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合作?！边B川說。

    劉棟轉頭看了他一眼：“你們殺了露珠的救世主，他們能與新世界溝通的通道被斬斷了?！?/br>
    “嗯，”連川應了一聲，“原來他只是個發言人?！?/br>
    劉棟剛轉開的頭又轉了回來，有些吃驚地看著他：“連川，你變了?！?/br>
    連川沒說話。

    “我需要跟露珠的首領溝通，但在放他出來之前，我要確保我能控制他，”劉棟說，“同時我也需要一個能扛住這種強度精神注入的……容器?！?/br>
    “你膽子不小?！边B川說。

    劉棟這次忍不住挑了挑眉毛：“你真的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連川了?！?/br>
    “你從來也沒認識過我，”連川看著他，“你想要個容器是么?！?/br>
    “是?！眲濣c頭。

    “好?！边B川說。

    連川這么痛快，讓劉棟有些疑惑，退開了兩步上下打量著他。

    “你這是同意合作了？”劉棟問。

    “你太不了解我?！边B川看著他。

    劉棟盯著他，跟他對視了很長時間，最后過去一把拉開了水柱艙的艙門。

    連川走進了艙里。

    艙門封閉，大量的液體開始注入艙里，劉棟站在艙外：“為什么這么說，我不了解你？”

    “你用了二十多年，”連川說，“也沒弄清，我到底為什么無可取代?！?/br>
    劉棟沒有說話。

    “你不會見到露珠的首領?！边B川說。

    “是么?！眲澱f。

    “對于我來說，”連川說，“在這個艙里體會的每一種感受，都不過是一次訓練，實驗體也好，哪個世界的首領也罷，都只是我無可取代的佐證?！?/br>
    “被取代是你必然的命運，”劉棟說，“消失也是你必然的結局?！?/br>
    “出去走走，你看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多了?！边B川說。

    隨著液體慢慢沒過他的身體，身上的制服消失了，滿身的傷痕清晰地呈現在劉棟眼前，看上去觸目驚心，卻又帶著強大壓迫力。

    劉棟盯著艙里的連川，幾秒之后他狠狠地一腳踢在了旁邊的墻上：“啟動?！?/br>
    cao作臺邊的技術人員按下按鈕，隨著幾聲鳴音，艙里的水開始緩緩旋轉。

    接下去的工作，就得春三來完成了。

    劉棟轉身，準備離開。

    剛走了兩步，一個技術員叫住了他：“劉長官?！?/br>
    聲音里透著驚恐。

    劉棟轉過身的時候愣住了。

    水柱艙里本該透明的液體正在慢慢變色，隨著水流地不斷旋轉，液體慢慢帶上了黑色，連川很快就被黑色的液體完全包裹住了。

    “人還在嗎？”劉棟沖到cao作臺邊。

    “還在，”技術員說，“能檢測得到?！?/br>
    “黑色液體的成分？”劉棟問。

    “沒有特殊成分，”技術員說，“跟之前的實驗用液體沒有區別?！?/br>
    劉棟轉頭又看了一眼水柱艙：“別的讀數有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