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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房屋的位置和大小,一看就是重要人物居住的。 “我們過去看看?!?/br> 謝秉言自然跟著一起,秦椒也跟了上去。 其他玩家分成不同的小隊,有的選擇了其他房間,有的選擇了前面的神殿。 到了白天,神廟里似乎完全沒人。 沒有NPC來安排任務,也沒有鬼怪等危險偷襲。 但是每個玩家都不敢放松,危險或許就跟突然變出美洲豹的玩家一樣,藏在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到了紅房子面前,謝秉言掏出手術刀就要撬門,被紀慕夏攔了下來。 “要有禮貌?!奔o慕夏伸手輕輕叩門。 “請問,有人嗎?” “肯定沒人啦,我看到祭司去了那個方向……”秦椒伸手指了指神殿的方向。 果然,沒有人應聲。 門也沒有上鎖,三人輕松推開后,一閃身進門反鎖。 至于為什么不留個人守門,實在是這里太過空曠,沒有樹木也沒有龍舌蘭,門口站個人反而嫌疑更大。 而且,誰都不適合做看守人。 留下秦椒,謝秉言不信任她遇到危險時不會丟下二人自己逃跑。 留下自己,謝秉言也不放心讓秦椒跟紀慕夏單獨相處。 而紀慕夏,不適合留下。 最后三人一起進門。 室內一片昏暗,窗戶上有厚厚的窗簾,他們拉開縫隙,讓室內有了昏暗的光。 正對著門口的石桌上,有一尊精美的石雕,一米多高。 那是一座盤起來的蛇形雕塑,本應該長著鱗片的蛇身是一片片的羽毛,靠近頭部的地方長出了一對翅膀。 這尊石雕表面斑駁不堪,凹凸不平的粗糙肌理上有殘留著金色的斑點,只有雙目的黑曜石豎瞳是唯一的光澤。 “這雕像應該是鍍金的,金箔被人扒去了?!?/br> 謝秉言走到了紀慕夏身后:“這條蛇是他們的神像?” “這是羽蛇神,也是祭司的保護神魁札爾科亞特爾。不出意料,這間房是祭司的房間?!?/br> 紀慕夏的手撫摸上自己手臂上紋身的位置。 他已明白,自己身上的紋身就是羽蛇。 “羽蛇銜尾,代表死亡與重生,也代表著無限和永恒?!?/br> 謝秉言:“難道這個象征時間?” “不一定。阿茲特克是有自己的太陽歷的,具體化還有命書和日歷石,就是生活物品上也有日歷石的圖案?!?/br> 紀慕夏說話時,不停地在室內尋找。 祭司的房間內一樣的簡樸,木床,陶罐,除了墻壁上夸張的獸骨和羽毛似乎并不怎么注重享受。 紀慕夏找出一個陶罐,橙色底的陶罐罐肩和罐足上有黑色的波浪紋,罐肚上就有繁復的花紋。 “看,這個就是日歷石的樣子?!?/br> “如果是停止時間,會不會是計時器?比如鐘表停止時間就是拔下電池,如果是鐘表紋身,會不會是殺了那個玩家……” 秦椒殺氣騰騰地揉了揉手腕,“又或者,砸碎這個陶罐?” “怎么可能這么簡單……”謝秉言猶豫地看向紀慕夏。 紀慕夏在室內一番查找,搜出不少有日歷石花紋的器物。 秦椒傻眼了:“這么多時間?” 祭司的房間用的器物當然是最好的,陶罐的花紋最繁復,石器的做工最精美,這復雜的日歷石圖案,器物實在太多。 “干脆……”秦椒敲了敲陶罐,這么脆弱的器皿,破壞實在是太容易了。 “一不做二不休……” 謝秉言推了推眼鏡,露出魔鬼的微笑:“不,有現成的打手為什么要自己動手?” “查利不是通緝犯嗎,正好廢物利用?!?/br> 秦椒:…… 紀慕夏:突然覺得查利好慘…… “古代計時器有圭表,日晷,沙漏,銅壺滴漏,等等。我們可以試著尋找實物,比如那個日歷石。這邊就讓查利……” 紀慕夏的后半截話戛然而止。 他剛剛拉開門,黑衣祭司無聲無息地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他,看著室內的三個人。 紀慕夏的手放在門把手上,背后突然冒出了一聲冷汗。 因為門口沒有安排看守人,三人其實都分了一份心思聽著外面的動靜,但是他們誰都沒有聽到腳步聲。 空氣仿佛冰凍了。 紀慕夏站在最前方,謝秉言和秦椒分別站在他身后兩側,形成一個三角形,首當其沖地面對著黑衣祭司。 半晌,黑衣祭司動了。 他側過身子,讓出位置。 “時間不早了,你們該回去了?!?/br> 黑衣祭司一動,謝秉言緊張地雙手已經把手術刀握在手心。 黑衣祭司讓開路,紀慕夏一咬牙,點頭道謝后,硬著頭皮從他身邊走過。 一個,兩個,三個。 三人相繼從黑衣祭司身邊走過,每個人渾身肌rou繃緊,隨時準備著黑衣祭司的發難。 但是黑衣祭司什么都沒做。 只是再次提醒一聲該回去了,便一直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三人的背影。 紀慕夏感覺如芒在背,渾身冰冷,四肢僵硬的仿佛自己是個木偶人,被人提著四肢cao控著。 一直走出了百米后,回頭再一看,黑衣祭司已經不見了蹤影,紅房子的門再次無聲無息地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