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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賓館那邊怎么樣了?”楚睿最擔憂的便是他們這次無意的舉動,很可能害死三臺縣尚且活著的人們。 臧哲彥的眼神閃了閃,隨后把賓館內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楚睿。 紅霧爆發后,楚睿已經料到三臺縣很可能完蛋了,但聽完臧哲彥的話他仍舊有些震驚,“你是說被紅霧覆蓋的幸存者們異變了?” “對啊,要不是我們在,估計賓館里的人都會異……異變?”臧哲彥說著說著,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臧哲彥有些迷茫的看著楚睿,來的路上他沒多想,甚至當時他們救人時都沒想這么多。直到楚睿問他,他才察覺到怪異之處,“這……這不是鬼域之花嗎?為什么它散發的紅霧會讓人異變???” 鬼域之花散發的紅霧雖然可以讓人神志混沌最終消亡,是圣山中‘資深者’避之不及的存在,但從沒聽說過會讓人變成爬行者??! 對于三臺縣所有幸存者的遭遇,楚睿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畢竟,他與單林的所作所為才是導致眾人身亡的原因。當然了,經歷過無數副本磨煉的楚睿,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耿直善良,一味只堅持正義的人了。 他輕輕談了口氣,暫時把這一絲愧疚拋下,說道:“沒錯,這也是我所擔心的。這顆鬼域之花甚為怪異,不知道單林能不能成功?!?/br> 楚睿的擔心不是多余的,因為此時的單林正陷入水深火熱當中! 想當初西尼爾煉就化霧技能時,精神力不過三階而已?,F在的單林精神力已經四階了,比起當初的西尼爾整整高出一個階梯。再加上他從西尼爾手札中得到了最正確的煉就方法,于情于理都不會失敗的。雖不至于萬無一失,但單林心中的把握也高大九成之多。 可是,這顆通過吸食爬行者成長起來的鬼域之花卻讓單林有些不安。眼看著鬼域之花越長越高,甚至那似菊非菊似蓮非蓮的花朵都盛開了,單林知道不能在拖必須煉化了。 于是,在楚睿擔憂的目光下,單林取下卡牌打開精神護盾義無反顧的沖向琴泉廣場。 開始還算順利,單林按照西尼爾手札上記載的方案,先是嘗試打開精神力用特殊的方法與鬼域之花溝通,然后小心翼翼的‘催眠’它。單林的精神力成功包裹住鬼域之花,并且鬼域之花‘相信’了它們是同類沒有做出抵抗。 一切按部就班十分順利,正當單林試圖用自己的精神力‘吸收’鬼域之花,并且按照特殊的方法煉制時,意外出現了。 原本被單林‘安撫’下來的鬼域之花,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暴躁’起來。單林嚇了一大跳,正當他打算切斷雙方聯系暫時退開時,鬼域之花頭頂上那顆似菊非菊似蓮非蓮的花朵突然冒出一股紅到發紫的氣團,這團氣體中甚至摻雜著一些白色的雜質! 單林臉色突然變的慘白,他當然知道這團紫色霧氣是什么了,在西尼爾手札記在中,這團紫色霧氣是煉就化霧技能最關鍵的東西。 只是,只是這是最后的步驟啊,單林的前期準備根本不到位,哪里能吸收的了? 而且,那些白色的雜質是什么? 紫色霧氣尚未靠近單林呢,單林便感覺大腦一陣眩暈,隨后無數種恐怖的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糟糕! 紫色霧氣的侵襲比想象中還要恐怖,單林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僅靠這一瞬間的清明迅速取出一張紅色卡牌來。紅色卡牌出現的瞬間,紫色霧氣便把單林整個身軀包裹住了。眼看著紅色卡牌以有眼可見的速度消亡著,單林急的滿頭大汗。 怎么辦? 即便有紅色卡牌保護,單林的大腦仍舊處于一片混沌中。要不是他的精神力到達了四階,恐怕早就神志崩潰形神俱滅了。就在單林不知如何是好時,混沌中的單林突然‘看’到紫色氣團中的白點點突破了紅色卡牌的保護,朝著單林rou體沖來。 一股濃郁的危機感油然而生…… 逃,快逃! 單林心中預警,但他的身體根本動彈不了。 晚了,完了…… 就在單林閉上眼睛的一剎那,琴泉廣場幾公里開外的楚睿眼皮突然狂跳,心中猛然生出劇烈的不安來! “單林出事了!” 楚睿大叫一聲,然后也不招呼臧哲彥,不管不顧的朝著紅霧深處沖去! “喂,你干什么?找死??!”臧哲彥嚇了一跳,看著楚睿眨眼便消失的身影,他急的直跺腳。 最終,臧哲彥一咬牙,然后不知嘟囔了句什么,取出一張紅色卡牌也沖了進去。 楚睿與臧哲彥兩人一前一后朝著琴泉廣場沖去,就在兩人將要到達侵權廣場的時候,一股強大的精神風暴從廣場中心無形的向外擴散! 首當其沖的楚睿只感覺大腦一陣刺痛,要不是他一直開啟著附魔耳環的防御技能和守護之光,很可能直接被這道強大的精神沖擊擊潰。即便如此,楚睿仍舊一個踉蹌跌倒在地。臧哲彥距離較遠,受到的影響還小,但也是頭冒虛汗一臉慘白。 受了不輕內傷的楚睿趕緊抬頭望去,只見琴泉廣場中除了隨處可見的爬行者尸體,哪里還有什么鬼域之花? 鬼域之花呢?單林呢? “咳咳……” 楚睿有些艱難的爬了起來,周圍的紅色霧氣隨著鬼域之花消失稀薄了許多,但鬼域之花的莫名消失讓他十分不安。他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了,趕緊和隨后趕來的臧哲彥朝著琴泉廣場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