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边B川說。

    寧谷沒再說話，他無法想象，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會變成什么樣。

    所有人都想要活下去，而很多人會為了活下去而死。

    團長和李向選擇了這一條路。

    老鬼選擇了他認為可以避免這種爭斗的另一條路。

    而林凡……寧谷覺得他還想要找到第三條路。

    “今天的風比前幾天都大?！边B川在躺椅上閉著眼睛。

    “是嗎？”寧谷站了起來，走到門邊，站在了門縫前。

    從門縫里刮進來的風，帶著黑色的波紋，吹得他眼睛都睜不開。

    “車快來了?！彼f。

    “我要回主城?！边B川說。

    寧谷轉頭看著他：“回去干什么？”

    “找管理員?！边B川說。

    “他們根本不可能讓你再接近城務廳，”寧谷說，“你現在沒有武器，沒有制服，脖子上還有個限制器，就算林凡不啟動那個黑圈，你現在也很難對抗主城的火力吧？我的能力也不確定什么時候能用得上……”

    “不去城務廳，”連川說，“去失途谷?！?/br>
    “去失途谷？”寧谷愣了，“去失途谷怎么找管理員？”

    “詩人，”連川說，“主城不可能對失途谷沒有監控，特別是齊航的精神力也在失途谷?！?/br>
    “你想通過詩人跟管理員聯系？”寧谷走到了他旁邊，“可能嗎？”

    “只需要讓春姨知道詩人醒了，”連川說，“她就能明白?！?/br>
    “春姨是誰？”寧谷問。

    “春三，”連川睜開了眼睛，“把我養大的人，雷豫的妻子?！?/br>
    “就像團長跟我一樣對嗎？”寧谷還是第一次聽到連川說起自己的私事。

    “嗯?！边B川點點頭。

    寧谷突然很好奇，他坐到了躺椅扶手上，看著連川：“她對你好嗎？”

    “很好?！边B川說。

    “那那個雷豫呢？對你好嗎？是干什么的？”寧谷又問。

    “雷豫是清理隊的隊長，”連川看著他，“對我也挺好的?！?/br>
    寧谷很吃驚：“你是清理隊隊長和他老婆養大的？”

    “嗯?！边B川應著。

    “那……你那些訓練，參宿四的那些訓練，你的那些……”寧谷看著他，“他們知道嗎？”

    “知道?！边B川說。

    寧谷震驚地半天都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往前湊了湊：“他們真的對你挺好？”

    “在能力范圍之內，”連川說，“每個人都有必須要做的事，必須承受的痛苦，必須接受的現實?！?/br>
    “沒有為什么，世界本來就如此，對吧？”寧谷說。

    “嗯，”連川看著他，“以前就是這樣?！?/br>
    “那現在呢？”寧谷馬上問。

    “你現在呢？”連川反問。