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荊羨:“……” 見她不吱聲,咬著唇一臉擔驚受怕模樣,容淮將她拉近些:“真不愿意?” 荊羨聲若蚊蠅:“會很疼嗎?” 容淮沉默,可能是沒法昧著良心說瞎話,他嘆口氣,擠了洗手液幫她弄干凈手,隨即將人抱到臥室里。 反正都等了八年了,也不差一時半會。 像是表明立場,他把買的小方盒灑脫丟到床頭柜,輕描淡寫:“怕就下次?!?/br> 荊羨抬眸看著他。 “今晚我就不睡主臥了?!比莼蠢_門,朝著客廳方向走:“我去沖個澡?!?/br> 他行動很快,不知是怕把持不住還是別的原因,也沒給她反悔的機會,就這樣幫她做了決定。 荊羨跪坐在床榻間,有點懵。 說不清是何滋味,感覺搞砸了,原先想象中逃過一劫的慶幸也沒有,甚至帶著懊惱。 她聽著隔壁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坐立難安,蒙頭睡了會兒,絲毫沒有困意。 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外頭的動靜。 良久,像是洗完了,淋浴間的門發出輕響,腳步從木質地板上由遠及近,繼而在她房門外停留。 荊羨掀開被子坐起來,如果這時有面鏡子,她應該可以看到自己臉上怨婦盼著郎君歸的表情。 可這道門始終沒有開,取而代之的是次臥的把手轉動聲。 他真打算睡隔壁? 荊羨抱著頭,拱在床上吞下苦果。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像在嘲笑她的矯情,她就這樣從十一點冥想到午夜時分。 電子鬧鐘上的日歷指向新的一天時,她一把抓過他落在柜子上的玩意,也沒敲門,橫沖直撞進了次臥。 容淮正回復郵件,頭發洗完還沒完全干,半濕的碎發落在額前,他一手懶散圈著椅背,回過頭去:“睡不著?” 荊羨深吸口氣,當著他的面,解開了襯衣的紐扣。 纖白的肩膀,鎖骨平直優雅,下邊是讓人血脈僨張的弧度,和那極端纖細的腰肢形成鮮明對比。 容淮眸色變深,一動不動盯著她。 荊羨上前,跨坐在他腿上,勾掉他工作時的半框眼鏡,細聲細氣:“哥哥,()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填空的東西自己填吧。 太羞恥,所以不能讓她念出這個臺詞。 我錯了。 我不想草草了事。 所以再加一章吧。 我出去吃個飯,等下回來繼續寫,下一章就篇幅短一點,今晚會更上。 太晚就你們明早來看。 霸王票的寶貝們晚上一起感謝嗷。 愛你們。 第73章 月圓 荊羨可以發誓,她活到二十六歲,沒這么大膽過。 這是她第一回 在異性面前主動寬衣解帶,哪怕對象是她的男朋友,依然突破了她禮義廉恥的上限。 荊羨身上已經沒有多余蔽體的衣物,就一件薄薄的吊帶蕾絲bra,百褶裙沒了塞在里頭的襯衫,松松圍攏在纖細腰間。 次臥沒開暖氣,很冷,她露在外頭的皮膚感受到十足涼意,可心里架著團燃燒的熱炭,烘得她莫名guntang。 簡直冰火兩重天。 偏偏這人還在拿喬,聽她說完這羞恥到極點的臺詞后,居然還衣冠楚楚靠在椅背上,低低笑了聲:“要哥哥怎么弄你?” 荊羨:“……” 都這個節骨眼,他居然還有心情玩情趣。 預料之中迫切難耐餓虎撲羊的場面并未出現,荊羨早就做好的心理準備全成了擺設,她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又垂眸看了看自己。 真的,這身材,不說多火辣,好歹也是纖秾合度。 不至于吧。 像是被她的反應逗笑,容淮慢慢直起身,掌心貼著她的腰窩,慢悠悠地道:“怎么不說話?” 荊羨哪里還愿意理他,他此時越有閑情逸致聊天,不就代表她越沒有魅力嗎?她的面子里子一同丟盡,當下就撐著椅背,氣惱地想要從他腿上跳下。 容淮輕輕松松摁著她,將人又往懷里帶了帶。 這一動,荊羨跨坐的方向從他膝蓋處又往里滑了幾寸,異常纏綿的姿勢,叫她很快就察覺到男人蠢蠢欲動的邪念。 如果光看臉的話,確實瞧不出蹊蹺,除了眼尾猩紅,他的面龐依然秀雅高潔。 但透過薄薄布料,不容忽視的灼熱溫度卻提醒著她,其實男人并不如他表面呈現出來的那樣無動于衷。 荊羨的心情好了些,手繞到他頸后,垂頭親吻他殷紅的薄唇,學著他慣常的套路,描摹探入。 容淮的呼吸比先前明顯亂了不少,壓在她腰間的手愈發用力,強忍著沒反客為主,只含糊誘哄:“有點進步?!?/br> 深夜,窗外雨水滴答,熱吻的曖昧聲響讓感官更敏銳,彼此都沉浸在這你來我往的游戲里,欲罷不能。 氣息交融,一觸即發。 良久,荊羨退開些許,輕喘著氣,指尖扯了下他額前的碎發,像是挑釁:“我吻技現在比你好點吧?” “一般般?!比莼垂粗叫?,往日蒼白的膚色染上情動時的薄紅,讓他瞧上去妖冶又迷人。 他笑起來永遠是她最喜歡的模樣,一如少年時,壞得坦坦蕩蕩,又勾得人心癢癢。像是暗夜里開在懸崖邊上的絢爛花朵,你明知道有可能萬劫不復,還是忍不住要摘一朵。 荊羨沒能等到回答,心有不甘,她不得不承認,征服強大男人帶來的快感其實比想象中來得更猛烈。 想要他俯首臣稱。 想見到他沉醉迷戀的眼神。 也想看他為自己神魂顛倒。 可能是徹底打算破罐破摔,她的指尖一點點往上,扶著他的肩膀,稍稍借了點力。 那素來柔軟的細腰,水蛇一般,前后擺了下。 像是無師自通,恰好就是所有男人最魂牽夢縈的那種動作。 “這樣呢?”荊羨掠過他難得恍神的臉,沾沾自喜,還在不怕死地繼續撩:“我是不是……??!” 身體忽而騰空,他就這樣抱著她站起,重心不穩,她尖叫了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抵在墻上。 容淮眼神都發了狠,這輕輕巧巧一個小摩擦,讓刻意的隱忍變得異常疼痛。他捏著她纖細的腳踝,拉到自個兒腰后,“哪學的?” 怕摔下來,荊羨被迫纏著他,然而這樣突然進了高端局后,她變得特沒出息,不敢看他,連嗓音都輕了幾分:“就……看書?!?/br> 言情小說里香艷場面不少,少女時代躲在被窩里熬夜追小說的經歷仿佛還在昨日。 “這樣啊?!比莼蠢L語調,指尖挑著她脆弱的蕾絲吊帶,“書里還寫什么了?” 荊羨感受到吊帶從肩上滑落,哪里還有心思回答,死命往后縮,貼著墻。 事實上他也沒在意她的答案,就用那種可惡撩撥的語氣,似羽毛輕拂,似氣聲環繞,“有沒有寫這個?” 背后搭扣被解開。 “這個呢?” 百褶裙邊被拉高。 “還有這個?!?/br> 最后的布料落地。 屋里亮堂堂,光鮮明媚,在如此沒有遮掩的環境里,荊羨的第一反應就是拿手背遮住眼,聲音顫抖:“燈、關燈?!?/br> 容淮強行拉開她的手腕,另一手不忘繼續興風作浪,漆黑的眼直勾勾盯著她:“想看你?!?/br> 荊羨忍住支離破碎的嗚咽,明知道沒什么用,還是嘗試著示弱討饒的眼神瞅著他。 妄圖他能憐惜她一些。 殊不知這是火上澆油。 他的唇舌如朝拜,先是細細品嘗眼前這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美人兒,再是狂風暴雨地侵略,末了盯著他弄出來的泛紅痕跡,由衷贊嘆:“你真美?!?/br> 伴隨著他話語,奇怪又不可描述的感官之旅正式拉開序幕。 荊羨過去沒為這過分敏感的身軀cao過什么心,無非就是打針跌倒時比旁人痛一些??伤龥]意識到,等真正躺在他身下時,歡愉的滋味也會無限放大。 他的手指似蝴蝶翅膀翻飛,又似在彈奏科薩科夫的《野蜂飛舞》,頻率快到她跟都跟不上。 荊羨反弓著腰,腿都繃直了,眼前朦朧一片,分不清淚水還是汗。 可怕的是,這僅僅只是前奏。 等到容淮大發慈悲地暫停些許,伸手去拿床頭上的小方盒,荊羨強撐著那點力氣,把光線調至最暗。 塑料包裝紙撕開的幾秒鐘,她孱弱地仰躺,手背蓋著眼睛,小口喘息。 然后,聽到他放柔了嗓,輕哄:“忍一下?!?/br> 也沒給她反悔的機會,他就這么寸寸侵蝕,強悍地占有,不容她后退。 腰間被箍得生疼,荊羨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蛻變的過程竟是這樣漫長,好像是要她記住這種疼,又好像是無比眷戀這一刻。 她的眼淚怎么忍得住,哭聲淹沒在他的吻里。 后邊的事情不提也罷。 疼是疼的,就是疼之外多了點其他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