咐,內侍連爬帶滾的起身來到霍政的面前,顫抖著雙手為他研磨,看著他如常的批閱著奏折。 “陛下,錢少使他……”內侍試探的開口。 霍政不理不睬,只專注于奏折上的內容。 內侍便再沒開口,只是安心研磨。 從文德殿內倉惶逃出來的錢宴植站在宮門口,輕撫著自己快要從嘴里跳出來的心臟,差點又領盒飯,還好他跑的快,躲過一劫。 只是面對著滿懷期待的霍景元,錢宴植就啞了炮。 霍景元似乎也知道結果,臉上并未流露出太多的失望,只是鄭重其事的朝著文德殿磕了兩個頭,便起身朝著自己所住的宮殿走去。 也不知為何,分明是個五六歲的小身軀,可錢宴植看著他的背影,卻瞧出了幾分滄桑。 錢宴植瞧了一眼文德殿,想到之前在殿內怒罵暴君的場面,只覺得后脊梁發寒,拔腿就走,根本不敢在宮門口逗留。 “小殿下,這都快吃晚飯了,不如,我做好吃的給你吃啊?!卞X宴植走到了景元的身邊,笑著說道。 霍景元沒有理會他,只是垂首走著。 錢宴植也沒有放棄,繼續道:“小殿下,我會做很多宮里御廚都做不出來的。比如脆皮炸雞,那一口下去酥酥脆脆的,唔,真香,雞rou又鮮又嫩……” 咕咕咕—— 霍景元停下腳步,錢宴植也閉嘴了,一大一小側首對視,看的霍景元緊抿了雙唇,喉嚨微動,似乎在咽口水,黑黢黢的眼珠子里盛滿了疑惑: “嗯……真的很好吃嗎?” 錢宴植忍了半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這孩子是真餓了,忙向他伸了手,笑著道:“那你跟我走,我帶你去吃?!?/br> 景元垂眸想了想,回頭瞧了一眼文德殿的宮門,隨后鄭重其事的點頭,拉上錢宴植的手,朝著含煙閣便走去了。 含煙閣的小廚房內,廚娘們都站在了門口,只留下景元和錢宴植在殿內,景元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擺張小桌子,上面擺了杯錢宴植徒手捏出來的橙汁。 而錢宴植著系著廚娘們的圍裙,正賣力的做著炸雞翅與雞排。 灶里的火燃的很旺,鍋里的油也逐漸沸騰起來,腌制好的雞排與雞翅,裹上蛋液與饅頭屑,然后放入鍋里炸著。 莫說霍景元了,就連廚房門口站著的廚娘們也是滿臉驚愕,似乎從沒有見過這么新鮮的吃法。 蒸熟的饅頭也被錢宴植切開一分為二,夾上一小塊雞排,放一片番茄與兩片蔬菜,甚至還炸了兩份薯條,帶上雞排雞翅,一道回去了含煙閣的主屋。 霍景元捧著那杯鮮榨的果汁跟在錢宴植的身后回到主屋,然后相對坐在一起,嗅著盤子里的食物,霍景元咽了口水,小心翼翼的看著錢宴植: “這個怎么吃???” 錢宴植拿起饅頭做的漢堡,作勢咬了一口,景元也學著他的動作,拿起饅頭堡開始吃了起來。 果然,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這年紀不大的小孩兒都喜歡吃這些油炸的垃圾食品。 “錢少使……”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景元便張嘴喚了一聲。 錢宴植連忙搖頭:“換個稱呼,不如,你叫我哥哥,錢哥哥,多好聽?!?/br> 景元抿唇想了想,連忙搖頭:“那我叫你阿宴哥哥吧?!?/br> 錢宴植略微思忖,景元的聲音也好聽,聽他叫自己阿宴哥哥,莫名有點開心,然后點頭:“行,就這么喊吧?!?/br> 景元揚起笑臉,帶著嬰兒肥的臉此刻瞧著越發惹人疼愛,倒是與之前那倔強固執的模樣判若兩人了?!鞍⒀绺绺?,你等下教我做這個嗎?我想學了做給父皇吃?!本霸难劬镩W爍著真誠的光芒,看的錢宴植心口略緊。 “你還小呢,等長大一些再學?!卞X宴植說。 景元放下了手中的薯條,臉上的笑意也暗淡了下來,垂眸瞧著桌上的食物:“身為人子,應當時時刻刻記著父母的恩惠,如今吃到好吃的,卻不能與父皇分享,是為不孝?!?/br> 錢宴植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你還小呢,你這個年紀就該是吃喝玩樂,什么都不愁的年紀,不用擔心別的,你父皇將來還有別的兒子,讓他其他兒子疼他去?!?/br> 景元搖頭,神情真摯:“不,我已經五歲了,不是小孩子了,就是父皇將來若有其他子嗣,我也是長兄,長兄就該就長兄的責任,以身作則才能教導好弟妹?!?/br> “可你父皇都不疼你?!卞X宴植連忙說。 景元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卻依舊倔強的不肯落淚,緊抿雙唇,愣了半晌后,他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