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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霍政借著圍獵的名義視察虎賁軍的軍備,意外遇見了幼時與自己有過幫助的少年,念及少年恩情,霍政便將少年帶回宮中,封為少使。 錢宴植皺了皺眉,有些想不明白霍政小時候怎么會在宮外度過。 ‘確定這個身份沒有問題么?’ 隨后,系統便將霍政幼年時的經歷大致發了過來,他出生時,他的父親還是太子,他的母親是府上的歌姬,一夜承寵后便有了霍政,十月懷胎后誕下一子。 當時的太子妃娘家強大,根本容不下他們母子,借著先皇病重為因,利用欽天監占卜使得先皇后以不詳為由,將他們母子送出了東宮,在城外的云清觀安置了下來。 而系統給錢宴植安排的身份是霍政在八歲那年,外出玩耍時掉進了冰窟窿里,是錢宴植現在這個身份的父親將他救下來的。 有了這樣一個瓷實的身份,錢宴植就放心多了。 殿外傳來內侍遠去的腳步聲,錢宴植盤腿坐在床上思考著要怎么完成系統派發的日常任務。 第一次買復活甲花了一萬積分,他必須得找補回來才行,對于錢宴植來說,不管是錢還是積分,只有越來越多才有安全感,花了一萬積分心疼的他頭發都白了好幾根。 寢殿的門開了,錢宴植剛穿好衣裳,就瞧見了神色冷峻的霍政負手走了進來。 束起的發髻被黑金的發冠包裹著,劍眉星目,身姿頎長,他的步伐穩健,撩了裳擺坐在了床上,抬眸望著身體僵直的錢宴植,審視了片刻才道: “站著做什么?” 錢宴植愣了愣:“您……您看書么?” 錢宴植的腦子有些沒反應過來,之前兩次不都是在外頭看書,怎么這一回他主動進屋了,難道說小時候的救命之恩魅力這么大? 霍政伸手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過來坐下,莫著涼了?!?/br> 錢宴植受驚一般瞪大了雙眼,總覺得這個開局有點驚悚,說好的隨時給人發盒飯的暴君呢? “您還是之前那么對我吧,我比較習慣?!卞X宴植話音剛落就覺得自己賤得慌,對他好不行,非得給他發盒飯他吃著才香嗎? 霍政冷眸睨著他,旋即起身往外走:“若你不習慣朕來,朕便走吧?!?/br> 欲擒故縱? 錢宴植腦海里蹦出一個詞,既然他想欲擒故縱,那就成全他! 于是,錢宴植一個健步沖了過去,從身后將他抱住,雙手環住對方的腰,捏著嗓子道:“我習慣的,陛下就留下吧?!?/br> 留下可以,敢動手我就結果你!錢宴植心里想。 然而,他卻感受到了霍政僵直的身軀,就連轉頭的動作都跟機器人一般無二,他眉毛輕跳,嘴角也有些不太自然的勾了勾:“你……需要看太醫么?” 第4章 錢宴植凝視著霍政跳動的嘴角,忙訕訕的松手,心里啐了口,腦海中也彈出潘斌龍的表情包:好尷尬啊.GIF。 霍政略轉身面對著錢宴植,眉目間依舊帶著幾分審視,隨后才啟唇輕聲:“身體可休養的好些了?” 錢宴植忙揚唇燦然笑著,揖禮道:“勞陛下掛心,好了好了?!?/br> 霍政略略回憶了一下方才摟著自己時那力氣十足的樣子,心里倒也信了,只是負手道:“既然好了,文淵閣那處也缺人手,明日你便去述職吧?!?/br> “文淵閣?”錢宴植愣了愣,不說是男寵么,怎么又去文淵閣? 霍政凝視著他的雙眸,略后退了一步,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裳:“宮中文淵閣內不少古籍殘缺,需要修訂補齊,你說你讀過書,朕又許你安穩生活,好好修編古籍吧?!?/br> 錢宴植左右一聯想,這才明白過來這個暴君并不是將他當做了男寵,只是封了個少使讓他在宮中生活而已。 等著想明白了,他才憶起方才自己的上前摟抱的動作,頓時臉紅到了耳朵根,心道了大大的一聲: 臥槽,丟人。 殿中的燭火搖曳著,襯的霍政身姿愈發清冷,他直視著錢宴植突變的臉色,忽的抬手去碰他的臉頰,不想這錢宴植竟驚的后退一步,防賊似得望著霍政。 剛想口吐芬芳的問候,可一想到此刻的境遇,還有日常任務要完成,所以也只是虛假的笑了笑:“陛下這是做什么?” 霍政負手,審視著他的雙眸:“適才你不是要留下朕?” 錢宴植的耳朵又紅了,若不是礙于身份,他真想跳起腳來指著罵他無恥不害臊。 可錢宴植也不過是輕咳一聲,想著還有日常任務要做,也就沒有計較,只是認真道:“小的承蒙陛下愛重,帶入宮中,不過也是得了幼時父親救了陛下的緣故,這一點小的還是清楚的,可小的自幼混跡江湖,宮中禮數不太會,這才鬧了笑話?!?/br> 系統提示的是日常任務是化解皇帝心里頭的疑慮,思來想去,左右都是他這個身份的疑慮。 霍政是位高者,又是人人都怕的暴君,想來他做事應該是極小心了,若非他自己信任,只怕錢宴植有心改造他,他或許還會向第二次那樣,因為主觀意識太強,接受不了洗腦就難辦了。 “既是救命之恩,自該涌泉相報?!被粽苛艘滦?,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了,只是就勢坐在了寢殿內的太師椅上,目光一瞬不瞬的望向錢宴植。 錢宴植殷勤一笑,道:“可陛下對小的如此仁義,倒是讓我于心不忍了,陛下給小的片瓦遮頭,穩定生活,說什么為奴為婢,當牛做馬的報答,陛下肯定也不稀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