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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 面對著誘人的貓薄荷,時嬌嬌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 班西剛打開管就開始暈乎著上頭, 發出綿軟的小呼嚕聲。 他的原始袋在毛肚皮下晃蕩著圓潤rou感的線條,一如班西半敞開的睡衣領口露出的鎖骨線條一樣叫人手癢癢, 好像不去仔細摩挲一番細細品味, 都對不起那白皙皮rou勾勒的凹凸起伏。 安吉麗娜在微博上的小車還沒開起來, 時嬌嬌腦子里的高鐵已經先嗚嗚發車了。 鐘雙明的提醒隨著貓薄荷的清香在他腦袋里橫沖直撞,每個音縹緲遙遠又直入心扉。 貓生苦短,要及時行樂啊。 時嬌嬌選擇性忽略了自己是個天狗的事實, 輕巧地跳到班西身上。班西的骨架比東方人要大一些,肩膀上沒什么rou但也足夠給他落腳,柔軟的rou墊在肩背上踩踩, 毛絨絨地掃過班西的脖頸耳后。 班西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細軟微癢的貓毛掃過時感覺渾身像過了電一樣酥麻。貓在他肩上站著又有些把握不住平衡的搖晃, 他不得不彎下腰盡量放平了肩背, 免得黑貓一腳踩空掉下來。 這角度正好方便了時嬌嬌,他踩踩班西的后頸又往前伸爪子, 在班西的鎖骨上拍拍,rou墊Q彈地摁在鎖骨凹陷下去的窩里,剛剛好能放下他一個爪爪。 塞一塞兩個爪爪大抵也是沒問題的。 班西借著這個角度勉強虛托著黑貓的屁股,大毛尾巴在他手臂上一掃一掃。黑貓找到了個新的貓爬架似的在他身上動來動去, 貓爪爪從鎖骨按到胸口又跳到他腿上,rou墊的觸感沒的說。 班西想, 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貓貓踩奶吧。 真的絕了。 假如這時候有人進來,就能看見一個完全放棄抵抗的班西。青年半靠在床頭任由著貓貓在他身上蹦跶來蹦跶去,揪著他的睡衣扣子當玩具。 好在班西的睡衣質量對得起價格,時嬌嬌也很有嬌嬌素養的沒有在金主面前發揮異獸的怪力,只哼哼著用爪子撥拉扣子,貓薄荷沖得他腦袋里恍恍惚惚,就對著班西的鎖骨舔了一口。 他不知道是人類都這樣,還是只有班西是這樣,舌尖碰到的皮膚像舔了一口棉花糖,叫他被及時行樂四個字迷得昏頭,在皮rou上留下了兩個尖尖的牙印。 “嘶——” 班西皺眉,沒掙扎只抬手捏住拿他當磨牙棒的黑貓,拎著后頸再小心地掰開嘴。幸好時律沒真的用力氣,鎖骨上的紅印第二天還稍微有點腫,但沒流血。 除了叫磕貓薄荷上頭的時嬌嬌瞬間清醒逃逸外,就是給第二天的安吉麗娜提供了“噫”和“目害”的素材。 班西旁觀這位大小姐打字如飛且一點也不暴躁還有點愉悅的神情,猜測自己說不定今天就能在微博上刷到以自己為原型的818投稿。 還是帶顏色的那種。 見識過巫師議會的女巫地下論壇里自己專樓的盛況,班西·羅斯巴特先生對此內心毫無波動。 女人啊。 真是換湯不換藥。 班西打開電腦開始寫圣誕節后要交給巫師議會的總結,日程提示上顯示他等會有客人要來,中間的時間差不多正好夠他寫完這份總結。 這個圣誕節過得很平順,沒什么要重點匯報的內容,按照固定格式湊個三頁紙交上去即可。 時律不聲不響地從安吉麗娜邊上搬回了他旁邊的位置,裝模作樣地拿著本書在看。早上點燃的香火繞著時律升騰起青煙,擴散在屋里的味道并不嗆人,淡淡的熏染著仿佛時間在這里慢了半拍放輕了腳步,只站在小洋房門口便不由自主地莊重起來。 李安安背著小書包,仰頭看著李平整整袖口又整整領子的動作,也學著撫了撫自己的校服領口,把皺巴巴的綠領巾扶正,又摸了摸自己肩上的兩道杠,抬頭挺胸頂著小肚子,走進這間他只在電視里看到過的小洋房。 這里和班西叔叔家很不一樣,雖然都很安靜,但班西叔叔家里是溫馨的安靜,這里的安靜卻有種他不會形容的肅穆感,像是學校的開學典禮,他們乖乖坐著誰都不敢講話。 李安安進了門自己找個地方坐下,聽李平把自己托付給班西叔叔。 他mama的工作忙碌又出差了,外公外婆這幾天身體不舒服顧不到他,李平實在沒辦法才想到了班西,詢問班西能不能幫他看半天孩子。 班西答應得很爽快。 警民一家親嘛,況且李安安小朋友好帶又聽話,到時候讓安吉麗娜看著別亂跑就行,還能用天真純潔的小孩子感化下安吉麗娜磕糖上頭如停車場的心。 安吉麗娜也對李安安很感興趣,湊近了打量這個小朋友。圓滾滾的男孩子肯定沒有她meimei十萬分之一可愛,但鼓著小臉單純又機靈的樣子,還是很討人喜歡的。 唯獨時律對孩子敬而遠之,李安安一出現他就后退了半步,臉上的表情讓李安安小朋友的自我介紹說不出口,有些怯怯地往班西叔叔那邊躲了躲。 “沒事?!卑辔魅嗳嗬畎舶驳奶烊痪?,“時叔叔喜歡你的,不用怕他?!?/br> 他說著似笑非笑地瞥了時律一眼,嘴角上揚做出個微笑的表情,禮貌有距離感又不失親切,堪稱營業性微笑的示范教科書。 時律也跟著扯了扯嘴角,放松臉上的肌rou拗出個不那么陰沉的表情,半蹲下和李安安面對面,“你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