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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后,室內依然是空無一人。 仿佛剛才墻壁上的人影只是一場皮影戲。 “看,文字已經出現了?!?/br> 紀慕夏抬頭看到的第一個方向,就是山水畫上的匾額。 到了夜晚,文字果然出現了。 “赤膽忠心?!?/br> 紀慕夏只在心里默念,沒有開口。 “什么味道?!敝x秉言吸了吸鼻子,“這里好像是火燒過?!?/br> “誰放的火?”因為自己的前科,紀慕夏第一反應是玩家放的火。 “應該不是?!敝x秉言走入書房轉了一圈,循著煙熏味走過去,看到硯臺里的一些黑色的紙屑和殘渣。 紀慕夏也看到了。 “可能是主人燒掉的?!?/br> 不用說,定然是機密信息。 不單單是信件,當他們去翻閱書架上的書籍時,也發現了打量的焚燒和毀壞。 書籍的邊緣有火燒過的焦黃,內部有被撕掉的擦破,書架的角落也有不少焚燒后的紙屑。 能完整留下來的,都是比較常見的四書五經之類。 紀慕夏特意蹲下來,把殘破的紙屑挨個搜集起來。 “文昌帝君生日……字紙塔……祭祀……” “其心可誅……” “污蔑……天地可鑒……” “……不可折辱……” “這些信息太少了,什么都找不到?!敝x秉言有些煩躁。 “不,時間已經有了初步痕跡?!奔o慕夏撫摸著第一張紙,那是一張有著紅色線條的信件紙,“文昌帝君生日,是農歷二月初三?!?/br> “可我們不知道現在的時間?!?/br> “不,知道?!奔o慕夏第一次感謝起那本家譜,“今天家譜氣急敗壞,把我倆的遺像提前畫出來,畫像下面就有生卒年?!?/br> “它寫的我們卒于二月初一?!?/br> 紀慕夏微微興奮起來。 “游戲里的時間是錯亂的,我們現在的時間與現實顯然不一樣。這里的二月初一,就是農歷。也就是說,兩天后,不,已經過了零點,是一天后,就是文昌帝君的生日?!?/br> 第十九章 情詩 倒計時第六天,紀慕夏和謝秉言被安排在一起試紙。 紀慕夏不認為這是NPC不記仇了才將兩人安排在一起,相反,這大概是他們氣的不行,打算把兩個人集中在一起,一網打盡。 昨天在曬紙房遇險時,謝秉言還有機會去祠堂偷火油救人。今天兩人一起圍困住,想必是故意想讓二人完全沒法相救。 但是,紀慕夏完全不打算按游戲規則辦事了。 進入宅院后面的工坊后,他們倆輪流去工作間。 所謂輪流,便是一人在試紙房試紙,另一人在其他各個工房輪流尋找線索,也可以說,是輪流作死。 一開始,留下來的是謝秉言,因為紀慕夏對文字和紙張最為了解。 他從碾草房開始尋找信息。 碾草房的構造紀慕夏在晁代成死時便來過,也看過。 有堆放紙草的案臺,有碾碎紙草的石磨,還有堆放紙草碎末的倉房。 今天在碾草房的是兩個沒怎么交流的陌生玩家,看到紀慕夏過來很是驚訝。 紀慕夏主動交流信息:“昨晚我們去了書房,發現晚上的書房有了信息提示,得到了最初的時間信息?!?/br> 說到最關鍵的信息時,紀慕夏住嘴了。 他不出意外地看到那兩個玩家神色微微激動后,迅速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流。 “是什么?” 紀慕夏微笑著,帶著公平交易的口吻:“你們有沒有找到什么線索?” 兩個玩家一個年紀偏大,在四十歲左右,褐發褐眸,輪廓略深,看起來像是混血兒;一個看起來與紀慕夏同齡,二十三四的模樣,黑色卷發,白種人的長相,神情略冷淡,帶著生人勿進的高傲。 “我們挨個搜過玩家的房間,也得到了一部分時間信息?!?/br> 年長的那位褐發男士說完,年輕的那位下巴微抬,帶著沒被察覺的得意:“包括你們菊字間?!?/br> 紀慕夏輕輕一揚眉。 不錯,游戲果然是按玩家素質分配的難度,能跟他分配在同一局,玩家的游戲水平都差不多。 且不說人品如何,至少行動力是在同一水平線上。 “我們誰也不相信誰,不如寫下來交換如何?!奔o慕夏主動提議道。 “好?!?/br> 造紙坊并不缺筆墨紙硯,紀慕夏所在的試紙房最多,他們的試紙就是用不同的墨水在紙上上書寫嘗試紙質。 碾草房也有,是用來做記錄的。 兩人分別用手擋住紙,寫在了草紙上,捏成團扔給對方。 紀慕夏打開紙,入目的就是兩個蚯蚓一般歪歪扭扭的數字,這位玩家似乎沒用過毛筆,寫出來的字差點沒法辨認。 褐發男士打開紀慕夏的紙團后,臉上流露出一絲尷尬。 “你的字不錯?!?/br>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書法”。 對比之下,簡直慘烈。 紀慕夏的紙團上寫著:“文昌帝君?!?/br> 褐發男士的紙團上寫著兩個數字:“2,3?!?/br> 如果不是紀慕夏知道文昌帝君的生日是二月初三,這兩個莫名其妙的數字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同樣,身為外國人的褐發男士看到“文昌帝君”四個字也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